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马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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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闻也知唯有云长可敌颜良。只是孤担忧云长斩杀了颜良，报了曹某之恩。便要离我而去。”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仲春，袁绍在刘备的鼓动下不听田丰、沮授忠告，以颜良为前锋，起兵二十万，攻东郡太守刘延于白马，威胁许都。

河那边的刘备远远瞥见一杆大旗空中飘零，上写着“汉寿亭侯关”，旗下一员大将，金甲绿袍，手提一柄大刀，又惊又喜道：“谢天谢地，云长公然在曹营当中。”

曹操点头称是，传令各部依计行事。袁绍公然中了荀攸声东击西之计，分兵五万来延津设防。岂料“声东”这面胜利了，“击西”那面却碰到了大费事。本来。那颜良面对曹操雄师并无半分怯意，勇不成挡，连斩曹操部下宋宪、魏续等几员虎将，名将徐晃出战也仅抵挡二十几个回合便落败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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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刚说出这句话，曹操看了他一下，荀攸便不说话了。文丑兵一看又有这么多战马，更是镇静非常，全都将兵刃放在一旁，前来掠取，场面乱成一团。

刘墉劝道：“不成。丞相早知皇叔去处只是瞒着将军，将军还是装着不知，以免泄漏。以刘墉鄙意，将军还是先早报丞相恩典再回禀两位夫人也不迟啊。”

颜良正想开口扣问，不料关羽那赤兔马奇快非常，几步便窜到近前。颜良暗道不好，想要举刀已来不及，拨马便要让开。关羽岂容良机错失，大刀顺势一劈，立时将颜良斩于马下，遂解白马之围。

“存亡存亡只在一瞬之间，关某岂会与敌将扳谈。告别！”

不一会儿，文丑率雄师奔来，只见阵前各处都是曹军丢弃的粮食、牲口、帐篷、衣物。那些兵士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在面前，那里忍得住，伸手便拿，你争我夺，极其混乱。吕虔在旁焦急道：“丞相，我们粮草辎重都被文丑军抢走了。”

关羽虽知刘墉料事极准，却也将信将疑，又问道：“崇如觉得官渡之战，胜负如何？”

曹操微微一笑道：“传令，除将领外，把统统的马匹全数放了。其别人马暂避于南阜之下。”世人一听，这是做甚么，没有马还如何兵戈啊，正费解时，荀攸在中间道：“此乃丞相诱敌之计……”

刘墉淡然一笑道：“丞相急召将军，因能敌颜良者非将军莫属，但此仅是启事之一。”

袁绍大怒道：“胆小刘备！关羽先杀了颜良，现在又诛了文丑，害我丧失两员大将。来人，将刘备绑了，推出去，斩！”

刘备率残兵败将回到袁绍大营。郭图、审配对袁绍道：“明天又是关羽杀了主公爱将文丑，刘备仍假作不知。”

曹操一笑道：“若文丑兵至，便令军士尽弃粮草辎重，向南撤退。”吕虔一阵茫然，只得遵令行事。

再说曹操人马刚到延津，文丑的雄师也要到了，曹操看了看摆布的地形，叮咛道：“后队变前队，前队改后队，兵发延津，抵当文丑。”部下兵士感觉奇特，因为后军满是粮草辎重，此时变成前军，不是送给文丑到嘴的肥肉吗？

却说曹操领兵十五万，分兵三路，北救刘延。荀攸献计道：“丞相。现在我等兵少，不成正面迎敌。不如分一部分兵至延津，佯装渡河，袁绍必分兵来挡。丞相则亲率雄师突袭白马，攻其不备，必可活捉颜良，解白马之围。”

“丞相是担忧你我两人立下大功后便可报恩而辞，故不招我二人议事。”

吕虔奏道：“丞相，后军皆是老弱残兵，又是粮草辎重，如何能挡文丑虎狼之兵。”

曹操在土山上瞥见，大声道：“文丑乃袁绍爱将，何人可擒之？”话音刚落，张辽、徐晃飞马齐出，大呼：“文丑休走！”

袁绍刚愎自用，岂能接管沮授这顺耳忠告。怒道：“公与，你熟读兵法，莫非不知兵贵神速的事理吗？”遂不听沮授之言，派文丑率七万人马为前锋，刘备带三万人马和粮草辎重殿后，兵发延津。沮授仰天长叹，称病不再议事。

刘墉悄悄发笑，心道，你却不知现在刘备便在袁绍处，曹操正想借你之手杀了刘备让你断念塌地留在许都。不过，这个原是以刻却不能奉告你，刘墉便道：“此中启事现下刘墉却不便奉告将军，还望关将军谅解。”

关羽无法，只得回到家中，闷闷不乐，叹道：“关某空有一身本领，何如无用武之地。”

沮授对袁绍道：“主公，现在我军才吃败绩，颜良将军命丧白马，士气降落。此时宜留大部屯于延津，小部驻守官渡，分据黄河两侧。与曹操对峙。只需数月，曹操必粮草不济，不战自败，河南之地唾手可得。主公霸业可成，此乃上策也。若主公全军南渡黄河，如有不测，我们难回邺城。事关严峻，还请主公三思。”

这日颜良又来叫战，洋洋得意，视若无人。不料，曹虎帐门大开，山上冲下一员战将，手中提一口青龙偃月刀，胯下一匹赤兔千里马，金甲绿袍。长髯飘飘。颜知己中一动，本来兵发白马前，刘备曾奉告他，如遇一员绿袍长髯提大刀者便是关羽。刘墉提示颜良道。只要奉告关羽，说他兄长刘备现就在河北，关羽便会跟从颜良前来投奔袁绍。

关羽点点头。本来郭嘉曾对曹操详加解释，说袁绍虽占有冀、青、幽、并四州之地，兵精粮足，却不敷为惧。曹操必能灭袁绍，而一统河北。郭嘉总结了曹操必胜、袁绍必败的十条来由，故称为十胜十败论。

关羽已把刘墉奉若神明，问道：“崇如觉得另有何启事？”

刘墉不答反问道：“将军可传闻奉孝十胜十败之论？”

曹操微微一笑道：“云长，秘闻部下也是兵多将广，人才济济，不需云长出马，也能击溃袁绍，得胜而归。云长便留在许都，静候佳音。”

“好吧。”关羽叹了口气，忽大惊道：“莫非我兄长已遇不测，还请崇如明告关羽。”

“将军多虑了。”刘墉赶紧安抚，又想刘备迟早必分开袁绍，不如如许应对更加安妥，便道：“皇叔现在便在汝南，安然无恙。”

关羽点头不信，自到丞相府中请命，说道：“丞相，袁绍重兵压境，阵容浩大。关某鄙人，愿领兵破敌，为丞相分忧。”

“仲德所说的但是云长。”

刘墉开解道：“将军不必烦恼，鄙人料定丞相迟早必乞助于将军。”

关羽获得曹操的将令，不由对刘墉佩服得五体投地，问道：“果然不出崇如所料，那颜良勇猛非常，丞相部下名将浩繁，竟无人能敌。丞相宁肯让关羽建功报恩也要召我前去，如此看来，白马情势危矣。”

曹操闻讯急召众谋臣武将商讨，却独不传关羽、刘墉。关羽在府中闻之便问刘墉：“此事甚大，丞相为何独不招你我二人？”

关羽哼了一声，傲然答道：“若凭此言语便可定胜负，今后但有战事，两边各出一名辩士争辩高低便可，还要我等武将何用。”

刘墉想到言多必失，提示道：“将军如遇颜良，不成与之扳谈，需速战速绝。”

关羽蔚然长叹道：“关羽既知兄长地点，本该星夜去投，以全兄弟交谊。只是关羽也非知恩不报之人……”向刘墉报拳道：“多谢崇如。关某马上出发，助丞相先解白马之围。”

文丑凛然无惧，搭箭射中张辽坐骑，将张辽掀上马来。文丑纵马举抢要扎，徐晃赶紧举斧迎上，救下了张辽。两人争斗二十多个回合，徐晃不敌而走，文丑催马便追，眼看徐晃危矣，斜刺里冲来一员战将，恰是关羽关云长。文丑与关羽没战到三个回合，目睹四周曹兵越来越多，关羽又是勇武过人，文丑心生胆怯，拨马便逃。哪知赤兔马更快，关羽赶上去，挥刀便将文丑斩上马来。

“恰是。”

曹操大喜，上奏朝廷保关羽为“汉寿亭侯”，汉献帝还赐与金印一颗，以表其功。文丑和颜良情同手足，传闻颜良被杀。哀思万分，传闻曹操带白马城中军民西撤，忙向袁绍请战，要去追击曹操，为颜良报仇。

刘墉笑道：“只因曹公觉得，若将军斩杀了颜良，仍不会分开曹公投往他处。”

曹操目睹无人能敌，笑容满面。程昱奏道：“丞相，颜良勇冠全军，锐不成当。臣保举一人，必能活捉颜良，报本日之辱。”

关羽惊诧道：“这又是为何？”

曹操见机会到了，迅即传令：“众军，杀！”曹军从土山上冲杀下去，文丑军猝不及防，只得四散逃命，文丑止遏不住，只得拨马回走。

程昱道：“丞相忘了，除云长、刘墉外，人皆知刘备现在袁绍军中。关羽若斩杀袁绍爱将，袁绍岂会善罢甘休，定杀刘备解恨。刘备若死，关羽另有何去处？”

程昱笑道：“丞相，若云长斩杀了颜良，他不但不会走，还会一心一意地留在丞相身边。”

关羽又喜又疑，道：“关某马上禀报两位嫂嫂，以安其心。”

曹操大惊道：“仲德。这是何启事？”

曹操一听。恍然大悟，如梦方醒，笑道：“仲德此计甚妙。来人，传孤将令，着关羽速到白马迎敌。”颜良连日讨战，破口唾骂，曹军皆闭营不出，假装不知。

刘墉哈哈大笑。这“十胜十败论”用来鼓励士气也就算了。疆场上局势瞬息万变，胜机稍纵即逝，又有谁能预感获得呢？就拿官渡之战来讲，郭嘉的“十胜十败论”纵有万般来由。但只要袁绍采取了许攸之计，或是重兵守住乌巢，曹操失利的能够性要大很多。

刘墉问道：“关将军觉得奉孝所言如何？”

曹操在土山上见关羽砍了文丑，顺势批示雄师掩杀畴昔，文丑军自相踩踏，死伤无数，粮草马匹仍被曹操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