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连家宠都不如
又踱了几步,男人摁了下腕上的腕表。
就仿佛把我留下只是为了下半身那点事儿似的。
“那不一样!”他信步往前走着,“植物不是女人,没有女人的心机构造,没法帮我处理心机需求。”
他行动利落地站了起来,“如果你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只等着被动接管指令,跟家宠有甚么辨别?”
――少扯那些没用的,从速进入事情角色才是重中之重。
“耳聋是不是?用不消给你装个助听器?”他的口气略有不快。
何如,一只脚都没迈出去,就被他挽住细腰、揽进了怀里。
不料,只走了几米远,竟鬼使神差地亲身上演左脚绊右脚的戏码。
“过来,到我左前侧带路。”他号令道。
我巴巴儿地跟在他身后,卑鄙地等候他会左脚绊右脚,就算不摔个狗吃屎,吓吓也好。
“三层?你肯定?”我扭头望着他的暗淡双眸,暗忖:眼睛看不见还住在三楼,这是有多想找不安闲!
男人停滞一霎,冷冷地回了一串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记着这些,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高大健壮的身躯压着我跌向草坪,男人棱角清楚的弓唇扯出了凶险的弧度。
踢到铁板的感受,令我语塞。
我没有还嘴,悻悻然带路。
我不敢怠慢,敏捷站到指定位置,“详细要如何做?牵着你的手吗?”
果不其然,男人的损语接踵而至,“除非你装嫩,实际春秋底子不止二十岁。”
他喷了下鼻息,“回主楼三层,我的寝室。”
直白得近乎刻毒。
“三……叔,”我艰巨地唤了一声,“能说说你的糊口风俗吗?”
“哦。”我撇撇嘴,不紧不慢地咨询,“三叔,叨教你想去那里――”
倒在结缕草上的一刹时,我……高低失守。
不待我辩驳,持续贬斥道,“不,你连家宠都不如!瞥见仆人起家,起码家宠会叫两声,然后围着仆人转几圈。”
他撑动手臂坐起,“不然你觉得盲眼的人还会养陈规律的糊口风俗吗?”
然,他却吊儿郎本地回了一句,“我的糊口风俗,就是没有风俗。”
“晓得了。我会随时恭候你的叮咛。”我主动表态,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很遗憾,男人的两条大长腿妥当地迈着步子,走路的模样跟正凡人无异,非常天然。
我被怼得哭笑不得,“既然你这么想,干脆买个小植物返来陪你就好了!何必还要礼聘糊口助理,这不是花冤枉钱么!”
“三叔,你的眼睛是生下来就看不见吗?”随口问完,我顿时悔怨不该多嘴。
呼!
语音提示,十六点零九分。
潜台词:不要太老练好不好!
余光瞥见他重心不稳、摇摇欲坠,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逃窜。
男人的左手摸索着搭上我的右肩,稍稍一握,“带路的时候,你就是只和顺的导盲犬,必须严格从命仆人的号令,闻声了吗?”
我内心很清楚,“除非”二字前面铁定没有好词。
“是。”我恭谨地应对,为本身的多嘴埋单。
这话固然透着刻薄,却挑不出甚么弊端。
连打两个趔趄,慌乱当中便踢到了男人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