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枭雄
马大元装模作样道:“哈哈,咱现在有钱了,身份不一样了,早就不是当年见树就想砍的泥腿子了。实不相瞒,我还是省会商会的副会长呢,常常列席一些慈悲活动,拍卖会晚宴之类的,还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问候人家老娘,多不文明嘛。”
“行了大壮,你已经极力了,我不怪你!”王鹏飞笑着拍了拍大壮的肩膀,安抚道。
像这类老江湖的猴精儿,又处置‘木料买卖’这么多年,从最底层的,不择手腕的木料估客起家,到现在即将上市的至公司,大企业。如果真没两把刷子,真像马大元大要所表示的这么‘无脑’,这么卤莽又脑残,早不晓得被人坑死多少回了,又如何会有今时本日的成绩?
大要卤莽豪宕,实在是精于算计的险恶小人,这也是‘扮猪吃老虎’的一种,只是江小武挑选了‘装傻充愣’,而马大元挑选‘卤莽豪宕’,手腕分歧,倒是殊途同归,扮猪吃虎,也是装逼界的一员老炮。
江小武看了一眼马大元身后,一伙面无神采的冰脸男人,绝非善茬,此中有几个,手一向藏在衣兜里,另有两个,太阳穴鼓鼓的,想必是中原武者,内家拳的妙手!
江小武的心底,开端警戒起来,他奉告本身,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谨慎翼翼,如履薄冰。
马大元小人得志的放肆嘴脸,非常让人讨厌,如果换个没人的处所,江小武早就忍不住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抽他大嘴巴子了。
“呵呵,你这‘树扒皮’,不是自称大老粗么,说话甚么时候变得文绉绉了。”王鹏飞嘲笑。
他必然是早就得知了‘王朝’王鹏飞在龙口村的这个据点,以及看上的几棵树,以是用心出高价来抢货,现在,马大元买卖做那么大,戋戋几棵木料,天然不会放在心上,与其说是‘抢货’,不如说是‘拆台’,借机挑事,报当年的被驱之仇。
大壮面露惭愧之色,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纤细:“王......王总,他出的价是你的十倍......实在对不住,你王总对俺大壮不薄,每次买卖成了,你给我的嘉奖都很多,可那几户卖树的人家,他们见钱眼开,我......”
江小武吃惊的,不是马大元,而是王鹏飞和周军这对火伴,他们二十多年前,还只是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罢了,是用甚么手腕,将具有枭雄气质的老江湖马大元给逼得走投无路,逃去省会的?
“瞧你们这话说的,完了一辈子鹰,也会被鹰啄了眼,老炮儿也有打眼的时候,常在河边,哪有不湿鞋,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没有参照物,就分不出好坏吵嘴。
“嘿嘿,你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我们是半斤八两,谁也没少给对方下绊子,论手腕,论心狠手辣,你们这对老火伴可不比我差......当年那一仗,最后给我来个釜底抽薪,老马我确切佩服,输得心折口服,以是才去了省会生长,重开炉灶!”马大元道。
“这几株树,马总也有兴趣?我和大壮他们可早就谈好了,你这俄然横插一脚,恐怕分歧适吧?吃相这么丢脸,有失您省会商会副会长的身份呐!”
这么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且来者不善!
唇枪激辩地暗战了一番,两边未分胜负,王鹏飞话锋一转,又把话题引到了几株树上。
周军冷着脸道:“哼,是与不是,你本身内心最清楚。”
“老马,这几株酸枝木的市道代价,你应当比我清楚。我出的价,已经靠近极限了,做立室具售卖,利润也就百分之十摆布,你出十倍的价,那是要亏血本的......这可分歧适你树过扒皮的脾气啊,你是有利不起早,甚么都吃,就是不亏损的主儿!”王鹏飞道。
江小武当然明白,所谓的‘酬谢’,实在就是‘报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番老马是老者不善呐。
周军在一旁嘲笑:“看来,你这树扒皮是有备而来,非要搅黄了我们这单买卖不成啊!”
马大元这么一个枭雄都落得被‘摈除’的了局,王鹏飞会是一个浅显角色吗?
“以是,你此次是来酬谢我们的?”王鹏飞道。
不等马大元开口,王鹏飞斜眼看向大壮,看似和蔼地问道:“大壮,他出的价不低吧?是我们之前谈好代价的两倍还是三倍?”
江小武这才晓得,马大元是被王鹏飞和周军,从县城赶去省会的,他的拜别,当时必然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走,以后的起家,或许是阴差阳错,想必是王鹏飞和周军千万未曾想到的。
看来,王鹏飞和周军不像大要这么简朴,这两人绝对是狠角色,本身一步踏错,就极有能够落入他们早已安插下的圈套,万劫不复!
江小武一听就明白了――这特么是‘老熟人’啊,二十多年前,两边就是‘同业’,为了抢树,两边必定没少抵触,明里暗里,积怨甚深。
“甚么酬谢、报仇的,都这么多年畴昔了,我都做爷爷了,孙女都上小学一年级了,旧事随风,畴昔的就让它畴昔吧。”马大元大声说道,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这些话,说很多么言不由衷,咬牙切齿。
“哎呦,小周呐,你感觉马老哥我有这么傻吗?这一单,我起码亏三百万,整整三百万呐。别说三流小明星、野模了,就是现在当红的女星旦角,电影艺术学院的校花,都能包养了,我犯得着跟钱作对嘛。”马大元道。
一小我的‘雅号’叫‘树扒皮’,可见此人有多么抠门、鄙吝,雁过拔毛,老树都要扒层皮的主儿,绝对是人精中的人精。
“哼!我看你是用心拆台,争气不争财,亏钱也要胡搞,跟我们作对了。”周军冷声道,他当过兵,行武出身,眼睛里揉不进沙子。
......我本来还觉得是黄花梨呢,没想到是酸枝木,老眼昏花喽,可订金都付了,想忏悔都不可了,这个哑巴亏,我马大元也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了。”马大元假模假样地说道。
“提及来,我还得感激二位呢,要不是当年棋差一招,被迫去了省会,我马大元也不会有明天的财产和成绩。”马大元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