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有病,你是药
那并不是真的暗器,而是一枚极小的石子,表面打磨得圆润而光滑,没有涓滴锋利和棱角,像是从后花圃那条鹅卵石小径上捡来的。
良机可贵,错过不再有。
就算明知他是伤患,她也毫不顾恤,部下用力的位置恰好是他受伤的肩膀。
晏九黎偏头看他,眼神冷,声音更冷:“你要改行做贼?”
晏九黎并不想屈就他,乃至从未真正屈就过他,可她内心清楚,只要他较了真,她就算不平服,终究还是没法摆脱他的节制。
稠密的威压覆盖下来,密密麻麻,不容忽视。
她在国师府气愤惊骇,歇斯底里,却不知此时的国师大人底子不在府里。
瞥见主子有难不能袖手旁观,万一……万一主子一个脑抽,没躲畴昔,被长公主到手了,局势可就严峻了。
他在西陵不是天子,却掌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比天子更让人胆怯。
“嗯,采花贼。”轩辕墨大手揽着她的腰,行动霸道而强势,“倒也是个好主张。”
刺杀天然失利。
靳蓝衣眨眼:“殿下?”
但是吧,主子没死。
晏九黎端倪一冷,敏捷摆脱他的钳制,并反手扣住他肩膀,将他反压在墙上。
“天不幸见。”一人从长廊上走来,看着跪在书房外的靳蓝衣,幸灾乐祸地一笑,“这是获咎了长公主,被罚跪了?”
晏九黎冷冷看着他:“你有病。”
轩辕墨缓缓点头,嗓音降落而紧绷:“如果我有病,黎儿,你就是我的药。”
轩辕墨攫住她的手腕,从她手里夺过匕首,然后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刺杀我的机遇多得是,不急于一时。”
秦红衣噎了噎,半晌才憋出一句:“应当不会的。”
见到晏九黎出来,他怯怯地昂首看她一眼:“殿下。”
长公主府主院书房里,晏九黎临窗而立,身姿矗立苗条,眉眼缭绕着清寒光芒,像是与世隔断,不染灰尘。
秦红衣笑意一收,轻咳一声:“昨晚不是提示过你吗?主子来的时候,你能够离他们远一点,不上凑到跟前去,如许一来,你就不消——”
长公主每次不是动刀就是动刀,实在让人不安啊。
晏九黎愤怒昂首,忽觉唇上一软,尚将来得及号令他滚,唇瓣就被霸道堵住,顿时一句话说不出来。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靳蓝衣面无神采地看着他:“两个都获咎了。”
眼底划过一扼杀机,晏九黎垂在身侧的手一抖,从衣袖中抖落出匕首,趁着他沉浸在霸道的打劫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后退,然后横刀朝着他的脖颈划去——
冲犯了长公主,不就是获咎了自家主子吗?
“国师府和长公主府相隔很近。”轩辕墨走到她身侧,手里拿着一张图,“我筹算找人在两府之间打通一条地下密道,今后来往会更便利一些。”
正想着,轩辕墨从书房走出来,没甚么神采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举步分开。
这个男人强势而冷硬,向来不容置疑,不容抵挡。
“万一长公主真的下了狠心,并且到手了如何办?”
匕首虽未掉在地上,行动倒是一滞。
面前寒光一闪。
轩辕墨眉头微蹙,任由她卤莽地将他抵在墙上,反而侧过甚来,戏谑地看着她:“欺负一个伤患,不觉得胜之不武?”
靳蓝衣悄悄叹了口气,为人部属,老是摆布难堪。
晏九黎面无神采地踏出房门,就瞥见一身蓝衣的少年温馨跪在石阶下,一副请罪的姿势。
他这个部属冲犯长公主倒是究竟,毕竟谁让他现在是长公主的面首呢。
靳蓝衣深深叹了口气,忧?地挠了挠本身的头。
靳蓝衣冷静昂首望天。
以是……
晏九黎甩开他的手,视野掠过落在地上的暗器,回身往外走去。
匕首即将划过轩辕墨脖颈时,窗外一枚疾射而来,透过窗户击中晏九黎手腕,击得她手腕微麻。
国师府正在安设宫女,不管晏宝瑜同意还是反对,从她踏进国师府那一刻,就已经必定了她接下来的结局。
这不但仅是长公主和主子两小我的事情,而是齐国和西陵之间的战役,到时西陵雄师囊括而来,别说一座长公主府,就是全部齐都城能给他灭得寸草不生。
她行动利落又狠辣,明显没把他当作一个伤患。
轩辕墨细不成察地扬唇,俄然脱手如电,扣住晏九黎右手手腕,用力将她一拉,将她整小我拉入本身怀里,随即左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容不得她逃脱。
靳蓝衣撇嘴,他也感觉应当不会。
“接下来的日子,如果你还是没法节制本身的行动,你会跟顾云琰一样伤上加伤。”晏九黎嗓音冰冷,“以是,是否胜之不武并不首要。”
晏九黎声音冷酷,照实评价:“你方才射出暗器的速率,跟你此时这般荏弱模样毫不相干。”
晏九黎淡然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