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水调船头(九)
这是道术练成的水性,跟那些凡人长年在水上讨糊口,学成的泳术分歧,那些人即使水性再好,也总会被淹死,焦飞却永久都不怕水大,只要在是水里,他就好像鱼儿一样,永久淹浸不着。
焦飞固然没有苏户部那般大才,但此事表情,正合了那一阕水调船头的意境,不由得便把这首词几次念了很久,这才长长一叹,放缓了速率,往自家的水府游去。
焦飞神通一成,只是把两手一分,水府出入的那道旋涡就立即裂开,等他自如穿过,这才重新合拢。焦飞只是一摆腰肢,就比淮河水底浅显的鱼儿更要快上十倍,眨眼间就顺着水流,游出了十余里远。
“便算是被人找到我家去,这些人见我不回家,也一定就难堪父亲,母亲,毕竟我已经离家好久,人信渺然。但我如果回家,被邻居看到,或者被捉个当场,父母就如何也脱不开干系!还是等我探听明白师父的下落,或者等这件事情的风头畴昔了再说罢。”
第五章 水调船头(九)
焦飞一意要修炼成黑水真法,是以连麻九龙给的半部道术也未曾去看,连这座水府也没巡查,现在总算是不负日夜修炼的辛苦,把黑水真法练成了第一层。回到水府中,便把麻九龙送的半部道术取了出来,这部道术明显被麻九龙重新订正过,前半部是一首词句古朴的歌诀,再然后便是麻九龙参悟出来的心得,此中大多都标注了此路不通,不成,错了……等等字样。最前面竟然是麻九龙的炼尸法诀,金银铜铁四等炼尸的选材,培养,祭炼,把持,各种手腕一一详备,明显他并没有想过把这部道书送人,只是用来记下毕生神通,算是给了焦飞一个添头,附带赠送了。
“本来水中游弋,竟然这么利落,怪不得前人说,鱼儿自有鱼儿之乐。”
玩了一会,焦飞也就放过了这头青鱼儿,这头青鱼儿呆头呆脑,脱了焦飞毒手玩弄以后,立即如箭普通逃窜,再也不敢靠近这“大恶人”身边。
当日蓝犁道人只问他一句,便不顾而走,焦飞并无闲隙去处父母道别。那机会缘只在一念,过后焦飞虽未曾悔怨,却也常思父母,二老定然顾虑,心下非常歉疚。不过焦飞一想到那日漫天飞舞的遁光,追踪在师父蓝犁道人身后,还是狠了狠心肠,撤销了这份顾虑。
焦飞沉吟不语,心中暗道:“黑水真法我已经修成了第一层,若要再进一步,只怕非是三年两载能成。我离家已经好久,要不要归去看看,也能让父亲、母亲两位大人放心?”
“我已然非常不孝,如果此番归去给二老招了灾害,却如何区处?那被我杀了百蛮山弟子,就看到我的样貌了,说不定另有别人也晓得我跟师父在那家道观住了好久。如果这些人俄然找上门来,我回家去岂不是扳连二老?归正除了师父,另有漓江剑派的孟,越两位姐姐,无人晓得我住在白石镇,孟姐姐误觉得我是银河剑派,那位苏银河前辈的弟子,或者不会思疑到我的头上。”
水府前的旋涡,在焦飞逼出了体内新修炼成的玄冥真水以后,俄然化所纷飞碎玉,让水府前无水的空位,再度扩大一圈。
焦飞先不看麻九龙的心得,另有那炼尸的法门,细细的把那半首歌诀朗读了一遍。这首歌诀广博高深,固然焦飞在荆夫子门下读过几年书,也识得这些古篆,但是此中的含义却似懂非懂。固然这道歌诀只要半部,却比黑水真法还多出来百余字,也是一篇千余字的文章。
这位本朝的大才子,大文豪,因为外放到千里以外的涿州上任,父母家人,老婆后代皆不在身边,路过被称作天下风月第一的小南湖时,刚好湖上起了一层烟雨,景色动听,但是身边只要两名衙役,一个粗手笨脚的仆人,这才有“细雨斜打,无人共赏,抱月懒无眠”之叹。苏户部的老婆,亦是当朝才女,两人才子才子,很有几段脍炙人丁的传说。就连焦飞这等小儿,也传闻过一些。
焦飞自从居住在水府,也出来过三四次,最远也只在四周,并未有出来这么远过。
焦飞动机再一转,便有一道水流如天绅倒挂,环身化作十丈水圈,咻咻急转。焦飞试演了几次,心中欢乐无尽,固然他只是练就了黑水真法的第一层,但已无需捏银河九箓剑诀避水,潭泉江河,湖泊井泽对他来讲,今后便是康庄大道,便是汪洋大海,他也能如游鱼普通尽情而行。
黑水真法固然也是语句难懂,但是焦飞毕竟有个师父来问,修炼上并五碍难。但是这道歌诀却无人来指导,他只能本身揣摩,也幸亏他曾在师父蓝犁道人门下,受过月余的熏陶,那日还福诚意灵的跟孟阗竹请教了一番,思虑了半日以后,竟然也揣摩出来三四分意义。这时候焦飞才去看麻九龙记录前面的诸般心得。
焦飞水性大涨,玩皮心起,伸手捉了一头青鱼,等这头青鱼挣扎出去,再反手捉来,他在水中的速率,比这头青鱼快了十倍,饶是那头不利的青鱼儿非常挣扎,却还是多次被焦飞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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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练成了黑水真法第一层,焦飞心中乃至欢乐,但是一想到家中二老,焦飞便有些心中难过,俄然想起了荆夫子曾在讲堂上讲过本朝苏户部的一阕“水调船头”,此中便有几句“纵有风月良辰,细雨斜打,无人共赏,抱月懒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