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不速之客
马腾怒道:“贪恐怕死之徒,不敷以论大事!”说罢,拂袖便要起家。
曹操点了点头,只听郭嘉又道:“现在天下能与丞相对抗者,唯有河北袁绍,丞相不成不早做筹算。鄙人与刘墉扳谈过,此人对河北局势很有见地,此次略施妙策,便等闲取下河内,其用计之妙可见一斑。愚觉得,丞相若要击溃袁绍,刘墉必有大用。如此,恰好召其返来,一方二便。”
刘墉笑道:“不是我们,是伯觎兄你一小我了。”说着,将敕令递给卫觊。
收到朝廷敕令,刘墉早有筹办,立时将卫觊找来。刘墉说道:“伯觎兄,朝廷已同意我等上奏,设谒者仆射监督河东盐池;设司隶校尉主管重返故里的流民殖谷垦田。”
刘墉道:“鄙人有一事不明,刘墉名微位卑,将军何故对我这等期许?”
马腾叹道:“崇如倒是深知曹操之心。那该如何应对才是。”
等卫觊拜别,刘墉旋即挥手将其别人等打收回去,堂上只剩马腾父子。马腾微一点头。抬高声音道:“如马某所知不差,崇如本是左将军刘备的部下吧?”
刘墉拱手道:“将军且慢,请听刘墉一言。”
马腾微微一阵嘲笑道:“那你怎能为了繁华,背弃皇叔,甘心替曹操效命。”
马腾笑道:“如此奥妙之事你都晓得,玄德对公子真是信赖有加啊。”
“不瞒诸位,马某来此处恰是有要事与崇如相商。”马腾为人豪放。素偶然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刘墉道:“将军是为‘衣带诏’来做说客么?”
马腾大喜道:“公然如玄德之言,崇如真是救国良臣。你此次立下奇功,极得曹操赏识,吾料不久便可放你到处所任职,成一方诸侯。如此一来,你手握兵马,圣上答复便更有望了。”
刘墉双手抱拳,单膝下跪,伏身下拜,深施一礼,慎重说道:“将军忧国忧民,真是圣上之福。”
曹操沉吟半晌,问道:“奉孝觉得刘墉何意?”
马腾一脸惊诧道:“你这是何意?”
卫觊大喜道:“崇如兄,这下我们便可大干一场了。”
荀彧先道:“明公,荀彧觉得,这是刘墉不筹算分开刘备,又不敢拂丞相美意,故以此推让。”
刘墉惊奇道:“将军为何不在此盘桓几日,刘墉久仰将军大名,正有事就教呢。”
刘墉低声道:“摆布恐有曹公耳目窃听。请马将军低声。”
曹操笑道:“奉孝之言甚合孤意。”又悄悄一叹,不无遗憾隧道:“可惜此人却出自玄德门下,不为吾用。”
曹操捋着髯毛,笑道:“这是为何?”
许都,丞相府。曹操看着刘墉呈上来的公文眉头舒展,迟疑半晌。昂首问众谋士道:“诸公,刘墉将取河内之功送与于禁、定关中之策归于卫觊,本身不占半点功绩,此为何意?”
马腾笑道:“卫伯觎一会儿可得早些过来陪马某喝酒。我知崇如不喜喝酒。令人好不安闲。”
刘墉笑道:“无妨,今后建功的机遇有的是。”又提示道,“将军手握重兵,西凉铁骑威猛彪悍,勇猛善战。锐不成当,令敌闻风丧胆,曹操一向深为顾忌。将军勿要谨慎谨慎,切莫等闲再入许都。以防给曹操可乘之机。失掉这处匡扶社稷的基石。”刘墉不知“衣带诏”事件是否会透露,如果如汗青一样,曹操必会寻机杀掉马腾,重兴汉室必定更加艰苦。
刘墉正色道:“将军,鄙人早发誓词,定要还政于圣上,重振大汉国威。小子先前出言无状,还请将军惩罚。”
马腾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可惜委曲崇如了。”
刘墉童心未泯,佯装不懂,笑道:“曹丞相乃国之重臣,朝廷倚重之肱股,马太守何出此言?”
马腾怒道:“你觉得那曹贼是好人么?”
马腾笑道:“崇如便在曹操身边,此贼如有异动。你可快马修书奉告马某便是。”
刘墉向蔡文姬拱了拱手,笑道:“我当蜜斯是承诺了。刘墉先告别了。”回到府中,只见卫觊正陪着几人饮茶,此中一人四十多岁,身高臂长,虎背熊腰,特别是面鼻雄异,与中原人大不一样,不消说便是马腾。
“将军此言差矣,我想曹操定不会让鄙人独当一面的。”刘墉摇了点头。
马腾冷眼道:“你另有何话可说?”
刘墉浅笑道:“因此刘墉才盘算主张,以退为进,将此役功绩让给于禁、卫觊,曹操既不会狐疑于我,也寻不了启事将我调走。”
郭嘉拱了拱手回道:“丞相,刘墉功成不居,殊是不易。即便此人温良恭谦。愚觉得仍不该留其在洛阳为妥。”
刘墉心道,“枪杆子里出政权”,有脑筋的人都毫不会答应军权旁落的,不过这话说了你也不懂,便另行解释道:“曹公深谙统兵之道,岂能委军权于别人,何况我非曹公旧部,他又岂会托重担于鄙人。”
马腾深声道:“我与皇叔虽只会晤一次,却相谈甚欢,交谊深重。皇叔曾言,刘墉虽受曹操委派任洛阳令,倒是心胸社稷、忠君爱国的亲信之人。对你期许极大。我等自离许县,乡间便多有你的传闻,说你勤政廉洁,爱民如子。对你是赞成有加。我等闻之亦大喜,本觉得是朝廷之幸,圣上之福。可你颁行号令,却具以相府钧命,替曹操招揽民气,为逆贼建功登时。真是气煞我也!”
刘墉叹道:“西凉离许都远隔千里,消息难通,而皇叔与我等迟早也必离许都,更加无从得知。刘墉觉得,将军马上安派得力之人留驻许都,刺探动静,如有变故也能及时应对才是。”
“恰是。在圣旨上署名的有车骑将军董承、偏将军王子服、越骑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然后是西凉太守马腾将军你,最后是皇叔左将军刘备。”
刘墉更感惊奇,我与马腾素不了解,他如何会来见我呢?莫非是为“衣带诏”之事?
卫觊一阵迷惑,快速将敕令看了一遍,忿忿不平隧道:“崇如兄,这是何故?丞相何故对将军之功视而不见,不但不加嘉奖反而命令撤掉将军职务,调返许都。卫觊深为将军不平,这便上书,为将军申述。”
郭嘉又道:“刘墉所颁之令虽加以朝廷之名,但是世人皆知实出自于刘墉。此人知人善任,武功武功无一不精,又是刘备亲信,若长留洛阳,恐怕民气尽归其统统,其势愈发难控。”
刘墉笑道:“将军威名远扬,刘墉正求之不得。”又轻声问卫觊道:“伯觎兄,可为将军一行安排好驿所,筹办好饭食?”
刘墉、卫觊相视不由莞尔,卫觊拱手道:“是。将军叮咛,卫觊岂敢不遵。”
曹操奏请献帝,采取刘墉等的主张,命卫觊为洛阳令摄关外政务、于禁统辖军务,令刘墉护送蔡文姬速返许都。
荀彧道:“丞相放心,刘备待那刘墉分歧于关、张二人,若丞相广施恩德,拉拢信赖,刘墉必感激不尽,何愁其不投奔丞相帐下?”
马腾浅笑着高低打量了刘墉一番,也拱手行礼道:“马某返还天水,路过贵地,听闻崇如帐下的炊事冠绝天下,特来叨扰,讨杯水酒喝喝。”
“谁会来拜访我呢?”刘墉心中一阵嘀咕,便问道:“来人有通报姓名吗?”
马腾大惊失容,厉声喝道:“你如何晓得?”倏尔长舒一气,展颜道:“此事是玄德告与你的吗?”
马腾点头道:“崇如此言有理。我这就派人回许都,留意曹府动静就是。”
马腾点点头道:“崇如言之有理。曹操此人凶险狡猾,万不能容旁人另统兵马。只是可惜崇如这场功绩了。”
刘墉满脸堆笑,作揖道歉道:“鄙人刘墉,见过马将军。马将军驾临,末将却未曾出城相迎,真是失礼,还请将军原宥。”
“衣带诏事件”是许田围猎后,汉献帝不满曹操把持朝政,凌辱群臣,视君上为无物后建议的旨在诛灭曹操夺回政权的反击行动。汉献帝假借犒赏国舅董承,将诏命缝制在玉带中,瞒过曹操的眼线,带出了宫外。董承阅诏后,结合了王子服、种辑等受诏暗害诛杀曹操,而后马腾、刘备也参与此中。厥后事情败漏,除刘备外,其他人皆被搏斗,连累极广。
“两位将军,鄙人另有公事要办,临时失陪。”卫觊心有灵犀。
宋九躬身答道:“说是西凉太守、征西将军马腾。”
刘墉笑道:“将军不知。曹操此次让鄙人统兵建功只是想借机将我调离皇叔身边。何况曹操僭越朝纲,官员一应奖惩皆由相府决计,岂容别人恃功自大?”
刘墉拱手道:“回将军,刘墉本来是,现在也是皇叔的部属。”
刘墉拉着冲动不已的卫觊笑道:“伯觎兄曲解丞相了。恰是刘墉保举伯觎兄以代刘某之位。”说着,将点窜奏章的事奉告了卫觊。卫觊一呆,问道:“崇如兄,你如此做倒是为何?”(未完待续。)
曹操抚掌大笑道:“就依诸公之言。文若,你派一名得力之人前去徐州,勿要查清刘墉来源,为何投奔刘备……”
“哦?这是为何?”
“那刘墉所行之事,皆以朝廷或丞相之命实施,与其本人何干?”说话的倒是荀攸。
程昱接道:“丞相,文若言之有理,臣下也有同感。刘墉此举。不但卫觊、于禁心胸感激,司隶百姓更是戴德戴德,视为再生父母,此民气机颇深。丞相不成不防。”
卫觊说道:“不劳将军挂怀,卫某已作安排,只是太守公事繁忙,用过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