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糜大商人
“崇如真是利落。”糜竺欣喜道,“崇如如有需求糜竺之处固然开口,我必不推让。”
“东西倒不庞大,只需求生铁、柴炭、硫磺等物,另需高炉一座,工匠数十人。”
刘墉暗自佩服,到底是大贩子,目光果然不一样,便点点头道:“子由兄目光独到,银行的服从除前面你已经体味的外,另有个服从便是异地兑付。”
糜竺道:“莫非富义都在用这类纸币了么?这一百圆可兑多少银两?”
刘墉心有同感,这些政治人物只会体贴如何强大本身的权势,说到底还是技术人、贩子职位低的原因,这也是为何糜竺要花血本搀扶刘备的启事。
“甚么意义?”糜竺有些利诱。
刘墉倒吸口冷气,佩服道:“子由兄慧眼如炬,看得涓滴无误。”
“恰是如此。”糜竺赞美地点点头,又不无遗憾隧道,“鄙人极是赏识崇如。可惜我只要一妹,前阵子已送与主公为妾,不然……”
糜竺摇点头,面露落寞之色,叹道:“主公在曹公、吕布、袁术夹缝中保存,目光先是盯着各处兵马变更,权势消涨,其次是积储赋税,招兵买马,强大本身,哪有闲心去管经商、制造这等小事?”
糜竺笑道:“糜竺早知公子大名,本觉得鄙人会先到富义交友兄台,岂料公子竟会先到徐州来了。”
刘墉一阵慌乱,仓猝回道:“不瞒子由兄,这虽是纸币,但刘墉也不会造,鄙人的故乡也是没有。这两枚纸币是鄙人在故乡时,一个高鼻子蓝眸子的胡人带来的。鄙人也是见其印制精彩,当作玩物保藏的。依鄙人看来,这类纸币的工艺过分高深,恐怕再过一百年也没人能造得出来。”刘墉胡编一气,顿时将糜竺的猎奇心扼杀在腹中。
糜竺欣喜道:“要筹办甚么东西,崇如请叮咛便是。”
刘墉暴露会心的一笑,糜竺又道:“我亦不知其用处,不过此物印制极其精彩,极难仿造,若作为货币代替粗笨的银两,那是便利之极。”
刘墉点点头道:“恰是。能够通过银行发行纸币,处理照顾不便和异地兑付的题目。”
“那人典当时说这是一幅特别的画作,我细看时发明这里有‘一百圆’三个字,这清楚是一种数量的标注,我便有些迷惑,只是不解其意。厥后得知崇如在富义创办银行,便明白了。”糜竺笑着一指那纸币上的一行字道,“‘中国群众银行’,这不是纸币是甚么?”
刘墉更是惊奇,道:“鄙人不喜张扬,子由兄从何而知刘墉的名号?”
“是啊!”糜竺用丝帕谨慎地抚摩着那块金属,镇静隧道,“鄙人细细察看了数月之久,此物一向亮光如新,不似金、银、铜等物,需不时擦拭,不然便会浑浊无光。”
“好,那我先记在一边。”糜竺微一点头,又道,“崇如,我曾对你那套银行运营的理念研讨了一番,深觉得然。不过,我感觉银行那一套比起当铺虽有很多晋升,只是还感觉有甚么处所缺了些甚么,却又说不上来,崇如感觉呢?”
“我也想贩些货色到徐州,崇如可否优惠一二?”
“子由兄很喜好这块金属?”刘墉谨慎翼翼地问道。
刘墉脸一红,拱手道:“鄙人忸捏!”
“不锈钢?没传闻过啊。这东西很贵吧?”
刘墉道:“此事对普通人来讲很难,不过对子由兄倒是轻易之极。”
“子由兄想必也常常有此困扰。比方,你要到许都进货,必定得带大量的银钱或是丝帛不是?但是这些事物不但照顾不便,并且路上也不承平,你又得雇佣大量的保护押送,这又分外多出了很多不需求的支出,是也不是?”
刘墉答道:“这个叫不锈钢。”
糜竺一脸的忧色,笑道:“崇如,这一块像银却极坚固,像铁却不锈蚀,此是何物?”
糜竺先是大喜过望,接着又是笑容满面,皱眉:“怕是要很多钱吧。鄙人的家底能支撑得了么?”
糜竺欣喜道:“崇如有何高见?”
刘墉笑道:“也费不了多少银两。”
刘墉看着糜竺难过的神情,微微一笑道:“小弟另有个设法,不知子由兄可有兴趣么?”
糜竺点点头,叹了感喟,不无难过隧道:“可惜了。如果能造出这类纸币,照顾便便利多了,做买卖也安然了很多。”
“是啊。”刘墉腹中暗笑,一本端庄隧道,“时候比较长,以是现在练还不是时候。”
“没有。这些事崇如既然决计坦白,必有不想说的启事。我虽痴顽却不是不识好歹,四周胡说之人。”
糜竺点点头,不无遗憾隧道:“只好等徐州时势安稳了再说吧。”
糜竺笑道:“此物也是崇如典当的吧?”刘墉点点头,钞票既然在你这儿,再有皮带也不奇特。
“恰是。崇如可有好体例?”
刘墉心中一动,如果能借助糜竺现有的贸易网点弄些谍报,不是能费事很多么?不过转眼又一想,本身建收集的目标大要上是为了独家运营,实在倒是为刺探政治、军事信息而设的,这是极其奥妙的。毕竟与糜竺了解不久,还是先察看一番再做决定更稳妥些。刘墉盘算主张,笑道:“今后定会有烦劳子由兄之处的。”
“崇如说的纸币但是这个?”糜竺从怀中取出两张纸来,刘墉一看,更是吃惊,这恰是本身当初抵押到当铺的那两张一百元的群众币。
刘墉没想到糜竺对本身如此喜爱,怔怔不敢回声,听糜竺又道:“我晓得那些物品都是崇如心血地点,便不敢出言相询了。鄙人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崇如可否承诺?”
“崇如不消过谦。我传闻此事对你也是极其恭敬。”糜竺连连感慨,不让刘墉接口又续道,“我没推测富义竟会如此正视手工和经商。别处都把他们视为下作之人,说实话,我们虽有百般不甘,万般委曲,但是千百年来各朝各代俱是如此,我们业已习觉得常了。别人都视他们为蝼蚁,为草芥,只要崇如你,待之如兄弟,视为上宾,礼遇有加。如此一来,这些人哪个不视你为再生父母,感激涕零?”
“这个简朴。”刘墉摆摆手,浅笑道,“既是子由兄开口,鄙人岂敢卖你高价?对比别人的最低价再优惠百分之二十如何?”
刘墉恍然大悟,佩服道:“难怪。”又问道:“这么说刘使君也是早就晓得鄙人了?”
糜竺笑道:“短短数月,一个富义小城竟然会冒出如此之多奇特之物,瓷器、美酒、纸张,另有那种有香味的沐浴之物,销量如此之大,收益如此之高,哪一样不令人侧目,哪一样不令人眼红。崇如别忘了糜竺虽跟从主公摆布,经商之事却从未放下。贩子嘛,对赢利的行业天然要比普通人更在乎些。因此,糜竺遣派家人前去富义刺探了动静。只是与大多商家只追本逐利分歧,本人更看重是谁在做。”
看着糜竺爱不释手的模样,刘墉当即发明此中的商机,物以稀为贵,西方人在开辟美洲时用一个小玻璃球便能够换走本地一大堆的黄金,我为何不能如许做呢?刘墉笑道:“造那些亮晶晶的水钻我不会,不过这个金属头我还能够。”
“此物子由兄是从那里得来的?”
“子由兄在各地俱有基业,便可都建一处银行。倘使徐州有一人需照顾五千钱欲到许都去处事,便可按以下挨次操纵。先在徐州将此钱存进,由徐州的银行出具一张票据,此人照顾票据到了许都,便可凭票从许都的银行里支出这五千钱。当然,本地存款不收佣金,但异地存款倒是要出的。”
“鄙人的家人还算经心,经多方刺探,方晓得到各个行业的幕后掌柜便是崇如你啊。”糜竺兴冲冲隧道,“本地的技术人和买卖人但是对你戴德戴德,敬若神明啊。”
刘墉心中感激,俯身拜道:“多谢子由兄关爱。不过刘墉有一事不明,富义远隔千里,所出之物也多流向荆州等地,子由兄从何而知?”
“这些子由兄奉告过刘使君么?”
刘墉点点头道:“鄙人明白了。一个店铺实在也是一个谍报站。”
糜竺扶起刘墉,笑道:“不瞒崇如,鄙人家属世代经商,底下店铺漫衍各地,那边行情看涨,何地物品完善,自有伴计立即来报。天下之势,尽在糜竺掌中。”
“子由兄请说。”
“哦?”糜竺兴趣更大,“崇如请快快道来。”
糜竺鼓掌称妙,笑道:“公然好体例,我们赚取佣金,那人则获得便利和安然,两边都实惠。崇如智计鬼神难测,我这里另有一物,不知崇如可有体例造出来?”
刘墉见糜竺不再诘问,暗自舒了口气,笑道:“子由兄,固然我们造不出纸币,却另有体例能够替代,子由兄不必担忧。”
“这些东西,便如练丹么?”糜竺迷惑道。
“前些日子一小我带这两枚票据来徐州各古玩、当铺典当,要价十两银子一枚。各处掌柜虽觉此物奇特奇特却不知有何用处,不敢等闲接办,便报到我处。”糜竺又一笑,脸上有几分对劲地续道,“不瞒崇如。徐州的买卖十有七八都有鄙人参与。”
糜竺从旁又拿出一物,刘墉一看,又是一惊,此物恰是本身当时典当的另一件东西――皮带。
刘墉心说,我当时典当时只说是一幅画啊,如何糜竺会如许说,莫非……便问道:“子由兄如何鉴定这是纸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