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跪香求雨 (求订阅、月票)
不时有人站起,然后边上会聚的人群中,便有另一人走出,代替分开之人跪在高台下。
江舟几人看得满心不解。
林疏疏俄然开口:“不对啊,这不都是人君失德才会有蝗灾残虐么?”
那人天然不想理睬,不过林疏疏的两道目光能隔空杀人,摧山裂地,哪怕只是一丝丝,又岂是他能受得了的?
江舟也知他是嘴硬罢了。
江舟和素霓生看着那路人突然窜改的神采,一人一边狠狠拉了他一把。
那人看了一眼,说道:“哦,他们啊,那都是对雷公爷爷不敬的,天然要受奖惩。”
我能不熟谙?
“哼!”
素霓生道:“求雨?莫非此方修士,都有如此神通?”
被他双目一慑,怔怔之间,就不由自主地说道:“这是在向雷公爷爷表示诚意呢,每年求雨,都是这端方,这叫跪香。”
“当!当!当!”
被弃之人除了昏倒不省人事以外,个个都是神采惨白,满脸绝望之色。
大荒与南澹部部渊让远隔重洋巨海,数以亿万里,他能听闻东土之名,已经是可贵。
固然面孔年青,但满面虬须,披头披发,看起来跟个野人普通。
只见他一脸倒霉模样,想要阔别几人,却被林疏疏一把拉住。
此人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抚袖而去。
“跪香?”
“我大唐天然是天朝上国,大唐天子陛下贤明神武,远迈古今圣皇,令我人族得以生息,四方不敢犯,妖魔不敢侵,乃是我人族之贤人……”
即使是有移山之力,倒海之能,如当初云梦大泽中那砚山女神那般天生神通,能水淹一郡,也一样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上那头,遗祸无穷。
“看你是外邦之人,说出此话来倒也不敷为奇。”
林疏疏忍不住话,皱眉道:“他们这是干甚么?求雨就是这么个求法?”
但能让他脱手的工具,绝对不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百姓。
他神采一变:“你要做甚?我可奉告你,我大唐自有律法,你要敢动我,谨慎国法!”
那路人闻言高低打量了他一眼。
江舟几人也只好跟上。
江舟顺手拦下一人,问道:“老乡,这是如何了?”
江舟几人到来,看了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便已经轮换十几拨人。
本来此人恰是之后果林疏疏胡说话,怫然不悦而去的阿谁路人。
“也不晓得是朝中哪个奸侫贼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才令得上天大怒,降下百年难遇的大旱,又遣下蝗神,咱这儿还算好的喽,关内现在传闻那是赤地千里,本年的收成都让蝗灾害祸了……”
以大法力搬运挪移江河之水,自天上洒下,倒也能下一场大雨。
以他的性子,如果有人敢劈面揭他的短,他还真是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又不知从那里拿出像是早就筹办好的一张纸,拖着他们在上面摁上指模,便弃之一旁。
江舟转头与几人相视。
土丘旁倒是一条几近干枯的河床,边上有近百人围着一座高台跪在地上,满面虔诚,口中念念有词。
前古之时,天府另有司雨仙官,可司天下雨水多寡。
每遇大旱,所用之法,便是如此搬运挪移他处江河之水。
等闲不成为之。
“念你是化外之人,不识礼数,又是肢体不全的,我不与你计算,但别怪我没提示你,若让旁人听了去,细心你等这身细皮嫩肉!”
“……”
但自天人相隔,这司雨之事,便也归了监天司。
几人停在路边,有些迷惑。
不过若遇大范围的大旱大灾,如此作法,倒是杯水车薪。
抢先鞭策轮椅,朝着人流会聚方向而去。
林疏疏思疑道:“你怎的这般熟谙?莫非你并非第一次到此处?”
林疏疏目光如剑:“本公子有话问你,这些人如何回事?”
台上有一半人高的香炉,青烟袅袅,笔挺如线,直上彼苍。
而在这期间,那些跪着的人中,有人仿佛跪的时候极长了,体力不支,口中念诵的词句断断续续,或是出了不对,又乃至是直接跪得原地昏倒畴昔,便都会有人立即将他们今后中拖出。
几人相视一眼,目中都微现异色。
江舟点头道:“走吧,这里是河北道,再往前走,过了河东道地界,便是关内,大唐都城长安,便在那边,既然到了这南瞻部洲,若不去那万邦朝拜的长安看上一看,难道可惜?”
林疏疏道:“去看看便知。”
出了县城,才走了没多远,行至一处空旷之处,突闻一阵刺耳锣声响起。
这地界虽说与他所知有极大分歧,但除了国土大上很多倍,这片地盘竟然大抵上还是与他所知普通。
行不远处,来到一座土丘前,已稀有百上千人会聚于此。
也不晓得二者间究竟是甚么样的联络。
是以听闻有修士能求雨,不勉都生出猎奇之心。
在大稷,仙门修士倒是也有驱风御水之能。
林疏疏又指了那些被拉到一旁签押了甚么文书,瘫倒在地的人道:“那些人呢?如何回事?”
高柢忍不住道:“不是说,大唐是天朝上国,万邦来朝,皇皇乱世吗?怎的另有这般大灾?”
林疏疏撇撇嘴:“哼,算他运气好,换了本公子之前,他要想分开,如何也得留下一双腿。”
林疏疏迷惑地看了他两眼,说道:“罢了,归正也没那两个贱人的下落,先去看看也无妨。”
道听途说,没有来过东土,也是道理当中。
周遭很多人忽忽跑过。
经常泽润一方,却也要祸及另一方。
听到他的嘀咕,几人前面有人回过甚来,那人一看他们明显一愣。
之前在递交国书之时,江舟已经成心探听过。
许是因为江舟之前的卜卦,他们对“雷公爷爷”这个词有些敏感。
“县尊请来求雨的真人了!”
“你胡说八道甚么?”
一眼就晓得不是东土之人。
江舟直言道:“熟是熟,倒是第一次来。”
高柢身披兽皮,半身赤裸,肌肤如同古铜普通。
“瞥见那道香没有?只要我们诚恳诚意诵念雷公咒,这香就不会散,一向通到天上,让雷公爷爷瞥见,雷公爷爷一怜我们,天然就会打雷下雨了。”
“奖惩?如何个罚法?”
看着此人拜别,江舟瞪了他一眼:“会说话你今后就少说点!”
路人说到这里,倒是俄然一叹:“只是虽有圣王在位,何如这世道艰险,不但八方四野皆万方万族虎视眈眈,头顶上也还顶着老天爷呢。”
被拦下之人扔下一句话,便甩开江舟,仓促而去。
虽说并非他地点的当代,却也令他生出极大的靠近感。
当下几人便要分开这渔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