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棋局的悲剧
唯剩夏诗昭一双下巴都要颠仆地上去了:“爹……”
夏诗昭实在是受不住了,一盘棋三个时候,不投降也撑不住了:“爹,你快说,不说我就走了。”她要出恭!
叹……女子读太多书也不好。
甚么——
“爹,你抱病了?如何办?病得轻不轻?女儿这就去喊郎中给你看看!”言罢从速伸手替夏天衡探额头的温度。
都怪他当了个太史令,掌管全部景台国的修史,导致女儿自幼过分于专研史乘,读成白痴了。
夏诗昭看彻夜夏天衡怪里怪气的模样,明显就是有甚么在瞒着她,不由得防备起来:“算……”
再而言之:“那下个月你便清算打扮打扮,嫁到璟王府去吧。”
夜沉寂,外头繁花正盛,月光清冷的洒落在花瓣之上,透过半开的窗,瞥见外头风景美得很,房中不时响起棋子落下的声音。
左边的男人颇上了年纪,一身暗青色常服,头上着冠,不时拧着眉头捋髯毛,当真的神采;右边的女子年纪正值妙龄,一张脸如同秋水般安好,固然没有素净夺目的光彩,却眉清目秀得有另一番别样的斑斓,特别是眼角一颗泪痣,我见犹怜。
本日夏天衡一下朝便入了她房中,死活都要与她来一盘棋,还说要决斗一场,如果她输了,她便要无前提承诺他一件事。
夏天衡看着棋盘上的死局,吐了一口气,终究赢了:“女儿,慢……爹说,爹说。”笑的模样歼诈得很。
疯了……竟然叫她嫁人,就算是饥不择食,也不会……嫁给璟王吧——
再叹了一口气:“今儿朝上,天子的圣旨已经下来了,改不得了……”
这会儿夏诗昭固执一颗棋子,盯着面前的棋盘,摆布下不去棋子,对峙了一会,终究投降:“爹,你赢了,你说吧,你想干甚么?”
夏天衡只把一双和缓的小手拍了下来:“去去,爹没病,爹是和你说真的,愿赌伏输——”话音悠长。
一张八仙雕檀桌,一盘棋局,两人围桌而坐。
嫁到璟王府?
声音轻缓得很,仿佛带了几分无法。
夏天衡哈哈大笑:“算数就好,算数就好……”
月朗星稀,子不时分,该当是万家灯火燃烧之时,此时京都太史令夏府却灯火光辉,回廊当中皆悄悄挂起了红灯笼,厅堂里也燃着灯,此中灯火最燎亮之处莫过于——夏家令媛,夏诗昭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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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们商定的,可还算数?”意有所指。
若不是清楚自家女儿的脾气,怕她不肯嫁,他也不会出这般损招,以棋赌出嫁,这下可好了,总算处理一件心头大事。
话说这景台国女子二九还未出阁便是老女人了,他家的掌上明珠竟然愣是拖到了十九还未嫁,除了心高气傲,看不上凡夫俗子的弊端外,还多了几分不羁的性子,虽说长得不丢脸,好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可这……嫁不出去,长得都雅有甚么用。
指的当然是赌局一事。
夏天衡一脸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