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哥哥吃糖!
爱惜年拿起手巾,擦了把脸,低头看了眼神采焦心的小胖团团,憋在内心的那股气才略微松了一下:“你在家都是你娘给你洗脸?”
安菊花赶紧站起家,喊道:“不能一边吃糖一边跑!把稳呛到!”
安桃迈着小短腿,走近了一步。
安菊花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她蹲下身,从兜里取出了一小把生果糖,先从中拿出了一个,谨慎地扒开糖纸。
安桃闭紧了小嘴巴,恐怕甜味儿从嘴里跑出去,她先拱起小手,对着安菊花道了声谢,然后撒腿儿就往外跑。
小团子哼唧了一声,不幸兮兮地摇点头,以示回绝,然后说:“要哥哥,桃桃要跟哥哥睡。”
爱惜年更嫌弃了:“吃肉蹭了一脸油?”
她说。
小家伙好不轻易才跑到了顾家门口,用力敲一下门,然后顺着裂缝钻进了顾家的小院子。
安桃捂住小嘴巴,乖乖点头,然后趁着安菊花给安多金和安多银分糖的时候,“噔噔噔”地跑出了安家的大门。
秦教员真是刻苦了。
不过想想也很普通。
胖丫头真是越来越脏,没有半点长进。
爱惜年听到拍门声,便朝外走,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趴着的小团子,他快步上前,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问:“这么晚了,你过来干甚么?”
爱惜年面无神采地松开了手。
胖丫头生得胖,脸颊鼓鼓的,吃起饭来,可不就得蹭到脸颊肉上吗?
爱惜年抬眼一看,说:“该醒了。”
安菊花好不轻易跑过来,一见到安桃的小模样,都有些气笑了,说:“你急甚么,多金多银也有糖,你吃你的去!”
“不要……”
油腻腻的!
“嗯!”
桃桃很不喜好,桃桃很忧?!
安桃摇了摇小脑袋,有些忧?地说:“二婶婶给桃桃洗。”
一颗生果糖“吧嗒”一声掉进了安桃的嘴巴。
“咿?”
唔,桃桃想回绝,但又好想吃哦!
她含着糖块儿,含混不清地说:“哥哥次~”
他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爱惜年啧了一声,捏着安桃的肉腮将她的小脸儿抬了起来,轻柔地用手绢擦起了胖丫头的面庞儿,一边擦一边道:“再有下次,我必然把你的胖脸捏肿。”
安桃的小胖手捂紧了嘴巴,只暴露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她一笑,眼睛就微微一弯,变成新月,看着亮晶晶的。
安桃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对上爱惜年的视野,她顿时笑不出来了:“……哥哥?”
小团子涓滴不晓得本身被人嫌弃了,还是张着小嘴儿,说:“甜~”
安桃的小腿儿叨登地缓慢,没两下的工夫就跑到了安多金的身前。
“安桃?”
“没有呀。”
爱惜年不信赖。
安桃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大眼睛眨了又眨,看上去有些萌,她学着爱惜年的行动,对着本身的胖脸儿悄悄一捏,然后收回惊奇的声音:“咦?”
说着,她仰起小脑袋,将红润润的小嘴儿张圆。
本来她的脸就很胖,等捏肿了,更不晓得得肥成甚么样!
自打二婶婶兜里的躺都被她吃光后,她已经好多天、好多天没有尝到糖的滋味儿了!
“别叫我哥,”爱惜年道:“我不配。”
都有糖呀!
“不知脏。”
肥胖又高挑的少年满身都被洗脸水打湿,连白玉一样的脸都没能幸免。
不晓得过了多久,小家伙的小脑袋就一点一点的了。
“咯咯~痒!”
安桃晓得姨姨的作息时候,天然没有多问,只乖乖地拄着小下巴看着爱惜年劳作。
她又捏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咯咯地笑出了声:“是肉肉呀!”
“桃桃,想吃糖吗?”
安桃嘟囔了一句甚么,他没听清,又说:“走,我送你回家睡觉。”
安桃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小嘴抿了抿,磕磕绊绊地说:“桃桃、姚桃……”
爱惜年心道该死,瞥她一眼,才说:“这都早晨了,还不归去?不想睡觉了?”
爱惜年:“???”
甜。
安桃摇点头,小大人似地说:“桃桃不焦急。”
爱惜年:“……”
爱惜年固然嫌弃,但也没赶她,只自顾自地坐到小凳上,搓起了苞米。
有点馋。
“甜!”
如许想着,他便起家将胖丫头抱进了怀里,然后顶着夜色,一步步地走向了安家。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信赖地问:“你想把你嘴里的糖给我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啧了一声,蹲下身,一把捏住安桃的小胖脸儿,说:“留着本身吃去,别……”
“你这孩子!”
二婶婶手劲儿大,每次给她洗脸,都会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两只小胳膊,将她整张脸儿都按进水盆,使足了劲儿地给她洗,仿佛她是在受刑一样!
两人间隔更近。
他感觉本身如果照顾安桃一早晨,明天怕是得累散架。
爱惜年擦了好一会儿,胖丫头的脸才勉强洁净了些,他还不对劲,拎着小团子进了屋,倒了些热水,更当真地给她洗起了脸。
他脸一黑,放手,问道:“你脸上沾了甚么?”
爱惜年看她一眼,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然后从衣兜里拿脱手绢,刚要给本身擦手,就想到胖丫头的脸还脏着呢,踌躇了一下,才说:“过来。”
“可疼!”
“慢点儿!”
安桃赶紧伸开小嘴儿,雀儿一样地等候投喂。
“当!”
小团子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儿,像是咂摸着甜味儿。
安桃呆了呆,急了:“叫!要叫!标致哥哥也是哥哥!”
带着丝丝果香的甜。
许清琴因为长年卧床,身子骨天然比凡人弱上一些,又风俗了早睡夙起,以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歇息了。
安桃被捏住了后衣领,还是痒得不可,忍不住在水里折腾了起来,一边咯咯笑,一边说:“哥哥,痒!不成以!”
但了解归了解,他该嫌弃还是很嫌弃的。
胖丫头不是没在顾家睡过觉,爱惜年天然晓得她的睡姿,一个连白日昼寝都翻身哼哼的人,早晨睡觉能有多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