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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为主神》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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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李代桃僵

梁文靖被他盯得心惊肉跳,梁天德见他神情古怪,悄悄心惊,横移一步,靠近梁文靖。

“说得也是。”

梁天德仰首望天,沉默不语。

“记得!”端木长歌点头道:“如何?”

“鱼目混珠么?”端木长歌神采凝重。

“五分类似!”白朴喃喃自语:“如果如此……”

“可惜,我这儿子从小傻兮兮的,实在难以当此重担。”

他望向白朴,意似咨询。白朴点头:“不愧是端木先生……”

白朴也不睬他,微微一哂:“我只想问问梁老懦夫的意义。”

“你怎地晓得?”梁天德大惊失容,随即心生防备,微微后退一步,气贯满身。

梁文靖忍不住从旁冒出一句话来,“如何没教给孩儿?”

梁天德又道:“梁某也非没血性的懦夫,当年刺杀佞臣,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也是为大宋百姓。虽明知犬子无能,难当大任。但三位为天下百姓,敢将身家性命赌在这傻小子身上。梁某身为其父,又岂能畏首畏尾,效妇人所为!”

蒙古铁蹄南侵,搏斗汉人无数,李无情虽没法窜改乾坤,但,大杀一番蒙古鞑子,出一出心头的恶气,还是没题目的。

严刚愣了老半天,才道:“说得好听,哪来假的千岁?”

李无情大笑道。

梁天德则大为感慨,道:“中间当真好记性了。”

“我不要做……”

“嗯!”白朴双拳紧握,身子微微颤栗,“以假乱真。”

“哈哈哈,好,好,古语有云:庙堂少侠士,草泽多豪杰。四位心系家国,为百姓之好处,甘心将存亡置之度外,冷血甚为佩服,此番运营,算我一份。”

“但是……”

“赌?”严刚不由瞪圆了眼。

梁天德神采一沉,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长长吐了口气,“二十年了呢!”他轻声道:“千方百计,东躲西藏,毕竟还是没能避过!”

他向着呆若木鸡、欲哭无泪的文靖叹了口气,道:“只是难为你了!”

梁文靖眉开眼笑,挺直腰板:“是呀,是呀,我早就说过了,这个淮安王我是千万假扮不来的。”

梁文靖听得毛骨悚然,头晕目炫,两只脚都软了。

只听端木长歌道:“当年我在临安,见过先生。先生统领禁军,精通兵法,骑射更是冠绝当时。端闰年间,先生驰烈马于五百步外贯穿款项,技压到访的蒙古射雕客,实在震惊天下。当时鄙人亲睹神威,二十多年来影象犹新。”

白朴和端木长歌齐齐指着梁文靖,道:“他!”

“那里?”端木长歌道:“实在是先生当年名头太响!那蒙古箭手非比平常,先生能胜,更是了得!”

“与其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不如赌上一把――以我们三人身家性命,赌一赌大宋江山!”

李无情目光一闪,微浅笑道:“白兄真是打的好主张,不过,以李代挑僵之策,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并且,便是淮安王真的复活,也一定然然能够抵挡蒙古兵锋之南下。”

“梁兄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梁天德沉默半晌,缓缓道:“热诚肝胆是不敢当,不过这类事不赶上则罢,既然赶上了,梁某实在难以袖手旁观。”

“这个……天然明白。”

梁文靖话没说完,一个栗暴狠狠落到头上,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长流。

梁天德气不打一处来:“一身根基工夫练得一塌胡涂。瞧瞧你这两条膀子,两百斤的力量都没有,四石的弓也拉不开。叫我如何教你?”

白朴盯着梁文靖缓缓道。

严刚明显也体味局势的严峻性。

端木长歌捻须浅笑。

梁文靖顿足抗议:“我才不当这个死鬼千岁。”

梁文靖夙来胆量不大,虽一定多么贪恐怕死,却也非为了民族大义、舍生忘死之人,这李代桃僵之举,一听就知风险极大,梁文靖天然不肯。

白朴大喜:“冷兄情愿互助,我等自是求之不得。”

白朴点点头,看了梁文靖一眼,又看了看淮安王的遗容,正要感喟,俄然浑身一震,猛地昂首,直直盯着梁文靖。

“你们在说甚么?”严刚听得如堕雾里云里,愣头愣脑地问。

“是呀,是呀。”

白朴感喟着大拍马屁。

“端木先生,你还记得千岁五年前的模样么?”

严刚的大嗓门在空山中传得老远。

“老爹,你真的那么短长么?”

“你甚么时候跟我好好学过?”

端木长歌略一沉吟,道:“好!”

白朴抱拳道:“梁先生热诚肝胆,白某觉得先生千万不会回绝的。”

“不错,”端木长歌接过话头:“现在蒙古雄师压境,千岁死讯如果传出,火线军心摆荡,局势去也。不过,如有个假千岁供着,稳住军心,或许能与蒙古一搏。此事假定胜利,可造福天下百姓;如果事败,你我三人是难逃灭族之祸,成果却也与此时传出死讯没甚么别离。故而衡量短长,不如寄胜利于万一,赌一赌我们的运气。”

“不干,我不干。”

“由得了你么?”梁天德黑着脸说:“事情是你惹上身的,大丈夫敢做敢当!”

“白某的确没看错梁先生!”

白朴吸一口气,寂然道:“瞒过一时是一时,千岁若在,大宋天下可安,千岁死讯若传出,有何结果,严兄应当明白。”

固然李无情的言语甚为不客气,说的却都是真相,白朴、端木长歌和严刚或许心有气愤,一样也无不泄气。

梁文靖心安理得,“不过,老爹,你必然不会让我打扮甚么淮安王吧!”

白朴俯下身子,抱起淮安王的尸身,道:“得千岁知遇之恩,白朴何尝回报,唯有本日送你一程了。”

梁文靖见他神采凄苦,心中不忍,说:“白先生何必如许泄气?大师好好想想,说不准能想出体例来。”

“二十年?”端木长歌谛视他半晌,突地脱口道:“梁兄莫非就是当年刺杀丁相,连累满门的梁慕唐么?”

端木长歌顺着他的目光,谛视梁文靖,也微微一颤,诧道:“实在奇了,经你这么一说……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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