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才子佳人
刘墉回道:“有细作来报。刘表、孙权趁丞相兵发河北之际,提兵秣马,蠢蠢欲动。丞相忧心许都安危,故命刘墉率军声援以策万全。”
那校尉见甄宓头戴一顶宽檐帽,檐边垂着细纱,虽看不清面孔,不过身材窈窕,小巧有致,心中早认定这是刘墉献给曹植的美女,便奉承道:“既是三公子旧识,又是将军领来的,岂有不便利之理。将军请!”
刘墉笑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刘墉点点头,扶甄宓下得车来,笑道:“这位蜜斯是三公子旧识,可便利出来么?”
刘墉又道:“这里有个方剂,子建务需求收好。哪日仓舒公子病发,便用得上了。我便不去见他了,就怕见了面又舍不得走了。”站起家来,对两人各施一礼,又道:“子建,甄蜜斯我便拜托于你了。刘墉先行告别。”
曹植拱手见礼道:“我见本日天气恰好,便借此操琴读书。”又道:“先生不是跟从父亲在攻打冀州么,如何返来了?”
刘墉笑着对甄宓道:“蜜斯请将头巾取下吧。”甄宓依言而行,暴露绝世的面貌。曹植只觉耳朵里“嗡”的一声响,胸口如大石撞击,映入视线的竟是一绝代才子。曹植自问见过的女子何止万千,论面貌却无一人比得过面前这名女子,不由瞠目结舌、如痴如醉。
刘墉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大块银子塞进他的袖中,笑问道:“三公子在么?”
刘墉偷目睹二人互有好感,心中大定,笑道:“刘墉先为你们引见一下。这位公子是曹丞相的三公子曹植曹子建,其文词彩华茂,粲溢今古,卓尔不群;这位蜜斯名叫甄宓,慧质兰心,丰盈窈窕,有绝世之姿。”
曹植轻“哦”一声,瞥见刘墉身边一个娟秀脱俗的身影,不由一呆,问道:“先生,敢问这位蜜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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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也在偷眼看向曹植,只见这位公子不过十7、八岁,长身玉立,宽袍大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齿白唇红,神韵独超,风韵奇秀,也是心中一动。
甄宓低声道:“甄宓听将军的。”声音如娇莺初啭,又娇又媚,曹植听了更是呆呆痴痴不出一声。
甄宓一听更加娇羞无穷,垂下头来不敢回声。刘墉哈哈大笑道:“看来蜜斯是同意了。”看了一眼曹植又笑道:“子建更不必说了。”刘墉端起茶杯,正色道:“你们的喜酒我是喝不上了。本日刘墉以茶代酒,先敬二位一杯。祝你们伉俪恩爱,白头偕老。”
刘墉又说了一遍,曹植心知这是要我在美人面前展露一番啊,心中大喜,朗声道:“请先生出题。”
甄宓轻“啊”一声,忙低头不语。曹植没想到刘墉会出这题,不过这恰是本身心中所愿。略一深思,提起笔来,文不加点、一挥而就。
曹植吃惊道:“先生此句精炼豪放,子建拍马难追。”
曹植听出是刘墉的声音,抬开端来。又惊又喜道:“本来是先生返来了,快请过来。”
刘墉扬手笑道:“子建公子好安闲啊!”
甄宓一怔,内心感激莫名,盈盈躬身拜谢。曹植也伏身拜道:“多谢先生教诲,门生记下了。门生有了蜜斯,还要阿谁爵位何用。”甄宓一听,心中更加打动,和曹植两眼相视,满满的满是柔情密意。
一进门,豁然开畅,本来这里是一个大池。池边种满了柳树,枝条颀长而婆娑,几达水面。池中则栽有很多荷花,不过此时已近寒冬,非常萧肃。沿池则是一条蜿蜒盘曲的回廊,中转劈面的水榭,虽皆是红柱绿瓦,却外型各别,与水景相互映托,融为一体。清爽而高雅,足见仆人之匠心独具。
曹植惊道:“先生这话是甚么意义?”
三人别离落座,刘墉也不坦白,便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一一讲了。当时的人对贞操并不太在乎,公然曹植传闻甄宓原是袁绍儿媳也不觉得意,甄宓本身也没有惭愧之感。刘墉又笑道:“子建博学多才,蜜斯秀美绝俗,所谓‘才子配才子’,因此刘墉自作主张,将蜜斯带回许都,愿你二人琴瑟和鸣,永结连理。”又看看两人,只见甄宓羞不成抑,脉脉含情;而曹植目光所及,无不在甄宓身上,刘墉悄悄点头,看来本身这个月老当对了。
“多谢。”刘墉拱手报答,侧耳静听。果听到一阵婉转深远的琴声。刘墉笑道:“内里此人年纪虽不大,论才学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世所罕见;论边幅玉树临风、萧洒超脱。人间少有,蜜斯一见便知。”甄宓脸微微一红,猎奇之心更甚。
此时琴声已停,刘墉举目一望,只见水榭里支着一张矮几,上面架着一把古琴,另有笔墨纸张、果盘酒具等物,中间置着一只铜壶,“嘟嘟”地冒着热气,一个峨冠博带的年青公子斜倚几旁,手捧一本书。朗朗的读书声顿挫顿挫,不断于耳,恰是曹植曹子建。
刘墉早有筹算,假装思考半晌方嘻嘻笑道:“就以蜜斯的面貌为题如何?”
刘墉办好此事一身轻巧,便想早日回到府中,哪知刚出院落,中间俄然窜出一人,拽住他的衣袖,口中道:“刘公子是要分开丞相了么?”
刘墉正色道:“子建机灵多艺,才藻敏赡。若只论才学,你若认第二天下便没人敢做第一。不过,你过分随性,热忱而不事伪饰,率性而不周世务,坦白而不善权变,放纵而不受节制,你又面嫩心慈、重情重义,因此不管是管理国度,还是为人办事,你都不是你兄曹丕的敌手。”见曹植脸胀得通红,刘墉浅笑道:“不过也是为此,才有更多的人,包含我刘墉更喜好子建而不是子恒。这也是为何我要将甄蜜斯带给你而不是留给至公子的原因。因为只要跟着你,甄蜜斯才会幸运欢愉,安然平生。”
“写的甚么?子建念来听听。”
曹植沉默半晌,方低声道:“我虽听父亲说过先生要走,却没想到会来得如此之快。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才气与先生相见。”
也不知行了多远,甄宓正自乱想,却听那校尉在一处玉轮门前立足留步,拱手对刘墉轻声道:“三公子便在院中水榭旁操琴读书,将军进门便可见到,末将不便相送就此辞职。”
“子建想必晓得,我是迟早要走的。”
刘墉领着甄宓穿过水廊,走到曹植近前,笑道:“子建真是清闲欢愉。”
曹植面红耳赤,讪讪道:“鄙人失礼,蜜斯莫怪。蜜斯请,先生请。”
曹植清清嗓子,大声诵道:“蜜斯之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践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金饰,缀明珠以耀躯……”
刘墉赞道:“妙啊。不愧是曹子建。”又对甄宓道:“蜜斯还对劲么?”甄宓更是神情扭捏,脸上红霞遍及。低头答道:“奴家哪有公子写的那么美,公子过分汲引了。”
那校尉眉开眼笑道:“公子正在花圃读书。末将这就给将军带路。”
甄宓听得是又喜又羞,这个公子不但崇高清华,并且文采如此出众,竟能文思泉涌、下笔有神,可本身哪有这么美啊。刘墉也是一愣,这是《洛神赋》里的句子吧。‘翩若惊鸿……’这几句还传闻过。这些语句他原是不太懂的,不过在蔡文姬的催促下也学了很多古文,现在根基能听个大抵了。
刘墉见曹植目不转睛地看着甄宓,眼中情义浓浓,而甄宓则一脸娇羞之态,心中乐不成支,笑道:“子建,你便让蜜斯一向站着么?”
次日,刘墉骑马在前,甄宓乘一辆小车在后,来到曹操府上。相府扼守校尉见是刘墉,一脸媚笑地走上前来,边服侍刘墉上马,边道:“本来是刘将军返来了。多日不见,可想死小将了。”
“这不是我写的。”刘墉哈哈一笑,恐怕曹植持续诘问便又接着道:“子建,临行刘墉有一言相赠。”曹植俯身一拜道:“请先生指导。”
曹植一愣道:“先生让子建做甚么?”甄宓见曹植对本身如此沉迷,不由悄悄一笑。曹植顿如见百花怒放,更是如沐东风,如坠云中,满身轻飘飘、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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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对甄宓道:“子建才情敏捷,出口成章,蜜斯可想见地一下?”
曹植急道:“先生为何要走?”
刘墉轻叹一声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公子,刘墉便要分开许都,恐怕再不会返来了。”
刘墉轻咳一声,对曹植道:“子建可敢应对?”
说着,领着刘墉、甄宓进得府内。甄宓见这府第极其广漠,前面是都丽堂皇的府邸,前面则为幽深娟秀的园林,府邸里明廊通脊,持重庄严,曲廊亭榭,都丽天然;花圃里假山小桥,景色万千;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不时有丫环、奴婢穿行于间,有些处所另有兵丁扼守,足见仆人的权势和财产。不过占地、豪华上比之袁绍府却很有不如,因此甄宓也不觉得异,只是奇特刘墉带本身到这里来是见甚么人,但必然不会是曹操。
“我看一点也不过。”刘墉呵呵一笑,又对甄宓道:“我承诺为蜜斯寻一门婚事。蜜斯感觉子建如何?”
“先生走好!”“将军的大恩大德,甄宓永铭不忘。”两人俯身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