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虎落平阳被犬欺

待郡军回神，已伤亡过半！可郡军毕竟战力强大，山城三万雄师围歼万余郡军，但是惨烈！

世言:大道三千，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余一遁去，遂天下相争！然冥冥当中自有定命，天道残破，那真一寻了天引，补齐天道，方定了乾坤！

敬先忽才想起那白须道人，半信半疑之下，遂求了劈柴这活，留于府中。

偏那几个不长眼的烂卒子，前月闯进院中，见吕敬先生得威猛，就要征回虎帐。

他强打着精力，又填一团冰雪入肚，雪水煞凉，似要封冻了心肺！

李贽大喜，赐越河主薄，庄通请辞，以贩子的身份，穿越于苍国各郡，为越河军南征北战奠定了经济根本！

何况是现在，越河兵强马壮，即便独占临海，盘据一方亦不成题目！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经他这番闹腾，李贽强忍了心气道:“告于郝文岭旬日以后乃是月末！”

又过了旬日，郝文岭招来众将，传令全军白日歇息，晚间出战！

心中如是想，口中却不是这般讲法:“何将军谈笑了，据我所知，山城守军三万不足，石、余二人仅率三万郡军如何围得山城？”

天寒地冻，吕敬先仅靠雪水裹腹，三日来滴米未进，此时他已两眼昏黄，只想就此长眠！

“大人明知故问，我山城受围，特来求援”。

何力亨听不出话中有话，只道是李贽戏弄于他，才落了坐，又“唰”得站起来骂道:“李贽小儿，本姑息问你救是不救！”

次日，山城县府，郝文岭听了自家县尉说言，却眉开颜笑！只是悔怨派谁不好，偏派了何力亨，乃至于少了越河救兵。

话说着却已是傍晚时分，丫环前来传话，饭菜以备安妥。李贽遂邀了敬先前去，二人席间再谈。

李贽听了敬先所述，先是骂了几声那佰长无知好事，怜悯吕敬先此番遭受，而后又惊于那道人之言！

遣至敌营百步以内，郝文岭才命令全军捻弓搭箭，扑灭箭头所缠油布，射向郡军大营，顿时敌营呼喊连天！

岂知是祸非福，佰长只嫌他多吃，遂被逐遣出营！

谁曾想三五声“边吃边聊”才出口，半只鸡已不见踪迹！瞧吕敬先那饿狼扑食的虎样，李贽同一旁丫环皆忍俊不由！

事出有急，也没带多少银两，对于日进斗米的吕敬先，没的银子如何活？且这寒冬腊月，富户人家也已歇工。

然郑之权兵败，北河又换了仆人，敬先便收了门匾，筹办过些日子安宁了再费点钱两，好讨得郝文岭欢心，以承师业！

模糊中见得一白须道人，三挥拂尘，半空中显出“星斗乱逆，玄黄重生，真一豹隐，幸于李门”十二颗金字！

传言真倒不假，吕敬先动起嘴来又怎一个“猛”了得？先前还让着李贽道:“大人，边吃边谈”！

李贽爱好吕敬先这般豪放之人，身正心直，留于身边也落个放心！因而又上来几坛女儿红，一主一仆，相视莫逆，痛饮至半夜，可谓相见恨晚！

介于二人正喝在兴头，李贽再未多言，又填上一碗，陪上吕敬先去了。其间便再无它话！

只听得空中传来一声:“如若信得贫道，且去李府一试！”那道人已不见了踪迹！

何为“真一”？旁人或是不知，李贽但是清楚！

见何力亨不悦，李贽眯眼笑道:“依何将军之见，石、余二人可知山城顾虑？”

若依此方六合，那李贽即那遁去的一，生于此，却不属于此，可谓玄之又玄！

跟着各方辕门大开，征兵号令再次传下，营中操戈随出可见，动乱又开端伸展！

次日丑时（约凌晨2点摆布）郝文岭率三万雄师偷出山城。

醉谈之间，方听吕敬先提及，他原是北河人氏，自半年前陈老前辈故亡，便回了故乡，又办理了上头，才托人修了“陈门镖局”的匾。

李贽心想:你山城受围，今求援于我，却又这番姿势，我若允你，白搭了我方将士性命，岂不令部下心寒！

丫环们来来去去，换了七八碗米饭，敬先才打了嗝！

吕敬先领了兵服，在新虎帐待了三五日，佰长亲身来见。敬先满心欢乐，想是被佰长看中，欲要汲引了！

敬先哪肯依得，暴怒之余失手宰了几人，竟引来千余军兵相围。随后又起抵触，倒是更多军兵来寻费事，幸亏有一身好技艺助他，才逃到了越河。

冬月恍然已过，庄通公然不辱任务，携赋税返来。

李贽亲迎，见何力亨狼狈之态，忙问:“何县尉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急事？”

三月上旬，石、余二人再攻郝文岭部，山城受围！何力亨突围出营，连夜赶至越河求援。

又一声“送客！”院丁便将何力亨推出了大门！

“山城军战力如何，李大人不是不知。唯有据城而战才守到本日，如果出城迎战，莫说三万，便是再填一万也难敌！”

见越河军二次征兵如火如荼，而己身又苦在一饭难求，旋投了军！

堂堂一九尺铁汉，空负一身本领却落得如此地步！吕敬先心有不甘！莫非就此孤负徒弟苦心教诲？

待吕敬先转醒，人已到了李府！探听一番，方知前日管家走了南河，来时见他倒于路旁，便带回了府中。

敬先拱手回问:“敢问仙尊何出此言？”

战役由凌晨打至傍晚，山城军战至万余人，方才全歼了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