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横生枝节
“爱卿的其他部下呢?”
“他们几日前便先出城了,现驻扎在前面不远处。”刘墉禀道,“陛下,那蔡文姬也跟从着臣来了。”
曹仁欲哭无泪,无计可施,有人在旁道:“不如将仲德先生请来商讨。”曹仁顿时面前一亮,便如溺水的人触到一截木头,仓猝叮咛道:“快请程先生。”
曹仁吃惊问那人道:“圣上呢?”
“皇上只见过刘墉和蔡琰女人。”
“快拉住他。”曹仁目睹此人服毒,他如果死了,我去问谁啊。一时候寺人、兵士齐齐脱手将那人制住。那人也不抵当,任由人缚停止足。这时有人出主张说快请大夫,有人却道先灌粪水吐出毒物,嘈喧闹杂。那人大笑道:“这药入口,便是神仙也是无用,哈哈……”不一会儿,笑声渐低,嘴角流出一抺暗红的血液。
献帝点点头,又问道:“这几日朕与皇后冒充修行,内侍也信觉得真。刚才爱卿留下一人,便是让他将每日送来的饭食措置安妥,以示朕等还在。只是朕久不露面,侍从不免会狐疑,就怕过不了多久便会发觉。”
曹仁倒吸了口冷气,道:“这我却没有去想。刚才我已问过执事、宫女了,都说没见过此人。”
那人脸上的油彩方才洗掉,一个内侍便惊叫道:“我晓得此人了。他是给刘墉背药箱的小厮宋九,常常出入宫中的。”这一叫,又有几人随声拥戴,都认了出来。
伏后又惊又喜道:“那路上便不孤单了。皇上,我们能够边走边听蔡卿说故事呢。”
“这信上没说圣上的事情。”程昱见曹仁便要生机,又道,“不过程昱能够鉴定,圣上定是跟刘墉走了。”见曹仁仍有不信之色,程昱又道:“将军想想,现在满朝文武中,皇上另有何人可托,何人可托。既然刘墉已留书出走,陛下必与其同业。”
“爱卿如何想到用这个别例让朕出宫的?”献帝方才平复了下表情,便迫不及待地问。
刘墉先伏身请罪道:“陛下请恕臣无礼,让皇上蒙受如此委曲。”
不一会儿,两路人马汇合在一起。刘墉想献帝累了一晚,便请先在车上安息。又叮咛人马分为三队,一队到火线刺探,一队在前面压阵,本身则带着大队人马,缓缓向襄阳进发。
“是。蔡琰假说出城冬游。也将臣的家人带了出来。”
“如我所料不错。刘墉出城之日,便是皇上离宫之时。”
程昱苦笑道:“丞相留我二人驻守许都,现在圣上却不知所踪,丞相清查下来,我俩另有命么?”曹仁无言以对,只得将信交与程昱。
程昱读后又是赞叹又是感慨,曹仁心急如焚,催促道:“先生快快奉告我,圣上是否是随刘墉去了?”程昱把信递了畴昔,曹仁却不接,急道:“我不看了,先生奉告与我便是。”
程昱问跪着的内侍道:“你们都以为圣上本日还在宫中么?”世人纷繁叩首称是。程昱厉声又道:“你们可曾亲眼看到圣上容颜么?说实话,不然当即正法。”世人胆战心寒,不敢回声。隔了一会儿终究有一个寺人道:“只是听到圣上和皇后说话,却未曾见过面孔。”接着又有人道:“我曾戳破窗纸去瞧了瞧,不料被皇上发觉痛骂了一通。不过,这已是半月前的事了,今后再没人敢去偷看了。”
执事、宫女“噗通”跪倒一片,哭道:“将军错怪我们了。就在前不久圣上还在骂我们呢。”世人异口同声,都道听到献帝说话。
曹仁又惊又怒道:“你是谁?你将圣上藏那里去了?”
那人手拿一个小瓷瓶,一脸调侃之色。曹仁正要呵叱,中间有人拉着他的衣衿小声道:“将军,这小我不是我们宫里的。”
“但是世人都道本日圣上还在宫中啊。”曹仁还是不敢信赖。
曹仁接过手札,只要上面写着“曹丞相亲启”五个大字。曹仁大怒道:“定是那刘墉将圣上裹胁出宫去了。”程昱道:“将军请将信给程昱看看。”
“都不是。这件事过分奥妙,越少人晓得越安然。”刘墉解释道,“我们在城外仿做了一辆和那辆粪车一模一样的车,只是车厢分为两层,上层装粪,基层则是个暗格。宫里是三日拉一次粪,我们便寻机将两车换了,试着看看有人瞧出马脚来。公然守军和那老头都没查觉。”
曹仁见程昱瞬息间便找到破案的冲破口,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但愿。过了一阵,派出的人连续来报,“蔡蜜斯多日未回府了”;“刘墉府上统统如旧,只是家眷都不在府中。刘墉还在房中留下一封手札。”
献帝苦笑道:“此地离许都不远,朕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早些上路吧。”实在刘墉也有一些担忧,马车太慢,就怕担搁久了又肇事端。可惜伏后、貂蝉均不会骑马,只得如此。
再说许都皇宫中,一如平常。内侍们也不是没有去体贴献帝,偶尔也偷偷摸摸地去听过几次,要么听到是献帝和伏后因为下棋在小声争论。要么是两人在相互读书给对方听,仿佛过得极是安闲。但是人算不如天年。曹操安定河北后上奏要为各将士谋臣请赏,需献帝加盖玉玺。内侍们在内里请奏了半日,献帝却只是不准,玉玺也不交出来。
献帝不解隧道:“只是那车上面做成空格后,装的粪天然就少了,如何大师都没发明呢?”
曹仁心悦诚服道:“天幸丞相将先生留在许都,不然曹某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我还是不明,一是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二是圣上是几时出走的?”
“陛下担忧极是。不过此事刘墉早有安排,还请陛下放心。”刘墉将全部打算和盘托出,献帝听后哈哈大笑,信心大增。伏后捂着嘴也笑道:“想不到刘卿家部下竟有如此人才。依我看来,曹操也不是你的敌手。”刘墉内心却在流血,那是为留在宫中的宋九流的。
程昱又是一阵苦笑,道:“程昱现还不知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但我却知圣上是几时出宫的。”
曹仁吃惊道:“几时出宫的?”
曹仁深思半晌,道:“先生所言极有事理。刚才有一内侍说,圣上一个时候前还在,恐怕还未出城,我这就叮咛摆布挨家搜索。”
“我明白了!”程昱感喟道,“刘墉,你真是妙手腕啊。”(未完待续。)
摆布没法,只得报与曹仁。曹仁哪管甚么君臣之礼,便命人强行翻开寝宫要献帝用玺。哪知内里除了有一内侍打扮的人外。并没有献帝、伏后的身影。
程昱点点头,对曹仁道:“将军当即命人去刘墉府上,趁便再问下蔡琰是否还在丞相府?阿谁特工呢?我再看看。”
不一会儿,程昱气喘吁吁,一起小跑进到宫来,曹仁便将产生的事情及奇特之处一一说了。程昱一面听一面思考,俄然问道:“这些日子皇上见过甚么人?”
曹仁心中猜疑,莫非寝宫里竟挖了隧道?又叫兵士们在寝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鼠洞也没有,曹仁心急如焚,此事如何向丞订交代,莫非向他禀报说圣上俄然间平空消逝得无影无踪了?
那人脸上满是讽刺之色,傲然答道:“你们休想晓得圣上去了那里?”说完。举起手中的瓷瓶,一仰脖,喝进肚去。
不一会儿,宫女端净水至,程昱叮咛道:“把他的脸洗洁净。”那宫女见此人死状狰狞,心中惊骇,不过保命要紧,只得强忍惊骇,取出怀中手帕在盆中打湿,拧得半干,轻拭那人的脸面。“咦!”那宫女轻声惊呼,世人一瞧,麻布所到之处肌肤色彩变浅,本来此人脸上竟敷了一层厚厚的油彩。
“是!”刘墉直起家来,答道,“臣收支宫门两年不足,见其他各门收支都搜索极严,唯有那拉粪的大车极少查抄。纵要查抄,也只是做做模样。”
“那倒一定。”程昱哼了一声,“刚才世人忧心忡忡,故并没在乎。”又对一跪着的宫女道:“你去打盆净水来。”
“等一下,将军。那刘墉已出城半月不足,不成能本日才来接皇上,此中必有原因。”程昱又指着死去那人的尸身道,“此人又是如何进宫的?”
曹仁见此人便要毙命,又气又急,大吼道:“传令封闭四门,挨家挨户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给我找到。”又斥那些内侍、宫女道:“你们干甚么吃的,圣上去那里了都不晓得。来人啊,把这些人十足绑了,听候丞相发落。”
献帝奇道:“蔡卿也来了么?”
刘墉暗赞献帝聪明,浅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造这车时用的木板要薄一些,又深了数寸,容量和原车几近不异。”
曹仁惊诧道:“这信是给丞相的,我们怎能擅自拆阅呢?”
献帝笑道:“爱卿救朕佳耦,何罪之有,快快请起,为朕说说。”
伏兵问道:“那拉粪的老头是你的人还是打通了的?”
程昱道:“既然世人都说此人是刘墉的侍从,此人又在皇上的寝宫中,是以,皇上必然是和刘墉在一起。将军觉得程昱所说有事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