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悲催的婚后生活(5)
我正往下扯头顶的被子,闻言行动一停,成心激他,嗤笑道:“如何?还看不得吗?”
“啊?”我不肯被他瞧低,吸了两口冷气,故作轻松地大笑两声,应道:“不痛,就是有点麻痒罢了,哈?”
这话实在出乎我的料想,竟叫我一时不知如何去接,心道难怪他不准我看,本来竟是这个原因,又想如若现在与他计算,怕是只会惹他羞怒,还不如我先假作顺服,等他现了秘闻以后,再偷偷地瞄上一眼……
红袖看到我身上的衣裙,又是夸大地“哎呦”了一声,笑道:“如何还把这破衣服又穿上了呢!要我说啊,您这脸皮也忒太薄了些,您和大王但是名正言顺的伉俪,做点甚么不是应当的啊,那里用获得这般啊!”
听他如许说,我心中顿是一松,忍不住用手拍了拍胸口,又后怕道:“幸亏我人诚恳,早早地就向你招认了,不然一旦毒气入了心肺,就只能等死了,悔怨药都没得吃。”
黄袍怪轻声嗤笑,又道:“既然不痛,那你叫甚么?”
红袖脸上笑眯眯地,扶我在床上躺下了,又弯下腰来替我掖被角,持续念叨道:“您说甚么就是甚么好了。哎?对了,您可要热水来净身?您稍等等,奴家这就叫她们烧热水。不是奴家夸口,奴家但是在你们宝象国里见地过的,晓得该如何服侍――”
黄袍怪倒是冷冷地哼笑了一声,道:“你觉得白珂与柳少君两个为何要闹这一场?”
我闻言一愣,不但没闭上眼,反而还把眼睛睁得更大了些,警戒地瞪着他:“你干吗?”
红袖面露惊奇,好一会儿才又俄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便是短长之处。”黄袍怪这才抬眼看我,又道:“妖毒会沿着血脉而行,初时无感,稍后也不过是感受麻痹,可一旦侵入心肺,便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他先是一默,然后才不疾不徐地答道:“因为我会现了秘闻。”
“当真。”他答道,停了一停,又问:“如何?你可还要偷看?”
纵是晓得他现在并无歹意,可我也不免有些难堪,赶紧去挡他的手,叫道:“我本身来,本身来就好!可惜了一条裤子,切莫撕破了!”
我忍着脾气,非常朴拙地与红袖解释道:“你真是曲解了。刚才吧,是我腿俄然麻痹了,不得行动,你家大王才抱着我出去的,趁便呢,又给我疗了疗伤。我们之间呢,甚么都没有产生。”
我那里敢说别的,赶紧点头应下。
我这里动机刚如许一转,不料他那边竟似已瞧破了我的心机,又沉声说道:“你若偷看,结果严峻。”
“就是踢白仙那一脚的原因?”我颤声问道。
“忍着!”他道,还是紧紧握住我的脚踝,不管我如何挣扎都不肯松开,过得好一会儿,我才感觉痛痒之感渐弱。直到这时,我才感受出他另只手似是一向在揉捏我的脚尖,由上而下地,顺着经脉往下逼毒。
我本一向咬着牙苦苦忍耐,到现在终究忍不住闷吭出声。
话说到这个境地,我总算是明白了些,气得差点没吐口鲜血出来。
“酥麻得痛快!”我还是嘴硬,话音刚落,他似是用手指触了一下我那脚尖,我便再顾不上甚么颜面不颜面,一面用力今后缩着脚,一面用手大力捶打着床板,嚎叫道:“痛痛痛!痛死我了!”
那光芒初始离得我极近,仿佛就在我身前,然后才渐渐地往远处移了去,随之,我那本已麻痹无感的右腿也垂垂地有了知觉,先是麻痹,后是痛痒,越往下走,那感受越强,待那光芒移到我脚尖处时,之前被刺扎到的几处的确是痛痒难忍。
黄袍怪没有答我,微微抿嘴,细心看了看我的脚尖,便就抬手将我外裙往上一掀,又来撕我的裤管。
黄袍怪忽从一旁扯了床薄被来,扬手把我兜头一蒙,冷声道:“疗毒。”
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我几近失声惊叫,不知何时起,那只脚早已肿胀非常,青黑之色从脚尖聚起,沿着头绪直往上伸展而去,染过了脚踝,直没入裤脚当中。
黄袍怪昂首撩我一眼,理也不睬。只听得“刺啦”一声,我那裤管便就直接被撕到了大腿处,几近整条腿都光溜溜地露了出来。
黄袍怪这才起家站起,淡淡说道:“便是不痛了,也要疗养两日方得病愈。这两日你好生在屋里待着,不要乱跑。”
实在吧,我倒不是一个羞怯的人,可这事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黄袍怪淡淡答道:“看不得。”
“这么短长?”我惊道,又觉奇特:“可当时只是扎了几个血点,都不如何痛的。”
红袖先是一愣,随即便就又取出帕子掩口而笑,抛了一个大大地媚眼给我,“哎呦,这有甚么好瞒着的啊?不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儿嘛,奴家又不是没见过。再说啦,奴家是您的贴身侍女,这事瞒着谁也不该瞒着奴家呀!”
黄袍怪淡淡答道:“用不着向他要解药,这毒我便能解。”
过得半晌,红袖从外偷偷摸摸地出去,瞧到我还坐在床上,竟似吓了一大跳的模样,几步窜上前来,伸手便来扶我,嘴上也噼里啪啦地说个不断:“哎呀呀,公主须得躺下好好歇着才好,怎地就坐起来了呢?快躺下,辛苦了这半晌,身子必定劳累得狠了。”
我干笑两声,也不管他信与不信,只假笑道:“你看看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了吧?我就是顺口问问,本来也没想着要偷看的!”
我非常无法,挥挥手道:“算了。”
我一愣,“呃?”
我终忍耐不住脾气,大声喝道:“闭嘴!”
我不觉有些难堪,赶紧坐直了身材,借机将脚从他掌中抽了出来,用外裙遮了腿,答他道:“不痛了,一点也不痛了!”
“就能晓得是狼是狗了?”
黄袍怪又问道:“我问你可还感觉痛。”
红袖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即就有些不忿,道:“这好好地说着话,公主娘娘如何俄然就恼了?”
如此景象,顿叫我脑筋里乱成一团,竟一时不知是羞是怕。也不知过了多久,面前忽地一亮,头上薄被已是被黄袍怪揭了去,他手上还握着我的脚踝,正抬眼看着我,问道:“耳朵聋了?”
红袖那边却还当我是羞怯,挥着帕子撩了撩我,又笑道:“行啦,您快别强撑着了,大王刚才在内里都交代奴家了,叫我服侍着您好好歇下呢。”
难不成他俩还是用心为之?我正揣摩黄袍怪这话里的意义,却听得他又俄然说道:“闭眼!”
他也未再多言,只瞧了我一眼,便就回身出去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内里光芒这才快速弱了下去,明暗俄然窜改,叫我眼睛顿觉不适,唯有那脚尖上的痛痒更加地清楚起来,就似有几根钢针在我脚上来回刮蹭,一阵强似一阵,直叫人痛不欲生。
这景象实在难堪,我一时都不晓得该去捂腿还是捂脸,愣愣僵得半晌,终究感觉捂那里都太太小家子气,还不如装得安闲些,反倒能少点难堪,因而便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地问他道:“白仙的刺怎地这般短长?我下午看时还只是几个红点呢!”
她掀了被子就要扶我躺下,我忙伸手止住了她,坐在那边持续解之前黄袍怪缚在我大腿上的披帛,道:“等一下,我先把这个解下来,不然一会儿腿就要勒麻了。”
对着这么一只四六不懂的狐狸精,我还真没法和她叫真置气。
“为何?”我又问。
“很痛?”黄袍怪忽地问我道。
我听得有些胡涂,问:“你甚么意义?”
那脚尖确是不痛了,已是完整规复了本来色彩。
黄袍怪哼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我忙又低头看一眼腿上,瞧那黑气竟是已经漫过了膝盖,直侵向大腿,且并无愣住的意义,不觉更是慌了,忙问道:“那如何办?白仙那边可有解药?总不能我偶然踢了他一脚,就要赔他一条性命吧?”
“这是妖毒。”黄袍怪冷声说道,顺手将我身上披帛扯了下来以作绳索,在我大腿上紧紧系了一圈,“白珂有千年道行,他的妖毒又怎是你这精神凡胎可受得住的。”
“当真?”我忍不住问道。
因头上还蒙着被子,我也瞧不到内里的景象,心中正猎奇着,忽发觉内里光芒大盛,似是他取了甚么耀目标宝贝出来,便是隔着一层薄被,都模糊有不能直视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