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鼠遁
楚天秋不想伤其性命,故部下已然留了情,本意是稍给对方色彩,使他们吃些苦头知难而退,不料对方穷凶极恶,脱手更狠,竟欲将本身碎尸万段普通。楚天秋垂垂火起,暗道:“你们竟如此不识好歹,说不得我也要使些狠狠招了。”驰念及此,双臂一圈,使出一招神龙探海,只听得“叮当咣啷”连声响,那些恶汉手里的兵器纷繁落地。再看他们人个个都如泥塑木雕般,或倒或立,一动不能动了。本来楚天秋击落他们的兵器后,同时用定身法将他们都定住了。
楚天秋并不想伤人道害,只想使对方知难而退,故也没痛下杀手,一边躲闪,一边趁机攻出一招,或是照人来一耳光,或是给对方一脚。
“我乃‘彻地怪’虞鼠!”
船正停在河中间,距岸边足有十余丈远,凡人绝难奔腾畴昔,而楚天秋只一跃便到了岸上。
楚天秋见本身身边那几个恶汉,皆是瞋目而视,欲噬而食的模样。转眼再看船上那些客人个个吓得身如筛穅,遂暗道:“若在这船上脱手,定会伤及无辜,不会将他们引登陆去,才可大展手脚。”当下对潘狗子说道:“在这里脱手多有不便,你可敢与我到岸上分个胜负如何?”
那些恶汉早就磨拳擦掌等得不奈烦了,闻言顿时呼喝着纷繁亮出兵器,有的挥刀,有的舞剑,有的使棍,齐攻了过来。
那老迈见已方十多人竟在弹指间便被楚天秋打败,且用定身法定住,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暗道:“这小子果非常人,不但工夫惊人,还会玄功法力,看来非得我亲身己脱手不成了。”随即徐行上前,嘴里嘿笑道:“小子,公然有两下子!但敢与我天元教作对,明天毫不能让你再活着分开。”说话间,只见他抬手一挥,一片清光罩向那些恶汉,一闪而过,再看他们定身法已然被解,竟能活动自如了。
只听那老迈说道:“凡是与我天元教为敌,了局便是魂飞魄散,骸骨无存。”随即桀桀一笑,又道:“你小子又是何人门下,姓甚名谁?我部下从不死知名之鬼。”
船行在运河上,顺风扬帆,既稳且快。
楚天秋说道:“好!我们岸上见!”随即将身一纵,便向岸边跃去。
“小爷我叫楚天秋!至于我师父承名讳,你还不配晓得。”楚天秋嘲笑道:“魔教中人我也曾见地过,也没甚么了不起的。你又是甚么人,莫非比我见过的魔教人还短长不成?”
这时就见从快船上“嗖嗖”跃过四个大汉,落地船面上,挥动动手里利刃,逼迫船家将船愣住,后有一人对着世人说道:“大爷我们明天既非劫船,也不为财,只为这船上有我们一个仇家,与你们却无干。若你们识相,都给我乖乖的,我们也毫不伤害你们。”
潘狗子如得圣旨,批示世人道:“上!”本身却贴在老迈身边,不上前一步。
楚天秋见状暗道:“本来他才是这伙人真正的头头。”见他与世人也无出奇之处,遂没在乎。
船上世人都觉得碰到了劫匪,俱吓得惶恐失措,乱成了一团。特别那些商贾官眷,更是面色如土,瘫软成烂泥了。
那些恶汉直看得目瞪口呆,纷繁呼喝道:“我们入彀了,那小子要逃。”
忽从那快船上传来声音道:“就是那臭小子,他非常扎手,毫不成放跑了他。”
潘狗子道:“登陆就登陆,还怕了你不成?谅你本日也逃不出爷的手心!”
楚天秋鹄立船头,看着运河上船来船往,帆船片片;运河两岸群山迤逦,如奔马船直向后退去。
那老迈冲那些恶汉叱道:“一群废料,都给我退下。”
那些恶汉定身法被解后,一得自在,闻言便纷繁退了下去。
楚天秋站在岸边,哈哈笑道:“我毫不逃,就在这里等你们。”就见先跃上客船的那几个恶汉重又跃回快船,然后催着快船箭普通朝岸边驰来。
虞鼠道:“看你年纪悄悄,竟对我天元教知之甚深,足见心存不轨!快快说出这些你都是如何得知的?又曾见过我教中甚么人?”
潘狗子见状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躲到了那老迈的身后。
潘狗子倚仗人多,显得底气实足,当下嘿笑道:“小子真是大言不惭,本日爷们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楚天秋见跃上船来的那几个大汉,身轻如燕,明显工夫甚是了得。他们逼停客船后,便朝着本身围拢过来。楚天秋见状,内心一动,暗道:“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楚天秋遥对潘狗子道:“你这恶人真是恶性难改,我昨日放你一马,不知改过,本日竟又寻来。莫觉得人多便能胜我,小爷我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
楚天秋见众恶汉只会使一些粗浅工夫,并无多大的本领,虽仗着人多,也没把他们当回事,暗咐道:“我若利用法力,只需一弹指,便让他们灰飞烟灭,但祸首祸首只是那潘狗子,若害了他们性命,倒是不该。何况对于他们也无需利用法力,三招五式便能处理了他们。”驰念间,那些攻了过来,刀光剑影已然身来。
被潘狗子称之为老迈的那人睨着眼打量着楚天秋,看出他丰神挺拔,神仪内莹,英姿外现,绝非常人,却也看不出深浅,暗道:“此人也不知是何来源,不如先依潘狗子之言,让世人一起脱手,尝尝他的深浅,若用不着我脱手岂不更好?”想罢,口里说道:“大师一起上吧!”
船上搭客各色,既有商贾,也有官眷,更有赶考举子。船行甚速,中午时分已然行出上百里。
船方才行到桃花浦时,从前面驰来一条快船,疾似奔马,刹时便追上客船。只见船头站着十余个描述狰厉的彪形大汉,手里还握着各种兵刃,一面催船急追,一面呦喝着:“前面的客船快给我停下。”
楚天秋先听那人自称天元教,便知他们是魔教中人,已是吃惊非小,后又见他甫一脱手,便破了本身的定身法,更是骇然不已,暗道:“万没推测对方竟是魔教中人!师父曾再三叮咛本身,万不成招惹魔教的人,自已本是路见不平,竟还是惹到了魔教。”随即转念又想道:“魔教中竟然尽是些劣迹昭著,极恶穷凶之人。纵想晓得他们是魔教中,被我赶上了,也是要管的。既然惹了就不会畏缩,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怕他们何来?”不由得胆气陡壮。
当日微风日丽,碧空万里。阳光辉映在河面上,霞光潋滟,刺眼熟花。
楚天秋展开身形,在众恶汉的围攻中,左趋右避,来往如电,如穿花胡蝶般,众恶汉使出了浑身解数,竟连他的一片衣衿也碰不到。
那虞鼠用一对鼠眼猜疑地看着楚天秋,说道:“我倒想听听你又见过我魔教中甚人?”
快船泊岸,众恶汉一拥而下,围拢过来,将楚天秋围在垓中。这时再看运河上那艘客船,竟撇下楚天秋,急驰而去。
那船既然去了,楚天秋也不觉得忤,更看出这些恶汉并无多大的本领,故也没把他放在眼里,遂对潘狗子轻视地笑道:“你既然主动寻上门来,我毫不会再放过你。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楚天秋见对方多是陌生,只要潘狗子曾了解,人数虽众,却也没过分在乎。见那潘狗子只是在快船上指手画脚,却不敢过来,显是吃了昨日的苦头,内心犹有惧意。
楚天秋轻笑道:“我之前曾见过有叫甚么‘飞天怪’和‘双角怪’的,还曾见过一个叫‘大头鬼’的,都自称是魔教中人,不知你们魔教中是否真得有这几号人?”<
潘狗子有恃无恐隧道:“你休要对劲,本日谁生谁死还不必然呢!”随即又对身边一个身形矮小,鼠眉鼠眼,满脸狞色的中年男人必恭必敬隧道:“老迈,这小子果有两下子,若一对一,恐非其敌手,还是让弟兄们一起上,尽快告结束他,岂不费事的多?”
那些恶汉一阵猛攻以后,不但伤不到对方涓滴,反倒已方被对方打得狠狈已极。有的牙齿被打落,满嘴鲜血:有的被踢倒在地,一时再也爬不起来。越打越是胆怯,想退有老迈在后盯着,却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持续攻打。
楚天秋故作恍然的模样,说道:“本来你叫‘彻地怪’虞鼠,当是十二怪之一了!莫非你另有彻地的本领不成?”
听那声音甚觉耳熟,楚天秋闻音转脸看去,果见快船上又现出一脸长黑痣之人,指着本身呼喝叱骂,恰是明天所遇带人欺负那对孤儿寡母的恶人潘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