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咱能不能稍微要点儿脸?(1更)
温氏明知小四心悦她,还用心带着男人去法华寺,准是为了刺激他儿子,小四心性纯良,不肯与人争,只能削发为僧以铭心志。
宋巍道:“苏国公的凶暴名声早几年就有了,不过当时候他还是丞相,又有个皇后稳坐中宫,一手遮天,以是敢嚼他舌根子的人未几,现在不参政了,凡是有点儿风吹草动,谁都想上去踩两脚。”
二郎媳妇跟在她背面,正筹算往外走,想到温婉怀着身孕,开口道:“要不,你别出去了,没准对方是个疯子,被疯子沾上可不得了。”
温婉小声解释:“他是敬国公,有个小儿子,当年我在鸿文馆进学的时候倾慕过我,厥后因为各种启事出了家,只不过当时候是带发修行,前些日子这位少爷俄然削发成了真正的和尚,国公爷气不过,觉得是我带着三郎去法华寺的时候把他儿子给气着了,他儿子才会心灰意冷乃至于完整遁入佛门。”
对方身为国舅都能矮下身材学着恶妻骂街,二郎媳妇天然也没甚么好忌讳,指着大石狮子旁的人,“哎,说你呢?看甚么看,堂堂一大老爷们儿跑来骂妊妇你另有理了是吧?”
去法华寺之前还说得空就返来看看,可他去了这么久都没回过家,国公夫人只能借着进香之故去看他,每次跟他说的话都很多,她觉得,儿子起码能听一听。
这话在理,二郎媳妇也驳不返来,只好由着她。
说完,又问苏皇后皇上那边如何说。
“就是温氏害得我儿子削发,你有类别当缩头乌龟,给我下来,我们去公堂上对证!”
温婉点头,“公婆不在,三郎也去了衙门,家里没别人,我是女仆人,没有让二嫂一个客人出面的事理。”
二郎媳妇听男人骂了一通,不解地看向温婉,“他在胡吣啥呢?”
二郎媳妇烦恼道:“婆婆恰幸亏这个时候去了乡间,她白叟家如果在,刚才准能把苏国公骂得七窍生烟。”
二郎媳妇满心迷惑,“谁那么不要脸,跑来家里头骂人?”
宋姣眉心一跳,“凶神恶煞?”
可苏国公现在都不参政了,他不要脸,光熹帝能如何办?只能找苏皇后说说,让她劝兄长悠着点,别张嘴就来,甚么人都骂。
光熹帝那边是言官上奏的,折子上说苏国公身为国舅,不顾形象跑到宋家骂妊妇,有损皇室颜面。
宋姣看着那位老爷远去的背影,感觉非常无语,“这都城里头,果然是卧虎藏龙,我还觉得能当上国公的都是知礼明仪之辈,就算是道貌岸然,面子工夫总要做一做,没想到,他竟然能豁开面儿跟娘对骂,真真让人长见地。”
同僚:“……”
早晨回家,宋巍都没开口问,宋姣就主动提及,言语之间多有愤懑,“长这么大,我还向来没见过这么不讲事理的白叟。”
温婉扶着圈椅扶手,渐渐起家。
……
宋姣神采不好,看向温婉。
“爹!”
二老带着小金孙去了庄子上,宋巍在衙门,现在家里只剩温婉、宋姣和过来给闺女送嫁衣布料的二郎媳妇。
面对爹娘的痛心疾首,苏尧启只能叩首,“是孩儿不孝。”
“去会会就晓得了。”
苏国公气势全开,“有脸说我?你如何不问问温氏,她都干了些甚么肮脏事?”
苏国公冷哼,“他让我儿子成了和尚,我将他一军如何了?还说我骂人,他们家那恶妻骂得更刺耳,街坊邻居都听到了。”
早预感到的事,温婉面上云淡风轻,搁下布料,笑看向二郎媳妇,“我们出去看看吧。”
话完,想到对方身份不俗,二郎媳妇又犯了愁,“你说那甚么国公,他被我臭骂了一顿,会不会过厥后抨击我?”
“一家子恶妻!”
宋巍说不轻易,苏国公能为了儿子变泼父,奉上门找骂挺不轻易。
见着温婉,他连号召都不打一声,直接就开骂,“温氏你别过分度了,我儿子当初看上你,那是他眼瞎,人都已经心灰意冷出了家,你还跑去刺激他让他削发为僧,你宋家人还要不要脸?”
指着二郎媳妇,苏国公手指有些颤抖,“恶妻,恶妻!”
二郎媳妇仿佛才反应过来本身先前骂人的模样像极了婆婆,面上讪讪,“可不嘛,每次跟她说不上三句话她就得开骂,我就算不想学,听也听会了。”
“你别满嘴喷粪,我宋家人刨你祖坟了?”
不管如何劝,苏尧启就是不肯松口,国公夫人再次落下泪来,“小四,你真当了和尚,让娘可如何办呀?”
苏国公跑到宋家大门前骂人的事儿,才半天就传开来。
苏国公瞪了温婉一眼,咬着牙甩袖分开。
这话直接把宋姣听笑。
几人走到大门外,老远就见一个身着浅褐色锦袍的中年男人肝火冲冲地在大石狮子旁站着。
错他认,但毫不转头。
苏国公想的挺远,几个瞬息之间就往宋巍佳耦头上扣了好大一个屎盆子。
二郎媳妇叉着腰,“就不下来,你能如何着吧?还害你儿子,你儿子是甚么神仙宝贝疙瘩?你瞅瞅你那样儿,瞧着人五人六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究竟上满脑筋装的都是屎,逮谁咬谁你学狗叫呢?大嘴叉子一张,白的你也想说成黑的是吧?奉告你,论吵架,老娘就没怕过谁!”
想到探子说苏尧启削发以后,宋巍伉俪曾数次上过弥勒山,他一时气怒,瞪向儿子,“小四,你跟爹说实话,是不是有人逼你?”
苏国公看着他的模样,眉头深深皱起,本身固然不参与朝政,宋家那头的动静倒是没少存眷。
这件事,宋巍还在神兵司就有人奉告他了,说都城最不要脸的一家之主跑到他们家骂人。
见三叔三婶的反应都很淡,宋姣不由担忧,“万一他明日再来如何办?”
二郎媳妇轻哼,“这类人下次再来,直接拿扫帚轰出去。”
谁成想这才一段日子不见,他就自作主张削发为僧。
三人正在屋里揣摩嫁衣的绣样,小巧跑出去道:“不好了夫人,内里有位凶神恶煞的老爷说要见您。”
只可惜,苏国公是个踩不散架的硬茬子,又凶险又不要脸。
苏皇后嘴角抽了抽,“好歹,您还是个国公,有头有脸的人物,咱能不能略微要点儿脸面?”
苏国公一副浑然不在乎的态度,“我只是为了给儿子讨回公道,一没骂脏字,二没带上她祖宗,都察院那帮老东西吃饱了撑的闲着没事儿干,整天就盯着我?”
苏尧启想禁止,何如他爹气势汹汹,几个跨步出了坤宁宫大门,离宫后直接骑上快马,前去宋家。
这位苏国公,跟别的一家之主不太一样,他完整不懂脸皮为何物,骂人骂得比恶妻还凶。
苏国公大手一挥,“你不消替温氏瞒着,爹这就去找她算账。”
苏皇后揉着太阳穴,“您都豁开脸了他还能如何说,叫您悠着点儿,宋巍现在是神兵司司丞,正得皇上宠任,你这么一闹让他下不来台,皇上能欢畅吗?”
苏皇后更无语,顿时让人传苏国公入宫,跟他说有言官弹劾,让他重视本身的身份。
“……”
温婉拉回视野,“这都不算甚么,今后在都城待熟谙了,甚么样的人你都能见到。”
同僚问他笑甚么。
苏国公气得脸绿,他活了大半辈子,骂过的人多不堪数,这还是头回败给一个乡野妇人。
温婉也笑,不过二嫂说得没错,婆婆骂人,那但是一流的顺,能持续骂上一个时候不带重样的,苏国公要真对上她,不吐血才怪。
苏尧启感觉很头疼,为甚么他爹老是感觉有人关键他?
“……”二郎媳妇:“肚子疼怨灶王爷,如何不本事死他?”
温婉掩唇笑,“二嫂这些年倒是把婆婆骂人的工夫学了个实足十。”
“对。”小巧点头,“他一来就在外头骂人,骂得可刺耳了,把左邻右舍都给招了出来。”
普通人谁动得了他?
光熹帝和苏皇后前后得了动静。
在苏皇后的搀扶下站起家,苏尧启说削发满是本身的主张,跟谁都没干系。
宋巍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
苏国公不是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本日来骂人只是为了出口气,真正的招数还在背面,只不过温婉临时没预感到,“二嫂放心吧,三郎是皇上跟前得用之人,苏国公再恨我们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脱手,不然本日就不会单身前来骂人,而是打通杀手来对于我了。”
对于他不要脸的本领,温婉当年陪着宋巍去宁州查案的时候就领教过了,当下被他这么数落,面上未曾透暴露世气的迹象。
温婉笑,“放心吧,白日被你娘骂得鼻孔冒烟,他不会再来了。”
二郎媳妇扔个白眼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