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敌奇计
严白虎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便要跌倒,董袭一见,使了个眼色,众衙役、捕快抽出藏在桌下的腰刀,便向那些仍在仰脖喝酒的贼首们砍去,边砍边大声道:“严白虎已死,余人投降者可免死。”
虞翻捧着几卷竹简,忧心说道:“本官无能,不能保百姓安康。我已与县中各官员商奉迎了,愿将本县献于德王,望德王以本县百姓为重,保此方安然,老夫不甚感激。这是本县的户籍、物质帐目,还请校尉转呈德王。鄙人率富义全县高低在此恭候德王台端,为众将军拂尘洗尘。”
听董芸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题目,刘墉在她头上悄悄敲了一下,苦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子里到底有多少个题目?你也别查问我了,成与不成还很难说呢,我们快走吧。”
董袭惊道:“哪有甚么奇兵?”虞翻、董芸也是一脸的茫然看着刘墉。
中间有人道:“那县长不会有甚么狡计吧?”
严白虎皱眉道:“那虞县长能喝多少?”
董芸胀红着小脸,又是对劲又是害臊,却道:“还是大哥短长,除了大哥谁能想出这么妙的战略呢?”
这酒极是醇厚,的确比平常的酒度数要高很多,严白虎不甘认输,转面前两边各干了两碗。虞翻端起第三碗,笑道:“德王好酒量,下官再敬你。”一仰脖,又一干而尽,接着碗底朝上亮出来。
便在同时,帐篷里的做饭的、烧火的、打杂的、端菜的纷繁抽出藏在中间的单刀,玩命地向正在吃肉喝酒的贼兵砍去,边砍边高叫:“朝廷雄师在此,降者免死。”
“是的。袭杀严白虎或可一击胜利。只是本县衙役、捕快加起来不过十五人,到时混战起来,不但虞县长有伤害,连全县百姓也会受连累,此计千万不成。”
“本王就多谢虞县长美意了。”严白虎对劲洋洋,端起酒碗,用鼻子悄悄一嗅,笑道,“这酒味当真要浓烈很多。”又抿了一小口,咂咂嘴,品了品,赞道:“公然是上好美酒,这是甚么酒?”
虞翻含笑道:“德王要的银两、粮草均已备好,放在县衙,请德王收纳。”
虞翻见董袭也同意,刘墉又信心满满,心中又衡量了一阵,终究横下一条心,道:“本官就采取刘公子之计。我们再细心商讨一下,务必将各种结果都想到。”
刘墉站起家来,拱手说道:“刘墉愿尽所能,力成此事。”
严白虎与众寇不由哈哈大笑。严白虎对劲道:“虞县长这番美意不成不领,我们能够趁机休整几日,也让兄弟们也轻松轻松,然后……哈哈哈……”众贼寇一听,面前顿时闪现出一幕幕手捧金银,度量美女,四下倒是残肢断腿,跪地告饶百姓的场景,不由相视大笑。
那校尉还没说话,严白虎便道:“富义一个小小县城,只要十来个衙役,既无官兵扼守,又无强兵来援,有何狡计?我看是那县长走投无路才出此策。弟兄们,我们走!”说着,纵声大笑,打马前行。
那校尉见礼道:“秉德王,那县长都已筹办好了。别的还在城门处摆下酒宴筹办为我等拂尘洗尘呢。”扭过甚去又对其他强盗道:“兄弟们不晓得吧。那但是一溜的条桌,大鱼大肉、美酒生果应有尽有。那酒香啊,俺闻着都流口水,要不是挂念着兄弟们,俺早喝了几壶了。”
“公子请说。”虞翻心中为之一震。
虞翻道:“德王请。众将军请。”严白虎也道:“虞县长请。”说着,一饮而尽。
刘墉微微一笑,道:“要说短长,芸儿才是真的短长呢,一箭射死严白虎,该当记首功。”
其他强盗听闻不由得食指大动,垂涎欲滴,只待严白虎一声叮咛便杀向“酒桌”而去。
刘墉道:“虞县长,刘墉虽无能,却也非明哲保身、自擅自利之人。”虞翻心中打动,正要说话,却听刘墉又问道:“不如虞县长是否已有退敌良策?”
董袭点头道:“这战略董某先与县长也曾商讨过,断不成行。”
虞翻摇点头,叹道:“本官与董县尉商讨了大半宿,却仍无计可施。富义恐怕在灾害逃。”
刘墉谨慎翼翼隧道:“虞县长,鄙人思虑很久,想有一计,却不知是否可行,请县长、董大哥考虑。”
过了半晌,虞翻问董袭道:“董县尉你感觉如何?”
那校尉指责道:“为何不送出来?”
“一是贼兵虽众,但大多是欺软怕硬之辈,战力并非高人一等;二是贼人夙来骄横放肆、傲慢高傲,没有将我等放进眼中。鄙人觉得,我们能够用心逞强,乃至假作卑从于贼人,让其放松警戒。到时候,我们便可抓住机会,出其不料,先斩杀贼首严白虎,其他贼众必然大乱。”
那校尉又道:“更好笑的是,那县长竟然筹算将县城献给德王,要我们耐久驻扎,说甚么保百姓安然,连名册都筹办好了。浑不知我们只是想抢那些金银粮草,这类小城才不会放在心上。”
虞翻浅笑行礼,又捧起桌上的酒坛,先倒了一碗,端起来面向严白虎道:“下官知德王一起劳累,众弟兄身心怠倦,故设下此宴,为德王洗尘。本官先干为敬。”虞翻仰脖一饮而尽,将碗翻转,以示酒中无毒,然后又抱起酒坛,斟满酒,一一端到严白虎及众贼首手中。虞翻自端了一碗,笑道:“德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富义新出的好酒,比普通的酒可过瘾多了,德王请。”
将进晌午,只听一阵马蹄声远远而来,听那声音却只要一骑。世人见那一骑越来越近,面孔也渐清楚,倒是当日传信那校尉。那人停在虞翻面前,却不上马,眼看了虞翻及四周世人一眼,奇道:“虞县长此是何意?德王要你等筹办的东西呢?”
虞翻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嘴角不由暴露一丝浅笑。
严白虎哈哈大笑,跳上马来,将虞翻扶起来,道:“本王多谢虞县长了。”又道:“兄弟们,上马,来见过县长。”
虞翻举起手来一招,董袭便领着一世人奏起乐来,吹吹打打,好不闹热。待严白虎走近,虞翻伏地拜道:“下官恭迎德王。”
且说第四日一早,春日的阳光方才露头,富义县城外早已是人声鼎沸。城门洞下摆了一排长桌,全用红布罩面,上面放满了酒坛、果品、糕点,极是喜庆。沿路更搭了一排长篷,每篷里都支上一口大锅,炖着猪肉、羊肉,香气四溢。董袭和一众衙役、捕快都腰扎红带,手拿着鼓、笙、锣等各种乐器,簇拥着满身官戴的虞翻。
董芸仓猝带着刘墉赶到董袭家中,他家娘子却道董袭仍在县衙商讨公事,仍未返来。两人又吃紧赶到县衙,果见虞翻、董袭都在,只是两人均模样怠倦,明显都是心急如焚却又一筹莫展。刘墉、董芸忙上前见礼。
“董县尉但是担忧我们虽可击杀严白虎,却还是一场败局?”
刘墉此时正背靠在城门垛里,擦了擦头上的盗汗,问道:“完了吗?”他是第一次插手打战,虽说本身未脱手,可看着这些杀人场面也是胆颤心惊。
董袭又深思了一会儿方道:“刘公子的设法的确出人料想。不过也好,既然我们都想不到,那严白虎更想不到,归正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体例,不如试一试。我最担忧的是刘公子所说的那只奇兵究竟能不能成。”
众贼首便上马走到虞翻面前拱手道:“见过县长。”
虞翻又惊又喜,孔殷说道:“刘公子请快快道来。”
董芸听刘墉说他想到了一个破敌的体例,“哇”了大呼一声,脸上暴露一副不成思议的神采,吃惊地看着刘墉道:“大哥,你当真有体例能够退那些贼寇?你要晓得那但是有几百人呢?并且那些贼人可不是普通的强盗,那都是上阵打过战的兵卒啊。”
刘墉道:“我的奇兵在这里……”
刘墉晓得本身的主张匪夷所思,世人要消化可要好一会儿,说完后便坐下悄悄等候。公然,三人听了先是吃了一惊,连连点头,既而又神采凝重,细心机考、衡量起来。
董芸却早已镇静得跳了起来,欣喜道:“打完了,死的死,降的降,我们胜了!大哥,你真是短长。”
虞翻笑道:“下官分歧,下官天生海量,喝上五六碗亦是不醉。”
刘墉见摆布皆无外人,便道:“那贼首严白虎敢威胁县长攻打富义,一是贼兵自恃有三百余众,二来富义县城矮墙破,又无官兵驻守,要攻陷城池似是手到擒来。不过依我之见,贼人气势虽盛却也有两大缺点。”
那些贼兵虽多,可传闻本身的首级和头领都已身故,又看到俄然冒出这么多人,真觉得是朝廷雄师杀到,并且这些人拼杀起来浑不吝命,竟能以一当十,再加上都喝了几碗酒,神智不清,手脚有力,又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只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伏地投降。
却说严白虎见那人返来便问道:“密查清楚没有?本王要的银两、粮草县上可筹办好?”
虞翻见刘墉仍在,微觉奇特,便道:“刘公子没走么?”
严白虎“嗯”了一声,扭头道:“弟兄们,虞县这是瞧不起我们兄弟们的酒量啊,你们都退席吧,我们先和虞县长共饮三碗,看看谁先倒下。”
刘墉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可不止十五人。我们应当另有一支奇兵。”
其他贼兵早闻见边上帐篷里桌上传来的酒香、肉香,肚中馋虫大动,一听严白虎命令,便一窝蜂地冲进篷中吃喝起来。众贼寇可贵有此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机遇,见虞翻接待甚周,表情更是镇静。
虞翻等人候了约半个时候,终究远远听到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只见前面十来匹马,中间一匹白顿时一名中韶华服之人显得格外凸起,想那人便是严白虎了。再前面倒是一队步兵,足有两三百人之多。
虞翻笑道:“这是用新法酿的酒,远比普通酒更加醉人。平常人只能喝下一碗,喝下三碗必然醉倒在地。”
董袭见虞翻举头站立,眼放远处,脸上安静如昔,心中叹服,眼看着中间稍有些严峻的一众捕快、衙役道:“诸位一会儿可别板着个脸,都放宽解些。虞县长都已安排安妥,邻县连夜派出的五百兵丁都埋伏在四周呢,你们到时就等着喝庆功酒吧。”世人一听有这么多外援在四周埋伏着,顿时轻松了很多。
严白虎前面连干了两碗,满脸通红,只感觉头重脚轻,反应亦有些痴钝,端起第三碗时身子便有些摇摆。见虞翻连干四碗却面不改色,严白虎面上更罩不住,瞪着两只通红的眼睛,端起碗仰颈正要喝之时,只听“嗖”的一声轻响,这声如果在平时恐怕严白虎或许能听到,但此时鼓乐声四起,将那羽箭的破空声袒护得无声无息,而他此时业已被酒精所麻痹。等严白虎感觉有些非常时,一只箭不偏不倚正钉入他的咽喉。
那校尉向四周看了看,公然并无非常,笑道:“虞县长倒识大抵。好吧,我先去秉告德王。户籍、物质帐目倒不必献了,县长到时本身献与德王吧。”说完,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