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铁打铜铸
“卧槽!不是斗阵?咋变成激辩了?”
“对了,城防的事情停止得如何了?”王允又问道。
许褚擅于斗阵,可不长于辩论,被此人一顿臭骂,直气得暴跳如雷,举着白虎修罗刀哇哇乱叫,却不晓得如何还口。
“朝廷既已颁旨任命黄琬为豫州牧,明公不日便将离职,何必管他相县?何况沛国相张成乃是`十常侍’之首——张让的族人,与明公夙来反面。我们只需死守谯县,等待黄琬大人前来交代便好。”那幕僚又说道。
“我替天行道,为民做主,何罪之有?!”黄粱接口厉喝,举鞭遥指王允持续道,“我虎狼黄巾纵横豫州,却不掠百姓分毫赋税,反而赈粮救难,使数万流民得以安居。比贪赃枉法之沛国相张成如何?比弃城逃窜之前刺史成雍如何?比买官粥爵之朝堂公卿如何?比荒淫无道之昏庸天子又如何?这天下痛苦千千万,王刺史为何独独管顾刘家江山?这汉室早已病入膏肓,岂是你一人能扶得起来!”
黄粱看到这座大城,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那里另有半分轻敌之心。
王允双眼凝神,仿佛洞穿了尚爽的心机,笑道:“你是感觉高都尉的七百兵力实在太少,派他协守相县还不如不去?”
“是,部属明白了。”那幕僚面带惭色,心中却不由对王允更加敬佩。
沛国谯县,豫州刺史府。
“卧槽!这都行?!”
“开口!妖言惑众,一派胡言!你这贼人目无纲常,口出大言,反叛犯上,迟早死无葬身之地!放箭!”王允气得须发怒张,神采乌青,直接让人乱箭射出。
“有文举亲身催促此事,明公就放心吧。”尚爽答道。
尚爽低头不答,明显已经默许。
许褚冷冷道:“哼!你们这些狗官只知剥削百姓,那里管顾我们死活?主公使我族人食饱衣暖,我不替其卖力,莫非替你这狗官卖力?”
陈郡苦县。
但见黄色的虎狼旗号顶风招展,大甲士马整整齐齐,浩浩大荡杀至沛国境内。
“无耻老儿,可敢与许褚一战!”许褚蓦地喝道,声若豺狼。
“卧槽!甚么环境?“
“明公,黄粱屯积重兵于苦县,间隔谯县不过数十里,此时合法严守州府为上,为何还要分兵赶往相县?”一名三十来岁的幕僚向正襟端坐于大厅正中的男人问道。
王允,字子师,并州太原郡祁县人,历任并州别驾处置、侍御史等职,曾互助皇甫嵩、朱儁击败波才、彭脱黄巾军。
说话之人约有三十岁摆布,身高七尺,头戴缁布冠,身穿儒士袍,面如白玉,丰神漂亮。
黄粱与杨雄汇合以后,休整一日便挥军东进。
这位幕僚名叫尚爽,字文亮,并州五原郡九原人,也是一名并州名流,精于策划,为王允所赏识,是以被任命为处置一职。
虎狼黄巾出境以后,沿途并未碰到一兵一卒,帐下诸将不免生出轻敌之意,连黄粱本身也感觉高看了王允。
许褚恐怕黄粱遇险,直接挡在身前,手中宝刀一个扭转,将来箭纷繁打落。
“卧槽!孔融???”
王允为人朴重,上任豫州刺史不久,便发明沛国相张成秉公枉法,是以上书弹劾。只可惜大寺人张让从中作梗,弹劾不但未能见效,反而是以与其树敌。
“卧槽!许褚斗阵会输?”
王允出身并州,见惯了粗猛的北方健儿,本身也曾习武多年,但看到许褚的英姿也不由暗自心惊,暗道:这虎狼黄巾难怪能够纵横陈汝之地。
“文亮此言谬矣。王允一日没有离职,便一日还是豫州刺史。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岂能因一己私怨而置相县于不顾,使大汉国土沦落贼人之手?”男人蓦地起家,正色说道。
“文亮,你未免太藐视了叔达,他的七百兵马可非平常士卒可比。只怕三千贼兵也一定是他敌手!”王允手捻髯毛,信心实足地说道。
黄粱断绝城池较远,只要零散几支羽箭能够射到面前。
“傲慢反贼,竟敢在此妄议天命,勾惹民气!朝廷之事,岂是你这草泽之辈能够非议?身为大男人民,为逆反叛,按罪当诛九族!”王允戟指黄粱骂道。
“叮!虎狼黄巾许褚与名流孔融激辩失利,魅力-2。虎狼黄巾士气-20,全员武力属性-5;王允军士气+40,全员武力属性+10,防备+4!”
此时的虎狼黄巾和虎狼新军已经堆积万人。
此城之坚毅,不知强于平舆、陈县多少倍,实为黄粱平生见过的最大城池。即便此次照顾了四部投石车,他也没掌控能快速破城。
体系提示一响起,黄粱、杨雄以及“虎狼新军”的玩家不由异口同声收回了一声“卧槽!”
“唔……文举做事我天然放心,不过还是不成粗心。黄粱毕竟不是波才之流,此人不但狡计多端,长于用兵,帐下更有投石车如许的攻城利器。你再亲身跟卖力加固城池的刘馥交代一番,不成留有缝隙。”王允肃容说道。
“彼苍已死,黄天当立!眼下寺人弄权,贪污横行,民不聊生,汉廷早已腐朽不堪。王刺史你又何必徒劳挣扎?”黄粱驱马而出,隔着护城河大声应道。许褚则是保护在侧,不离半步。
城上世人,听这声音全都吓了一跳,又见此人身姿雄浑,更是惊奇。
尚爽仿佛心中仍带疑虑,过了半晌又道:“只是高都尉驰援相县的兵马不敷千人。这……”
“黄粱屯兵苦县,看似只图谯县,实则不然。我料此人必会另谴偏师剿袭相县。”男人答道。
王允尚未答话,早有一人抢先出言道:“好你个许褚!你本是沛国谯县人氏,为何要助纣为虐?”
那人喝道:“许褚!你身为汉民,举兵反汉,是为不忠!不顾族人安危,投贼事敌,是为不孝!只为些许私利,搏斗同亲,是为不仁!身为谯人,背叛故乡,是为不义!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无耻之徒,有何脸孔立于此地?”
及至来到豫州州府——谯县的城下之时,世人方才吃了一惊。这谯县的城墙又高又大,巍峨雄浑,墙上模糊有金属光芒,城墙四周由一条护城河环绕,河水宽愈三丈,不知深浅。四道城门更是外覆铜铁,当真是坚若金石。
本来这个年近五旬、神采严肃的男人,便是豫州刺史王允。
只一座城池竟然生出边关的宏伟险要之气。
“大胆黄贼,竟敢纠合逆兵,进犯州府!我王允毫不会让你得逞!”城楼之上一名边幅严肃的中年男人大声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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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