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欠债
我拿起透明袋一一翻开，把内里的佛牌拿出来看，形状色彩各别，看起来跟小梅当时在大巴车上发给我们的那些差未几。我指着此中一个，问：“这是在哪家寺庙买的佛牌？我如果卖给别人的话，对方是不是会问啊？”
我清了清嗓子，仿照电视台播音员，用标准的浅显话说：“高老板，叨教这块佛牌是从哪个寺庙请来的？”
黄诚信开的这家珠宝店在曼谷老城区，但却在市中间位置，地点很好。店后有两间屋子，当作伴计宿舍，他风雅地让我免费借住，但要跟另一名男伴计挤一张床。有住处就不错，还挑甚么，我也就认了。给家里人打过电话，谎称在这边结识了中国朋友，帮人家做买卖跑腿，还能长见地，父母叮嘱我重视安然，别被骗。
黄诚信说：“能够给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把钱汇过来呀，曼谷有中国银行，电汇很快的。”我面露难色，这么丢人的究竟在不想跟家里说，也不想给他们增加承担。黄诚信看我这副德行，问：“是不是家里穷，拿不起钱？”
“忘了。”高雄想都没想就答。我气得半死，说这不是白扯吗，人家要是非得问如何办。
黄诚信满面红光，走到店门口把我让进屋，还倒了两杯水，问：“田先生，看你气色不错，昨晚施法应当很顺利吧？”
我说对泰国佛牌是一窍不通如何办，高雄吧了吧嘴：“找个跑腿的还要免费培训，这买卖不太划算。如许吧，你来我这里停止突击培训，但我要收学费，你卖出去的第一块佛牌利润满是我的。同意你就来，分歧意就算了！”我赶紧说同意，在电话里记下高雄在曼谷的地点。
传闻跑货的事谈成，黄诚信比我还要欢畅，顿时包管会帮我搞定签证延期的事，但要把护照放在他手中，便利随时办理。傻子都晓得，这是要把我的证件给扣押住，怕我半路跑掉，那五万泰铢就打了水漂。本来我不想，但欠钱总得还，也就不再多说甚么。
我说：“高雄？不可吧，人家高老板帮我找阿甚么平度的做法事驱邪，我哪美意义管人家乞贷？再说也没友情啊。”
我接口说：“然后卖佛牌的时候，便能够随便拿出这些照片，说就是从这座寺庙请出来的，我手里的佛牌就是卖给主顾的这块。归正照片也不能看得太清楚，只要大抵形状和色彩差未几，就行？”
“算了吧，”我赶紧反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晓得泰国支出程度比中国低多了，我得打多久的工才气赚到五万泰铢！”
黄诚信想了想：“你能够去找高老板嘛。”
黄诚信表示很难堪：“这可如何办？负债还钱系天经地义，总不棱让我做了好系还搭钱出来吧？”我嘬着牙花，左想右想也没想出好主张来。黄诚信说：“很简朴呀，我能够让观光社帮你把签证搞个延期，学习签证能延六个月，在泰国找份工赢利。”
高雄白了我一眼：“你真是笨得能够，泰国的寺庙比中国的公厕还多几千倍，光曼谷就有几千座，到时候你去报摊买几张舆图，把一些不太着名的小寺庙名字和地点都记下来，再挑几座出来逛逛，跟僧侣们多拍几张合影，别忘了每到一处都要请两块最便宜的佛牌。”
我连连点头。黄诚信哈哈笑：“田先生真会讲笑话，贫民如何能够来泰国旅游？”我说要不是被表哥忽悠，说有泰国免费游，打死我也不来。
乘BTS到站，还得走路十几分钟，太阳在头顶晒着，我这汗哗哗淌，路过冷饮店买了杯冰镇芒果汁边走边喝，不然我估计都到不了目标地。来到高雄所住的公寓楼下，按他的指引上四楼，房门有个小缝，排闼进屋，见是个很简朴的老旧公寓，一室一厅，披发着单身汉特有的霉味和汗味，但还过得去。乱得就像猪窝，茶几上堆满空啤酒罐和餐盒，烟灰缸里也都是烟蒂。高雄坐在沙发上，单腿搭着茶几边沿，边抽烟边拿着一个小电话本翻看。
高雄瞪起眼睛：“以跋文住，佛教用品不能叫买，而要称请，特别是我们这些牌商，懂吗？重新说！”
“还行，归正没事了。”我答复，“返程的事如何办啊？”黄诚信拍着胸脯说已经跟观光社的人打好号召，只要我带着证件去出出境处办理就行，然后提起钱的事。这恰是我最不想提的，说身上已经没甚么钱，就几百块群众币。
“哎呀田先生，你如何听不懂国语，我系让你找他，让他给你一些买卖做。他是专门做佛牌买卖地，也就是牌商。这些牌商手上都有很多货，你能够帮他跑跑货嘛！”黄诚信解释着。我有点儿听懂了，但感觉难度太大，我连甚么叫佛牌都不晓得，如何跑货？但在黄诚信的死力劝说下，我勉强同意先问问。
给高雄打去电话，说了意义，原觉得他会不肯意，没想到竟然利落地承诺了：“好啊，刚好我手上积存着十来块正牌，没甚么特性，也不好卖，但进价很低。如果碰到正主，还是能小赚一笔的。你能够帮我跑跑渠道，能卖出去的话，赚头我只收三成，剩下都是你的。”
看到我出去，高雄反手翻开靠着沙发的保险柜门，内里摆得满满铛铛，都是装在小透明塑料袋里的金饰，近似中国的项链和手串之类。他拿出十几个小袋，别离摆在茶几上：“都是正牌，没有假货，只是寺庙比较小，也没甚么香火，但都是寺庙方丈僧侣加持出来的。请牌价大抵在五百到一千泰铢不等，你随便卖，最好别太便宜，不然今后没法做买卖。”
高雄不测埠看了看我：“看来你没有笨到家，偶尔另有点小聪明。好吧，看在你另有救的面子上，教你点知识。”我喝着芒果汁，他喝着啤酒，开端给我讲授泰国佛牌的首要知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