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救了个大人物
袁继咸边喝酒边先容战况:“左良玉要求本官与何巡抚一起公布讨马檄文,被我与何巡抚回绝,便被裹挟了随军东下。
“那么敢问何巡抚去那里了?”
这些方才还毕恭毕敬的处所官转眼就砍了你的人头去投奔满清的事迹比比皆是,江北四镇之一的高杰被许定国诱杀于睢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目前长江两岸局势动乱,满清英王阿济格带领的西路军坐镇武昌,尚可喜、鳌拜、谭泰等清军将领分兵攻掠湖北、安徽、江西等地的州县,处所官吏望风而降者不计其数。
趁人不备,林羽从商店里买来一瓶“汾酒”,以及多少菜肴,与袁继咸便饮便谈,权当给袁总督压惊。
林羽猛踩油门,驾驶着卡车高速冲进了左军阵中,顿时撞翻了七八人。
这官员眼神笃定,又透着一丝绝处逢生的高兴:“本官湖广总督袁继咸,先是被左良玉裹挟了随军南下。左良玉病逝后又被其子左梦庚逼迫降清,本官誓死不从,左贼便派人将本官送往武昌献给阿济格邀功。”
“尔等何人?”
“这车辆就已经很短长了,莫非铁甲车比这个还短长?”袁继咸感慨不已。
林羽撑着伞跳下车,在邓炎等七八名流卒的簇拥下来到囚车前,高低打量了犯人一番,问道:“敢问这位大人何人?这是要被左军押到那里去?”
谁知雄师行至安庆,左良玉俄然暴病身亡,左梦庚秘不发丧,持续率军东下芜湖,却被黄得功击败。无法之下左梦庚只能重新退回安庆,并在那边屯兵。
“叛国逆贼,给我狠狠的打!”
顾今昔从车窗中探出偷袭枪,黑洞洞的枪口瞄着敌军脑袋,几近例无虚发,枪枪爆头。
张阿大发起道:“小人刚才在驿馆里问过,左梦庚败给黄得功以后从芜湖退往安庆,派兵扼守住了向东、向南的要道,并且投降了鞑子英王阿济格。
“桐城不是我们大明的地盘么?”
林羽从真空袋里取出一个香辣鸭头递给袁继咸,问道,“不会是被左贼杀了吧?”
囚车里站着一个年约四旬,身着湿漉漉官袍,边幅清癯,身材中等的明朝官员,看官服中间的图案,品级仿佛还不低。
林羽警告一声返回房间,又花了三令媛币买了一个和顾今昔同款的电子腕表,并把闹钟定在了明早五点。
“牢记防人之心不成无,特别是在这乱世!”
“多谢林都督援救,不然本官命不久矣!”
固然雨水湿透了衣服与头发,但袁继咸却精力大震,望着绿色的卡车赞叹道:“莫非这就是大破鞑子的铁甲车?刚才本官还惊奇于你们的炮火如此凶悍,戋戋十几人就击溃了五百叛军,本来是林都督的铁甲车在此,老夫真是命不该绝。”
何腾蛟是明末首要人物,在南京沦亡后被隆武天子任命为湖广总督,并招降了李自成麾下的残部与张献忠部下兵马,鼎盛期间拥兵三十万对抗清军,算得上一时豪杰。特别在明末这个贫乏豪杰的年代更是可贵。
换了枯燥衣衫的袁继咸看起来精力好了很多,品了一口白酒赞不断口,“好酒,好酒啊,没想到本官不但没死另有美酒接待,这世事真是难料啊!”
其他兵士也不逞强,一把步枪、两把手枪齐发,间杂着投出了两颗手雷,直炸的左甲士仰马翻,晕头转向。
出了庐江府以后岔道逐步多了起来,路面也变得狭小,为了制止走错路,林羽便让张阿大坐进驾驶室带路,持续冒雨行驶。
林羽临睡之前叮咛邓炎安排四人轮番值夜,不得擅离职守,免得在睡梦中糊里胡涂做了冤死鬼。
此去湖北为了便利行事,林羽及侍从全数穿上了便装,是以袁继咸并不肯定这伙人是敌是友,当听到“林镇疆”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得喜出望外。
左良玉活着时待本官与何巡抚尚好,良玉一死,其子左梦庚便透暴露了汉奸本质,非要逼着本官与何巡抚降清,被本官与何巡抚一口回绝!”
林羽亲身把袁继咸从囚车里搀扶下来:“这不是击败鞑子的铁甲车,这是一辆卡车,能够长途跋涉,奔驰如飞。”
邓炎个头不高,但看起来结实精干,抱拳道:“都督直管放心,卑职白日在车上睡饱了,夜间我亲身巡查,如有风吹草动,我枪下毫不包涵。”
林羽端起大碗呷了一口:“袁部堂这是被叛军从那边押来的?”
路子一处岔道之时,俄然有一队约莫五百人摆布的步队自东南边向逶迤而来,看甲胄像是明军穿戴,但旗号清楚写着斗大的“左”字。
但即便如此,半天的时候也赶了三百六十里路,这速率即便是最快的马匹也是望尘莫及。
开初林羽还留意聆听窗外的动静,可很快就鼾声高文,沉沉入梦。
林羽拿出一件随身照顾的长衫交给袁继咸,让他到车厢里换了,然后坐到前面来叙话。
见势不妙,领头的武官拨马就走,剩下的士卒捧首鼠窜,只留下了一辆囚车与五六十具血淋淋的尸身。
一夜无事,林羽起床后淅淅沥沥的细雨仍然未停,唤醒部下的士卒仓促吃过早餐,不等县令来送行就出了城。
林羽本想加快速率甩开这支人马,但对方却已经敏捷扑了上来,在数十名马队的引领下簇拥而来。
坐在前面的邓炎抱着汤普森冲锋枪,一梭枪弹射出去如同收割韭菜,打的左军鲜血飞溅,尸身乱滚。
持续的降雨让门路愈发泥泞,再加上县城的路况不及州府驿道,卡车的时速也从四十千米降到了三十千米,一向到晌中午分方才到达了南阳。
林羽叮咛邓炎翻开囚车放袁总督出来,并把伞撑在袁继咸头顶遮雨:“恰是林某。”
林羽点头:“左梦庚部下有几十万兵马,节制力强大,我们的确该绕着走。但九江重镇估计已经被鞑子节制了,我们这辆车太显眼,还是走小处所更安然。”
“莫非是在扬州击退多铎的林镇疆?”
“本来是袁部堂,鄙人林镇疆这厢有礼了!”林羽仓猝抱拳见礼。
“哈哈……太好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们去通城最好绕道南阳、黄梅,然后由九江度太长江,再走瑞昌、武宁便可到达目标地。”
持续的驰驱熬夜,林羽及随行职员早已怠倦不堪,恨不得一头扎进梦境。
这袁继咸官拜湖广总督,乃是当朝两品大员,特别是被俘后宁死不降,这时令比起左梦庚、吴三桂、洪承畴之流来不晓得高贵了多少倍,堪堪与在扬州就义的史可法相提并论。
林羽对这个小旗官的表态非常对劲,回身返回驿馆睡觉,路过顾今昔房间时拍门提示:“小娘子,我们人生地不熟,夜间可要谨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