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崖下洞天
忽见劈断的冰棱前面模糊现出一条通道,刚才冰棱密布讳饰住了通道,故此看不逼真,现在冰棱少了很多通道便现了出来。洛剑尘大喜过望,双足一蹬钻入通道,通道中已不再有水,只是冰棱密布,洛剑尘连吞了三颗火龙丹才勉强抵抗住寒气,如许行了一段,火线开端有亮光透现,她加快脚步朝亮光处飞奔畴昔。
洛剑尘贴在冰上,往外细一打量,吓得顿时骨寒毛竖。
光芒越来越亮,通道绝顶一块通体莹透的巨冰挡住来路,透过巨冰模糊已能瞥见内里的风景。
不过洛剑尘虽有灵气护体,仍然摔得眼冒金星,她还没回过神来,只听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在耳边响起:"小小年纪,就要自寻短见,看来我是不该救你。"洛剑尘一愕,定神抬眼,就见一个蓝衫少年背负双剑站在半空,他看去十**岁年纪,剑眉星目,身姿矗立,双目湛然,豪气逼人,洛剑尘一下愣在那边,想到刚才过分狠恶的反应顿感惭愧难当,一时不知该说甚么,讷讷了半天只迸出三个字:"我没有......"
俄然间一股强大的威压直逼而来,洛剑尘胸口气血一阵翻涌,就差背过气去,神识不由一松,下一刻,她的身子已落入一个度量,识海中的那道红光蓦地隐去了。她浑身生硬,心头一阵狂跳,脑海中只余一个动机:完了,陈明远还是追来了,我毕竟没能逃出他的把握。连日来的屈辱,憋闷,惊骇忽地化作一股巨力,她猛地张口向他肩头重重地咬下,双掌奋力拉开他紧箍的手臂,那人没推测她会俄然做出如此激烈的顺从,也不知是成心还是偶然,手一松,洛剑尘一下子窜出了他的度量,紧接着由上而下扑通摔落在了地上,幸亏此时离空中只要两三丈远,这下固然摔得健壮但还不至于送了性命。
就如许一起潜下,过了约莫两柱香的工夫,面前模糊看到一线亮光,她心中大喜,朝着亮光处飞速游去,但是到得近前才看清这亮光只是潭壁上的冰棱相互折射出的光晕,不由大感绝望。刚想游了开去,转念一想,为何其他厚冰不会发光,唯独这里的冰棱倒能发光?因而靠近细看,这一靠近前,就觉一股彻骨的寒气直透体内,她冷得接连打了几个颤抖。暗道:"此处的冰棱为何如此奇寒?这股寒意与本身的冰魄缕衣倒有些类似,莫非说这些就是冰魄?"她记得陈明远曾说过,冰魄是冰中之魂,遇火不化,大多在极寒的北地才气见到,是炼器的上佳质料。心想:"本身今后要想体例炼制九引神针,多寻些质料老是件功德,这些冰棱是无主之物,本身多取些也不打紧。"心中盘算主张,说干就干,从乾坤镯中取出一粒火龙丹吞入口中,顿时丹田里升起一股暖意溢满满身,透髓的寒意被驱出体外,她手中运上灵气,用力一折,冰棱却纹丝不动,她又注入十成灵气,用力去折,冰棱只轻晃了一下,这下她无计可施,心中的欢乐转成懊丧,暗想:"如果有件称手的锐器就好了,或许能够削下这冰棱。"蓦地想到,陈明远曾教过本身的一些小神通,或许也能派上用处。
她想到便做,手中结印于胸前,一道电光劈向冰棱,那冰棱狠恶的摇摆了几下,还是未断,洛剑尘见有些但愿,咬破中指,以血结印,一道红色电光劈去,冰棱回声而断,她心中一喜,从速伸手接住。如许依法炮制,又劈断了十几根,洛剑尘渐感灵气转弱,只得放弃施为,将十几根冰棱支出乾坤镯中,如许一阵忙碍收成也算不菲。
那少年看着她一脸呆怔惊惧的神采,脸上的怒意垂垂敛去,皱眉道:"你若想死没人拦得住,不过性命只要一次。你好自为之吧。"他说完也不等洛剑尘再做解释,身形一动,化作一道遁光向上飞去,一会儿就穿透云雾,消逝无踪。洛剑尘见他来去如风,心下又是恋慕又是悔怨,暗想:刚才若不是本身过分惊骇,如能好好瞧上一眼,就不会错过此次得救的机遇。想到此人美意救自已,却凭白挨了咬,不由暗自汗颜,只觉他走了倒也是件功德,免得本身难堪丢脸也不知如何解释。瞧此人的气势绝对是筑基以上的修士,若刚才他稍有不忿,只要悄悄一挥手便能够将本身灭杀于无形,想到此处背上不觉出了一身盗汗。
她踊身一跃跳入潭中,睁眼看去,只见四周蓝森森、青郁郁,仿佛结满了厚冰。此时她已不需换气,因而奋力向下潜去,越往下去,寒气越重,水的抗力也越大,洛剑尘运起灵气护住周身,勉强能抵抗住这股寒气。
洛剑尘跃出石门,身子冲开数十丈下的云雾,直直向下坠去,浓烟白雾随即弥合,将她粉饰得无影无踪。她已横下一条心,连护身的灵气也支出丹田,双目紧闭只专注凝神于识海,心中几次喊着"颛昊救我,颛昊救我......"
一点红色的光点模糊在识海中腾跃而出,洛剑尘心头燃起一丝但愿,更专注地将神识探入红色光点,那红色光点在垂垂扩大,一点点,一点点,她感受有一股力量正由识海深处往外开释......
天涯一道气势强大的蓝色遁光由远而近向着夫荫山方向缓慢而来。
她围着谷底兜了一圈,见山壁旁的大树边有一个小水潭,潭水碧绿幽深,寒气彻骨。心想:"不知这水潭通往那边,说不定倒是条前程,且让我下去瞧瞧。"
本来这通道的出口竟是在浣冰阁的冰池中。她忙了半天竟然重又自投坎阱。
现在能飞的人已走,就只能靠本身另寻前程了。她游目四顾,但见所处之地是个深谷,四周都是高逾百丈的峭壁,无路可通,谷底岩壁旁发展着很多奇形怪状的大树,枝干细弱,直入山腰,抬开端来,云雾封谷,难见天日。此时可说是身处危地,但一想到终究逃出了陈家堡,一时又表情大好,面前的窘境倒显得危不敷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