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又是一个不靠谱的人
梁少君看出了她有苦衷,再看她的穿着,笑眯眯的说:“本来你不是北蛮人,你这身衣服倒像是东洛装束,你是东洛的?到北蛮做甚么?如何不去我们南梁?那边可和缓了,比这里好。”
苏朝夕偏头,躲过他的脑袋,冷哼:“卑鄙!”
“那你不去救她了?”五公主有些懊丧,平生第一次救人,还没问人家甚么名字呢,就被别人劫走了,真是败笔!她谨慎翼翼的看着李沐卿,这个太子王兄对这个陌生人恐怕也不会施以援手,梁少君此次只怕是打错算盘了。
梁少君色厉内荏的看着他们道:“这是我从玉雪关带返来的客人,你们嘴巴都给我放洁净点,谨慎吓到了人家。”
梁少君抢先上马,伸手看着她:“下来吧。”苏朝夕伸手翻开他的手,一个翻身跳了下来,却不料脚冻僵了底子站不稳,一下栽向前面,梁少君也不去扶,眼睁睁看着她栽倒进雪里,笑哈哈的说:“让你不承情,摔了个狗吃屎吧!”
梁少君低头瞄了瞄她冻红了的小手没说话,只是脚下狠踹了一下坐骑,马儿受痛嘶鸣一声吃紧向火线奔去,苏朝夕见他不说话,内心更急了,手一推他就想上马,梁少君见状用力的将她的手臂攥住,痞气实足的说:“你但是小爷我的战利品,想走?没那么轻易,你还是老诚恳实的跟我回营吧。”
苏朝夕心下一惊,回身一把抓着他的衣衿,一脸严峻的看着他:“你说甚么?说清楚!”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箭羽,五公主一噎:“但是她还病着呢。”
苏朝夕凤眸一暗,一个巧劲将手臂摆脱,另一只手如刀刃般快速闪来,击在他的琵琶骨上,梁少君一时粗心被她到手,骨头欲碎般疼痛,他一把将苏朝夕的手腕扣住,却不想另一只却又趁机袭来,直接打在他的小腹上,固然有盔甲护体,却还是感到一痛,梁少君顷刻闪身将她的手臂扣在她身后,另一只手臂死死按在她身前,梁少君则在她身后坐住,两腿紧紧压着她的腿,令她转动不得。苏朝夕晃着身子却如何也摆脱不开,怒道:“你到底想干甚么?”
梁少君坐在雪里,晓得她这是为了方才的事找回场子呢,也不活力,只是伸脱手说:“既然如此,女人赏光拉一把呗。”
梁少君俯身,在她耳边悄悄吹了口气,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低声说:“你最好给小爷我诚恳点,不然,我这营帐里可都是清一色的男人,我不介怀把你这个野女子扔出来,不过就是怕到时候连骨头都没了。”
苏朝夕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卫兵,也笑眯眯的伸脱手。
梁少君度量美人,心中对劲,骑着高头大马向着远处的临时营帐走去。
梁少君大笑了两声,倒也没辩驳,眨眼间,马儿便踏进了他们的临时营帐范围里。好多卫兵都等在内里,一瞥见他返来了,都抢先恐后的跑过来,有几个胆量大的叫到:“侯爷,这小娘们是谁啊?是不是抓返来的侯爷夫人啊!”此人一说完,世人都开端笑,“别胡说,这哪儿是侯爷夫人,估计是侯爷抓返来安抚我们哥们儿的,侯爷,你倒是说说这小娘们是谁啊!”
四周的卫兵本来就笑哈哈的起哄,现在瞥见自家侯爷被人家女人过肩摔了,顿时都愣了,一个个张着嘴巴立在那边。
苏朝夕冷酷的看着他,手中的暗器柳钱刃刺进衣服直抵肌肤。她固然不感觉阿谁五公主那边有多好,但是这个男人这里也不如何样。再说她要找扶阴花,被此人抓走只能离北蛮越来越远,甚么好处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朝夕一听这话,天大的事也都放脑后了,赶紧伸脱手,梁少君明显很对劲她的反应,搭着她的手重飘飘的起了来,然后环绕着苏朝夕的腰肢,色眯眯的说:“美人在怀,真是心猿意马啊。”
梁少君看笑话似的低头,看着清秀孱羸的女子坐在雪里,本来惨白荏弱的脸颊因为肝火染上了一抹红霞,眼眸像是清泉普通清澈,长长的眼睫像是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俏嘴不点自朱,淡妆胜罗敷,他一时候有些晃神,忽的面前六合倒置,梁少君呆愣的坐在雪里,完整没有反应过来的看着面前不知甚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女子,女子拍了鼓掌,笑盈盈的说:“啊呀,你如何这么不谨慎,摔了个大马趴啊。”
梁少君觉得她要拉他,有些欢畅的将手搭畴昔想要起来,却不想下一秒苏朝夕就将手拿了开,轻描淡写的拂了拂大氅上的雪说:“你还是本身起来吧。”
“我找扶阴花。”苏朝夕推了推他,梁少君非常有眼力见的将她松开,任她坐直在顿时。梁少君剑眉飞扬,笑道:“你找扶阴花倒是应当来北蛮,不过那也应当是早半个月前来北蛮,现在你来,恐怕连扶阴花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胸前俄然一凉,梁少君眉眼弯弯,一点也不惊奇的看着怀里的弱美人,吊儿郎当的笑道:“我把你从北蛮那边救返来,你不感激我还要杀我吗?”
“你觉得平常之人能仅凭带病之身就能不显山不露水的将梁少君倾满尽力放出的箭矢等闲击落?”薄雪飘落,紫裘上沾着点点白雪更权贵雅,李沐卿看着远方撤退的梁少君等人,眸亮如星斗,又眸深似渊潭,“你当单身一人从东洛到北蛮,是平常女子能做到的事吗?”
不幸梁少君,觉得她要拉本身,成果人家手抽走了,他刚微微起来的屁股又摔了归去。现在听她这么说,肝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干脆也不起来了,抬头看着她说:“你这么对我,是不想晓得扶阴花的事了吗?”
李沐卿没有说话,只是命人将地上的箭矢收起来后,便分开了,五公主摸不准他的心机,转头又看了看远方皑皑白雪,嘴抿成一线,跟着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