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颍阴定策
“豫州虽是四战之地,眼下却最是适合之所。颍川、汝南黄巾虽败,但四散者犹众,主公若能尽数招揽收并,隐晦些许光阴,自成一方之雄,何必凭借别人?豫州交界五地,北通兖州,南连荆扬,东邻徐州,西叩司隶,确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既为必争之地,现在主公唾手可得,为何要拱手相让?“戏鸢言道。
黄粱闻言心中大震:如此交友法还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转念一想,若做不到八面小巧,又如何能够在这四战之地的夹缝中求生?
“安身于四战之地?先生但是谈笑?”黄粱讶然道。
荀攸竟然在洛阳为官?怪不得一向都未曾见过。哎,看来本身是留不住面前的智者了。明显有绝代奇才在你面前,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你而去,这感受真可谓糟糕透顶。
而后两日,戏鸢黄粱措置内政,其他世人操演兵马巡查城池,各有经历晋升。期间除了偶有三五几个流民玩家流窜来骚扰惹事,并无其他大事产生。
黄粱顿感豁然开畅,执戏鸢之手赞服道:“先生之才,虽古之管仲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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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言,真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黄粱抚掌赞道。
“启禀校尉。家父意欲搬家洛阳,本日我是为告别而来。还望校尉通传城门,放我等拜别。”荀彧作揖道。
“传闻张角师从南华真人,主公既然与其师有些渊源,交友之事便也轻易,只需如此如此;张曼成不过目光短浅之徒,交友只需如此如此;何收支自外戚,身居高位,交友只需如此如此;张让等一众寺人,贪婪成性,交友只需如此如此。”戏鸢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身份各别的几人说得通透。
次日凌晨,宿醉的世人纷繁醒来,淳于琼早早在外练习技艺,周仓何曼等人则在感慨淳于琼的酒量,杨雄和雷扬各自揉着额头晃着脑袋,试图驱除残留的醉意。
黄粱心中顿生感慨之心:活脱脱一个天下奇才,这就要离我而去。
“上述诸人身份显赫,与我素无友情。何况我身为黄巾之人,又杀了同道卞喜,只怕大家都视我为敌,谁肯与我交友?唔……提及来我倒是和南华真人有些渊源,只不过……这段渊源与张角也不是功德儿啊。”黄粱将此中细节一一道来,还是一筹莫展。
“交友之事说易行难,不知主公如何筹算?”戏鸢问道。
等黄粱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世人已在校场练习兵士。黄粱让李当通传各部头子到县衙,将暂居颍阴的设法说了一说,只说是波才彭脱两位渠帅虽亡,但黄巾之火未灭,本身故意重振豫州黄巾。黄粱所言所行,世人早已叹服,天然都无贰言。
三人仓猝忙出到门口驱逐,却见县衙外停着六七辆马车,各自载着家居用品、经卷册本等各种杂物。
“只不知内如何修?外如何结?”黄粱谦虚就教道。
想起前两日本身还落魄得身无分文,眨眼间便具有了数万巨款。黄粱心中百感交集,忽有门卫来报荀彧求见。黄粱传闻是荀彧亲身求见,顿时大喜,心道:莫不是这荀文若见本身爱民如子,改了心机主动来投?
“然!”戏鸢笑道。
“目视千里,步行三尺。主公眼下尚需韬光养晦,静待机会。”戏鸢怕黄粱过分悲观,又弥补道。
“主公所虑者何人?无外乎何进、卢植、朱儁、皇甫嵩、曹操数人。大将军何进固然统辖羽林精锐之师,但其众不过万人,分兵保卫洛阳与八道关隘已是吃紧,岂敢轻出?北中郎将卢植数战张角,不能取胜,只怕朝廷也已不满,我料其克日必有变故,底子不敷为虑。至于朱儁、皇甫嵩、曹操等人,总计兵马不敷四万,一时纵横兖豫之境,虽能攻善战,却不敢分兵驻守,豫州境内如颍阴空虚之地,非只一二。此三人若平兖豫,定北助卢植,或南战曼成,不会逗留于此。主公届时可趁此良机,以雷霆之势,吞占豫兖。如此,进可扼朝廷咽喉之道,管束四方汉军;退可博雄主之名,招揽八方贤才。”戏鸢以指击案,慷慨陈词道。
黄粱喜上眉梢,抚掌笑道:“善善善!”
“族中另有公达在朝中为官,已派人传有通关文书过来。”荀彧淡然答道。
“非是我不欲取,只怕取易守难,难道竹篮打水一场空?”黄粱迷惑道。
至于黄粱挂牌的两件东西,因为论坛中的那篇热帖很快成为了浩繁玩家存眷的核心,而杨雄爆料称乱云坠必杀的附加属性是麻痹状况以后,更将拍卖合作推向了**。终究的拍卖收益达到了难以设想的高度,为了同时获得配套的流星锤兵器与必杀秘笈,三位玩家经历了残暴的厮杀,终究一名名叫吴名的玩家角色如愿拍下了这两件物品,其给出的代价统共是88000金!
黄粱惊奇,见荀彧立于马车旁,仓猝问道:“文若这是要燕徙新房?”
固然拍卖体系扣取了20%的佣金,但黄粱仍旧一下子收成了70400金,加上拍出连刺诀秘笈获得的1600金,总计支出有72000金,如果兑换为RMB,也足足有57600元!这么俄然的幸运让黄粱有点发懵,不过他没健忘本身的好弟兄,当下找来杨雷二人发起平分“巨款”。杨雄晓得黄毛景况不好,那里肯要;雷扬感觉本身并没做出甚么大进献,也对峙不肯收。三人倒是为这分款一事对峙了好久,最后还是雷扬发起,此款项一半归黄粱,一半做大众“军费”,临时由黄粱安排办理。黄粱晓得两位兄弟是至心为本身好,心中好一番打动。而这笔巨额收益也更加坚毅了他要在游戏中成绩伟业的心机。
“内修者,富民强兵,蓄存赋税,招纳文武,施恩养望;外结者,北奉张角,南尊曼成,私交何进,隐联宦臣!”这回倒是戏鸢语出惊人。
“先生之意,但是内修外结,以待天下有变?”黄粱接口道。
“唉。本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天下名流虽多,却尽是钓誉之辈,我独独敬慕文若贤才。难舍之心,还望知悉。但君子不能人所求,荀君执意拜别,惟梦岂敢禁止?本日我无觉得送,且送百里之行,也好护得荀门全面。些许情意,还望文若切勿推迟。”黄粱心中实在舍不得就此而别,对峙要护送一段路程。
“我闻入京关隘尽皆封闭,荀君如何去得了洛阳?”黄粱犹然不断念,寻觅借口劝止道。
颍月楼里,唯有黄粱和戏鸢还在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世人不免鄙夷一番,心道这两人的酒量的确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