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抹白
血萝变幻出画板,坐于房顶,学着师父的模样,帮着师父画了一副美女夏季图。
“萝儿。”飘尘逸翻开石门,朝下落泪的血萝,心疼的唤道。
“师父,师父,你还记得徒儿十岁那年,提着尘逸师叔在我两岁那年在山下给我买的一件红衣,对着你说‘师父,我不想要穿红色了,我想要这类红色。’你当时的神采,我到现在都记得,似是愤怒,又似是在回想旧事。”
血萝赶快被转过身,用乐文擦了擦眼泪,转头笑看着飘尘逸。
“尘逸师叔,我们走吧!”血萝转头望了一眼舞云殇,笑着朝飘尘逸走去。
俄然一滴清泪滑落至舞云殇的白衣,看着舞云殇的眼眸涣散无光,哽咽的说:“师父,你为甚么要骗徒儿?莫非是因为徒儿的父母非常不堪吗?”
一抹白,是她童年的影象;一株兰,是她梦中的回想。
早已升起明月的夜晚,照亮了云殇的院落,一袭红衣从楼顶落下,朝着书房走去。
推开镂空的大门,血萝细细深思着应当把画放在那边,最后看着一个空着的花瓶,足足有半人之高,血萝走去,将那幅美女夏季图放于花瓶当中。
女子站在院中的白雪里,穿戴领口绣着蓝色的竹叶,裙摆绣着一两朵鹅黄色的蟹爪兰的红色霓裳羽衣裙。头挽一个双丫髻,身后编着一个粗粗的辫子垂于胸前,头戴一只玄色带着一点黄色镶着珍珠的胡蝶结,笑容如花。脚踩一只红色的上绣着鹅黄色斑纹的绣鞋。细白柔滑的小手拿着灵羽剑在院中练习剑法。
“师父,阿谁时候你想到了谁?我的爹爹,还是我的娘亲。”血萝抬起小脸,看着舞云殇的面庞悦。
男人斜躺于仙树下粉色毛绒的贵妃椅上,一手撑在脑侧,一手搭在腰际。一头黑发,松松垮垮的用一根红绳扎着,倾泄于脑后,垂至腰间,一双凤眼微眯,看着火线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乌黑没有一丝正色的云袍与夏季的白雪完美融会,黑如墨的长发衬得男人的肌肤更加乌黑细致。
血萝画完收起画板,又略为深思一会,画了一副美女吹箫图。
“师父,徒儿很感激你的哺育之恩,也很感激你的师徒之情,徒儿分开了,师父会不会驰念徒儿呢?”
血萝看着飘尘逸点点头,出了冰室搀。
飘尘逸看着血萝略略有些红肿的眼眸,心疼道:“你没事吧!你不要担忧,只要我们找到神丹和灵药,师兄就会没事。这段时候师父会用真气帮他续命的。”
白雪雪皑皑的院落,仍然开满了奇花异草,就连院中的仙树也还是春意盎然的模样,有少量几颗花草耐不住寒凉,也被覆于透明的薄膜中。
蒲月的晚风,温度恰到好处,血萝沉沦的走在云殇宫的每一处角落里,这里的每一个处所都充满着她深深的回想,她于这里长大,她于这里成熟,往年的十三个生辰,师父都会在院中陪她度过,本年以及今后的生辰恐怕只要本身了,再也不会晤到师父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