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个故事 卖甲鱼吗？

老魏问老路泥鳅多少钱一斤？把老魏给难住了，老路说：“俺光卖鲅鱼和带鱼，这两样是海鱼，卖不了，能冻，明天化开接着卖，泥鳅是鲜鱼，不好存，俺不卖。这是咱俩谈天，如果换小我，我又得焦急了。”

见天津老乡一副当真的模样，老魏晓得其不是开打趣，更不是“找乐”，因而对天津老乡说，你是嘛意义吧？

老路从速回话：“鲅鱼和带鱼。”

天津老乡接着问：“卖甲鱼吗？”

老路说：“有一次我发了点鱼，当然是鲅鱼和带鱼，串街卖，鲅鱼!带鱼！一个在路边卸砖的小伙听了，搭腔，有鲫鱼吗？我接着喊，鲅鱼!带鱼！实在是答复他没有。不想，他还是问，有鲫鱼吗？第三句后，我的气就来了，我下得车来，走到他跟前，说道，你这小伙拿我找乐，是吧！？我卖鱼等因而要饭的？但是，你充其量也就是个出臭汗的；我呼喊累了，能够找个风凉处所歇歇，你行吗？主事的叫你在儿这卸，你不敢换处所卸，叫你干，你不敢歇。你还拿我找乐？！”

老魏问他为甚么？

天津老乡说：“我晓得，他不刚说了吗，在屋里我就听他呼喊了，鲅鱼！带鱼！我是问他卖王八吗？如何了？我问错了吗？”

正说着，出来一个倒渣滓的，他把一个纸箱子和一兜易拉罐两个可回收的东西直接给了老魏，老魏镇静地接过来，说了声感谢。然后，他操着浓厚的天津口音说：“卖鱼的！有嘛？”

老路高低打量着天津老乡一米八的大高个，光着膀子，穿戴拖鞋，还是不言语。

老魏从速从中打圆场，解释说，人家就有两种鱼，鲅鱼和带鱼，没有王八。

老路没有答复。老魏想替答，还没开口，天津老乡嘴快：“甲鱼，就是王八，王八多少钱一斤？”

老路无法地忧?地低下头，心想，你白叟家没错，是我错了。

天津老乡诘问：“怎不说话呢？”

老魏安慰他说，也许人家真的需求鲫鱼呢，你倒爱多活力，还正颜厉色地弄人家一顿，比方，人家要做鲫鱼汤喝，或许家里人正坐月子需用鲫鱼催奶呢。即便他是明知故问，用心要一个“没有的”答复，他也并非歹意，为的是和你没事多说句话，赚取一笑，你倒好，叫人家笑变成苦笑了。你说他，他没言语，申明他也确切是没想买鱼，纯属没话找话。如果万一人家真想买鲫鱼，必然不会吃你这一套，你卖鱼，就得答应人家问鱼，会和你吵起来。大小事不能简朴措置，草率措置，这叫阐发。我问有泥鳅吗，是因为我明天在渣滓箱旁拾到一兜泥鳅，固然不活了，但也挺鲜，到家老伴给炖了，还很香，小**，说甚么是水中人参呢，实在，我就想问一下泥鳅的代价。

天津老乡说：“明天我垂钓去，钓仨甲鱼来，咱也不会炖，我心机，他不卖鱼吗，看看不管多少钱，给个钱，给他带着，趁便給卖得了。”

老魏是小区的保洁员，老路是进小区卖鱼的小贩，大热天的，俩人碰到一块阴凉底下，相互停下车，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