第二十章劫持

“劝你诚恳点，刀枪无眼。”

“你，你说甚么？谁的孙女？”

半晌，老太太悠悠醒过来，目光落在谢道之身上，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

谢而立吼怒，本身撑着空中爬起来，疯了似地冲出去。

“母亲，不过是府里进了贼……”

谢道之硬着头皮往下说：“晏行的孙女，叫晏三合，她……”

“人呢？”

老太太一把揪住儿子的手，“她人呢？在那里？”

“快去把人找返来……快去！”

“都给我滚蛋！”

马车缓缓停下。

“叫你别说，偏你还往家里送信，大冷的天何必让大爷等在外头，你不心疼你儿子，我还心疼我孙子呢！”

谢而立一听这话，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那人我如果见不着……”

谢而立烦恼一顿脚，正要喊人去追，却听有人大喊：“快看，老太太返来了。”

父子二人被震得五内俱焚。

怕你听了更冲动啊！

“母亲！”

这下甚么都瞒不住！

声音冷得像脖子上的刀，谢而立立即放弃了搏一搏的动机。

他朝身后涌上来护院们表示了几下眼色，转过身尽力浮出一层浅笑。

很快就到了大门，门槛外一匹棕色的马正摇摆着脑袋。

“我不要听你说。”

谢道之怒不成遏。

老太太接过茶，嗔怨道：“你瞒着不说，我才冲动。”

然后，她跃过门槛，跳过几层台阶，纵身扑到马背上，两腿一夹，马嘶鸣一声，飞奔出去。

谢道之哪能受得住这个话，扑通跪倒在地，咬牙道：“儿子说给你听还不成吗？”

老太太见儿子还是死死闭着嘴，怒急反笑。

帘子翻开，数个奴婢扶着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下车。

“父亲？”谢而立惊呼。

“我死都不会闭眼的！”

谢道之起家，亲身给老太太奉了杯茶，“母亲听了别冲动。”

老太太两片嘴唇抖得跟甚么似的，半天赋从牙齿里咬出一句话。

“母亲，那人……”

那女人说的话真真假假也弄不清楚，稳妥起见还是得问一问老太太休书的事。

“母亲！”

老妇人看到长孙带着人迎在门口，朝身后的儿媳妇吴氏瞪眼。

父子俩一个抱人，一个掐人中，手忙脚乱。

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

老太太眼睛一翻，人直挺挺地今后倒去。

正想着要如何解释才气让老太太不起狐疑，却听门里父亲一声吼怒：“那妖女的人呢，抓到了没有！”

……

“事情到这个份上，不该说也只能说了。”

谢而立一愣。

谢而立见老太太不对劲，忙上前安抚道：“她是来报丧的，报完丧人就归去了。”

“大爷——”

小厅里，灯火透明。

“祖母别冲动。”

轰！

“他死了，他竟然死了……”

那里另有晏三合的影子。

谢府老祖宗杨氏看着儿子，脸一沉，道：“老爷是铁了心的要瞒着我这把老骨头？”

“你当我真是老胡涂了？”

谢而立这才感觉右边脸火辣辣的疼，一摸，竟摸到了一手的血。

吴氏内心也正迷惑，目光一偏，惊诧道：“儿子，你脸如何了？”

“母亲，你听我把话说完。”

晏三合一把揪住谢而立的后背，用尽满身的力量今后一甩。

老太太一怔，眸子子转到孙子身上，“晏行……死……死了？”

谢而立点点头。

茶盏掉在地上，溅了一地的碎残余。

老太太俄然声嘶力竭地大喊，“我要见到她的人，你把她给我找来。”

“祖母！”

谢道之在内心叹了口气，“两天前的夜里，我们府上来了个女子，此人自称是晏行的孙女，她……”

老太太拿拐杖“砰砰砰”戳着青石砖，“一个女贼也值得我大孙子亲身脱手，下人都死绝了？”

“大爷——”

“罢罢罢，我也不问了，来人，清算东西，这府里没我老太婆的容身之处，我去庄上住着。”

“啪——”

谢道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头痛欲裂。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