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你绝对不能对四皇子不利
商清晏脸上暴露一抹淡笑：“淑妃娘娘何必问呢？总之是对四皇子有好处。”
辛淑妃不是傻子，颓废了这么多年，到底是生出了几用心力：“我晓得了。”
入宫以后，圣上没见商清晏，直接让宫人带他去了披香宫。
辛淑妃曾经为了他流了那么多眼泪，到头来，被她放在心尖尖上的，还是四皇子。
但辛淑妃一句话，能顶十个谢相。
辛淑妃道：“你如何对本宫都好，哪怕是对本宫再下一次毒，再用一次厌胜之术，乃至是要本宫的命，本宫都认了，是本宫欠先帝，欠清晏的。可你绝对不能对四皇子倒霉。”
但是他只是一个守礼的长辈，规端方矩地给辛淑妃施礼便是了。
起初是辛淑妃不肯替四皇子争，现在四皇子都情愿跟着辛太傅和商清晏主动去争了，辛淑妃还甚么都不替他运营，未免说不畴昔了。
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放四皇子一条活路。
商清晏道：“长辈辞职。”
是堂兄弟，而非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倘若策划之事能成，他会送四皇子登上皇位，再往远了看，他还会留下四皇子的性命。
迩来二皇子铆足了劲儿，要跟四皇子合作主持秋狩这个任务。
辛淑妃倚靠着枕头，看着纱帘前面那道昏黄熟谙的身影，压抑着心中诸多情感：“为甚么呢？”
辛淑妃听到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明显并不对劲，她荏弱的语气带着几分孔殷：“清晏，你究竟想做甚么呢？”
圣上到底是顾恤辛淑妃的，不再与她纠结那些剪不竭理还乱的过往，重新将她捧在手心。
辛淑妃的眼睛始终放在那抹红色的身影上：“你来见我，只为说这一句话？说完就要走？”
只是安静下的冷情，不能往深了揣摩。
商清晏对辛淑妃想要见他的动机并不料外，他也完整没有回绝的余地。
太子不在，朝堂上谢相的话语权，如何都要比辛太傅大上很多。
他都已经说了，对四皇子有好处，辛淑妃还是不信他，偏要究根问底。
他们母子间隔着的东西太多太多，甚么话都不能说太尽，不能逼太急。
商清晏神采恹恹的，人公然是不能有对比的。
杜若道：“请娘娘叮咛。”
“清晏为你讨情，本宫便持续留你在身边服侍，只是有一点，你要发誓。”
天气渐冷，商清晏步入披香宫时，看到杜若拿着扫帚在打扫落叶。
到了辛淑妃生辰这日，辛淑妃可贵向圣上提出了一个要求，她想见见商清晏。
四皇子紧赶慢赶过来，还是没能遇见商清晏，只是他在走进门时，听到内里传来辛淑妃的声音。
商清晏仍然没有正面答复，反而问道：“娘娘到底在担忧甚么呢？”
“我都听辛太傅说了，你在帮渐璞。”辛淑妃的声音还是轻荏弱弱的。
可贵的是，之前辛淑妃面对商清晏，恨不得哭瞎了眼，此次倒是非常沉着。
商清晏心头一暖，内心对辛淑妃的冲突不自发减轻了很多：“好。”
前面杜若说了甚么，四皇子已经听不清了。
辛淑妃想要堕泪，可她眼泪如何也流不下来，哀莫大于心死，她与商清晏的母子情分，真的是到头了。
临入宫前，虞安歌闲逛动手里的酒壶道：“我等你返来喝酒。”
母子二人的此次见面，出乎料想的安静。
只这一眼，商清晏便能肯定辛淑妃已经发觉到了杜若服从于他。
不过商清晏也没有是以产生过量情感，只是和杜若对视一眼，便步入殿中。
可辛淑妃到底不是虞老夫人，她恶得不完整，狠得不完整，好得更不完整。
虞安歌还算体味他，他等闲不沾酒，一沾酒十有八九便是跟辛淑妃有关。
商清晏道：“是，我得帮他。”
他原是想要复兴卑鄙之心，拿好听的话哄一哄辛淑妃，比及事成之日，再用行动往辛淑妃的心窝子狠狠插上一刀，就像虞安歌所说，在她童年的大多数时候里，她的人生目标都是把虞老夫人给气死。
他耳朵嗡鸣，脑筋浑沌。
辛淑妃只得放弃诘问，面露哀色道：“不管你承不承认，渐璞都是你弟弟。”
辛淑妃看着他分开，又失魂落魄地让人将杜若唤到身边。
论血缘，论情分，他们才算是四皇子名正言顺的两个哥哥。
“杜若陪在娘娘身边多年，做洒扫那等粗活，实在是委曲她了。”
商清晏道：“娘娘说的是，我与四皇子一样姓商。”
此句说完，便再没甚么可说的了。
商清晏鼻尖缭绕的药味，提示着他辛淑妃的日子也不好过。
杜若一向是辛淑妃的亲信，跟在辛淑妃身边二十多年，如许的粗活如何也不该轮到她去做。
身在其间，谁又不是在折磨那颗心呢？
辛淑妃似是有些气恼：“清晏，渐璞对你一片热诚。”
天垂垂凉了下来，厌胜之术后，辛淑妃的身子一向不见好，太医过来评脉，得出的答案都如出一辙——郁结于心。
商清晏并不否定贰心中有很多卑鄙暴虐的设法，可太子和二皇子的心肠莫非就比他洁净吗？
殿内一股淡淡的药香，商清晏有传闻辛淑妃郁结于心，一向在吃药。
商清晏想了想，决定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眼下辛淑妃情愿听他的话，那就再听一句吧。
殿内沉默了一会儿，商清晏想了想，还是决定道：“娘娘如果真为四皇子考虑，便在圣上跟前美言几句，令他主持此次秋狩。”
商清晏眼中的恹色更甚：“您说的是。”
这在商清晏的预感当中，厌胜之术实在让辛淑妃吃了苦头，瞒得过统统人，却瞒不过辛淑妃这个当事人。
可太子和二皇子呢？
圣上固然在内心膈应，可看着辛淑妃那满面笑容，还是承诺下来。
一句话把辛淑妃给问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