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阿瑟黑哈哈笑道：“本来前次给扫罗吃的，现在轮到给马吃……”

阿瑟黑笑道：“这等精灵古怪的点子，想必也出自亚比该夫人！”

雅雷金、贾比盖更未几言，领三人绕过以法莲虎帐，持续向东。这书珊城在示剑、示罗以东约摸八十里――此次非利士元帅伊斯贝，联兵亚玛力人，取道基利波山。快速进入平原地带。倚仗铁车能力。连下以国数城，还围歼了扫罗父子，令以色列全地动动！目前前锋拉哈米已进驻示剑，直欲趁对方群龙无首之际，一鼓荡平以国北部各支派！

大卫不肯在新部上面前夸耀“神仙指路图”――只把亚比亚瑟家的定位神器取出，交与他，说道：“兄弟们有了这宝贝，必不至于迷路！”

阿瑟黑问道：“这药要给谁吃？莫非我主想凭此烈药，毒死仇敌全军？兵不血刃，夺回书珊？”

大卫取出亚比该赠的锦盒，说道：“我们调兵遣将，四周反击。非利士人也必获得探报，做了防备。书珊城尚留有四百铁车，我五千轻骑正面比武，毫不能敌！这有两瓶秘药，可破其车阵！”

余人都不晓得之前“泄药典故”――均有些摸不着脑筋，满头雾水，但已明白这药是下在马食中。敌兵战车无马可用，天然是一堆废铜烂铁。

沿途并无停滞，一起疾走。傍晚已近示罗，远远瞥见约珥、阿比亚带领的以法莲精兵在城外扎下营盘。

大卫笑道：“长老放心！我已得确报：敌方前锋虎将拉哈米领四百铁车，驻守示剑。一旦以法莲雄师先攻示罗，他需求引兵来救！我部迟一日出兵，反倒占了先机！我欲亲率五千轻骑，奇袭书珊！敌军元帅伊斯贝拥四百铁车，坐镇书珊城――擒贼先擒王！末将破城斩帅，敌兵需求丧胆！加上亚杜兰山一线，非利士防营被我军攻破，届时敌国已是四周哀歌，只剩拉哈米一支孤军……”

大卫点点头，又道：“我明日一早出兵――快马加鞭抄近路直行，午后就兵临城下。你等今晚就要潜入书珊。翌日与我里应外合，破城杀敌！”

阿瑟黑嘀咕道：“这回战事紧急，要跟光阴比脚程，只怕没有热食吃了，又要吃那些又冷又硬的腌肉！”

大卫又叮咛道：“贾比盖、雅雷金两拉兄弟，祖居书珊城，对那边的地形街道了如指掌。到了城里，由他们带路，找到敌营马厩，该当不难。这药水，夫人已经精制稀释，只需在马槽饮水里滴入少量便可……”

亚哈济说道：“这两人行军速率倒也不慢！到了此处，并未冒然攻城，看来也不傻！”

五人应道：“我主固然叮咛，末将等岂有不从？”

当下计议已定，大卫偕众将出城送别伊勒哈、沙玛领军折返亚杜兰山。迦得调集犹雄师中将领及千夫长，切切叮嘱众将官须得服从亚杜兰寨号令――以色列全族都明白：现在扫罗疆场死亡，国度几被一分为二，盖因他作茧自缚，逐走了大卫……遐想大卫掌兵之时，非利士人底子有力超出边疆，又怎会有本日横祸？

亚哈济说道：“此次又是夜间赶路，还望我主借宝器一用。”

阿瑟黑接道：“示罗城坚！当年非利士数万雄师强攻一天，我方虽只数千守军，也保得城池未失！眼下非利士人只需守住这一夜，明日拉哈米救兵即到。当时铁车一冲，以法莲所部只能退入山中，方能自保！”

大卫答道：“非利士所仰赖的不过是铁车锋利！而战车须得骏马拖动，在马的饮食里下药，可比在人的饭食里投毒要轻易很多……”

迦得答道：“将军凡有所命，老夫无不顺从……”

雅雷金大声赞道：“这主张当真绝妙！牛肉在中空的马蹄铁里来回高低翻滚，如同在锅里翻炒普通――谁会有如许的奇思妙想？”

二人新来入伙，就逢大战。建功期近，自是不甘人后，大声应道：“将军尽管放心！这等小事，必然信手拈来！”

大卫笑道：“这是夫人配制的秘药！药力不凡，足可破其车阵！”

迦得赞道：“将军运筹帷幄，考虑全面！但这战略环环相扣，倘如有一环不如事前所料，不免战局堕入被动……假定以法莲人马攻不进示罗，拉哈米恪守示剑，将军也一时难下书珊，如之何如？”

五虎相对大笑，别了大卫，自去清算短刀、马匹。结束划一，出希伯仑，催马直往东去，驰奔书珊城。

大卫答道：“长老不必多虑！我另有二万五千军未动――这支兵我交由约押、阿比塞统领。趁拉哈米援救示罗之际，攻取示剑！如此一来，约旦河一带失地尽都光复！”

阿瑟黑看那锦盒不过半尺见方，即便装满药膏最多也就3、四斤重，不由要问：“这内里装的是甚么短长东西，竟能破敌铁车？”

大卫说道：“这药并非致命剧毒，只是通便的泄药罢了……”

迦得拍掌笑道：“将军公然善会用兵！不过将军先取书珊，却未下示剑，只怕到时约珥、阿比亚还是不平……”

二将大声报命，自去领受犹雄师兵。迦得又道：“将军先调了这三万兵，去攻打非利士本土――再要从犹大各处调三万兵来，须得明日方能进取示剑。这征程本就较示罗悠远，又拖了整整一天的路程，老夫担忧阿比亚兄弟先入了书珊，那可不妙……”

大卫待这三万军去讫，回入城中密召阿瑟黑、阿希则、亚哈济、贾比盖、雅雷金五将，悄声交代道：“明日奔袭书珊，需得辛苦五位先行一步。”

大卫说道：“以是还请长老居中策应，多派探马，来往通报讯息。如果战事未按预感停顿，也好随机应变！”

犹大兵将见本族长老力推大卫为本系支派首级，无不欣喜！又见伊勒哈、沙玛生得宏伟魁伟，有拔山吞河之气度――不消迦得叮咛，欣然服从。

阿希则笑道：“照此算来――约押、阿比塞两今后可下示剑，我主再取书珊！当时便把拉哈米四周围住，教他插翅难逃！”

五将顿时会心，阿希则又问道：“如果敌军马匹一夜之间全都暴毙，他们必晓得我军已有人入城，当时闭门紧守。我主戋戋五千轻骑，如何能够破城？”

大卫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铁匠雅望班造了很多空心马蹄铁：钉在马掌上。我们只需把油盐、牛肉塞入此中。但不要塞得太满，留有空地。这一起驰骋到书珊城下，骏马飞奔，铁蹄与空中摩擦产生的热度，足以煮熟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