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搜神记卷一(1)

【译文】

①匄（gài）：乞讨。

【译文】

【注释】

②赤松子：别名赤诵子，号左仙太虚真人、左圣南极南岳真人，乃上古神仙。

彭祖，是商朝时的大夫。姓钱，名铿，是颛顼帝的子孙，陆终氏的儿子。他经历过夏朝，一向活到商朝末年，号称七百岁。他常常吃桂芝。安徽历阳山上有彭祖的仙室。前辈的人都说：只要在那仙室中祈求风雨，没有不立即应验的。祠堂的中间还常常有两只老虎守着。现在祠堂已经没有了，但地上仍有两只老虎留下的萍踪。

【译文】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③，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高低。炎帝少女追之，亦得仙，俱去。至高辛④时，复为雨师，游人间。今之雨师本是焉。

葛由乘木羊

师门者，啸父弟子也。能使火。食桃葩①。为孔甲龙师。孔甲不能修其情意，杀而埋以外野。一旦，风雨迎之。山木皆燔②。孔甲祠而祷之，未还而死。

崔文子者，泰隐士也。学仙于王子乔。子乔化为白蜺①，而持药与文子。文子惊怪，引戈击蜺，中之，因堕其药。俯而视之，王子乔之履也。置之室中，覆以敝筐。斯须②，化为大鸟。开而视之，幡然飞去。

刘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汉成帝时，入嵩山学道。遇异人授以法门，遂得仙。能召鬼。颍川太守史祈觉得妖，遣人召根，欲戮之。至府，语曰：“君能令人见鬼，可使形见。不者，加戮。”根曰：“甚易！借府君前笔砚书符。”因以叩几。斯须，忽见五六鬼，缚二囚于祈前。祈熟视①，乃父母也。向根叩首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名誉先祖，何获咎神仙，乃累亲如此。”祈哀惊哀号，顿首请罪。根沉默忽去，不知所之。

①雨师：传说中司雨的神。

【注释】

神农用红色的鞭子鞭打各种草木，从而全面部会草木无毒、有毒、寒热、温凉的药性，以及酸、咸、甘、苦、辛各味所主治的疾病，然后按照这些经历再播种各种庄稼，以是天下的百姓叫他“神农”。

①蜺（ní）：通“霓”，虹的外环。

汉阴生乞市

①驻衰：保持容颜不朽迈。

【注释】

【注释】

①神农：炎帝，务农业。

神农鞭百草

①朔：农历每月月朔。

蓟子训遁去

刘根，字君安。是京兆长安人。汉成帝的时候，刘根曾在嵩山学习道术。遇见一个神异的人，把成仙的法门传授给了他，因而他就得道成了仙。能召见幽灵。颍川太守史祈以为他是妖怪，便派人召见刘根，想杀死他。刘根到了太守府，史祈便对他说：“您能让人见到鬼，必须让人瞥见鬼的形状，如果不能，就杀了你！”刘根说：“这很轻易。请借用一下您面前的笔墨写一道符箓。”他写好后将这符箓敲了一下桌子。过了一会儿，俄然瞥见有五六个鬼捆绑着两小我犯来到史祈面前。史祈细心一打量，竟是他的父母亲。他的父母亲向刘根磕着头说：“我儿子无礼，罪该万死。”又叱骂史祈说：“你做子孙的不能灿烂先祖也就罢了，为甚么还要获咎神仙，让你父母亲也遭到如许的扳连！”史祈惊骇万状，哀哭着，向刘根叩首请罪。刘根一声不响地快速拜别了，不知到了甚么处所。

①熟视：谛视细看。

③咎：灾害。

蓟子训，不知所向来。东汉时，到洛阳，见公卿数十处，皆持斗酒片脯①候之。曰：“远来无统统，示致微意。”坐上数百人，饮啖整天不尽。去后，皆见白云起，从旦至暮。时有百岁公说：“小儿时见训卖药会稽市，色彩如此。”训不乐住洛，遂遁去。正始中，有人于长安东霸城，见与一老公②共摩挲③铜人，相谓曰：“适见铸此，已近五百岁矣。”见者呼之曰：“蓟先生小住。”并行应之。视若迟徐，而走马不及。

周朝的葛由，是当时蜀国羌族人。周成王时，他喜好把木头雕镂成羊去卖。有一天，他骑了木羊进入蜀国，蜀国里的贵爵贵族跟随他，上了绥山。绥山位于峨眉山西南边向，高得没有绝顶，山上有很多桃子。跟从他去的人不再返来，都得了仙道。以是官方的谚语说：“获得绥山上的一只仙桃，即便不能成仙，也高傲。”绥山下他的祠庙有几十处。

陶安公，是六安县的铸冶师。他常常生火铸冶。有一天，火燃烧起来，紫色的火光直冲云天。陶安公惊骇得趴跪在冶炼炉下向老天哀告宽赦。过了一会儿了，一只朱雀停在冶炉上，对他说：“安公！安公！你的冶炼与天相通。七月七日，赤龙迎你上天。”到了商定的时候，陶安公骑上了赤龙，向东南边飞去。城内数万人，事前为陶安公祭奠路神、饯行送别，陶安公都一一和他告别。

【译文】

偓佺是槐山上采药的老头。喜好吃松子。他身上长毛，毛长达七寸。两只眼睛不断地转动着，能看向分歧的方向。他能在天上飞翔，追得上飞奔的马。他把松子送给尧帝，尧帝没不足暇吃。这类松树，就是简松。当时吃过的人，都活到了三百岁。

②缴（zhuó）：系在箭上的丝绳。

【注释】

宁封子是黄帝时候的人。世人传说他是黄帝掌管陶器的官员。有个神异的人拜访过他，为他掌火。这个神异的人能在五色炊火中出入自如。相处的时候长了，他就把这类神通教给了宁封子，宁封子堆积柴火自焚，能跟着烟气上高低下。围观的人们察看灰烬，模糊仍留有他的骨骼。人们一起把他安葬在宁北的山中。以是人们称他为“宁封子”。

师门使火

陶安公者，六安铸冶师也。数行火。火一朝散上，紫色冲天。公伏冶下求哀。斯须，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以赤龙。”至时，安公骑之，从东南去。城邑数万人，豫祖安送之，皆辞诀。

【译文】

赤将子轝

淮南八公

【注释】

③中子：排行居中的儿子。

②陆终氏：颛顼的先人。

③臭（xiǜ）味：气味。

崔文子是泰隐士。他跟王子乔学仙道。王子乔变成白蜺，带着仙药来送给崔文子，崔文子感觉奇特，因而举起戈投向白蜺，击中了白蜺，因而带来的药掉了下来。崔文子俯身检察，本来是王子乔的鞋子。他把鞋子放在屋里，用破筐子挡住。过了一会儿，鞋子变成大鸟。他翻开筐子去看，大鸟绕几个圈子就飞走了。

【注释】

王乔飞舄

宁封子自焚

③冰玉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

淮南王刘安，喜好道术。专设厨宰盛宴迎候来宾。正月上辛那一天，有八位老公公上门求见。门吏禀报淮南王，淮南王让门吏随便刁难他们，门吏说：“我们大王喜好长生不老，各位先生们并无驻颜的仙术，我可不敢替你们通报。”八位老公公晓得淮南王不肯意访问，因而摇身变成八个孺子，面如桃花。淮南王因而便访问了他们，并用昌大的礼节和歌舞来接待八位老公公。淮南王操起琴，和着旋律歌颂道：“明察的上天俯照人间，晓得我喜好道术，让八公从天来临。八公赐我福寿，让我成仙成为神仙。腾云升上彼苍，周游于梁甫山。瞥见日月星光，赶上北斗七星。驾着清风彩云，使唤天上玉女。”这支歌就是当今所说的《淮南操》。

①颛顼（zhuān xū）：五帝之一，号高阳氏。相传是黄帝之孙，昌意之子，居帝邱（今河南省濮阳东南）。

赤松子是神农氏时司雨的神，他服用冰玉散这类长生不老之药，也教神农服用，他能够跳进火里而不会被火烧死。在昆仑山，他常去西王母住的石屋中，跟着风雨上天下地。炎帝神农的小女儿跟随他学道，也成为神仙，一起升天而去。到高辛氏时，他又担负雨师，周游人间。现在的雨师尊奉他为祖师。

汉明帝的时候，尚书郎河东人王乔任邺城县令。王乔晓得神仙之术，每月月朔，常常从县里来到朝廷。天子奇特他多次来，却不见他乘车骑马，因而密令太史暗中监督他。太史陈述说，王乔来的时候，有一对野鸭子从东南边向飞来。因而天子派人埋伏了偷看，见那对野鸭子飞来，就用网捕获，成果只获得一双鞋子。让尚方辨认辨认，本来是四年前赐赉尚书官属的鞋子。

【译文】

①脯：肉干。

②斯须：一会儿。

汉阴生者，长安渭桥下乞小儿也。常于市中匄①，市中厌苦，以粪洒之。旋复在市中乞，衣不见污仍旧。长吏知之，械收系，着桎梏②，而续在市乞。又械欲杀之，乃去。洒之者家，屋室自坏，杀十数人。长安中谎言曰：“见乞儿与美酒，以免破屋之咎③。”

彭祖者，殷时大夫也。姓钱，名铿。帝颛顼①之孙，陆终氏②当中子③。历夏而至商末，号七百岁。常食桂芝。历阳有彭祖仙室。宿世云：祷请风雨，莫不辄④应。常有两虎在祠摆布。本日祠之讫，地则有两虎迹。

【译文】

琴高，赵人也。能鼓琴。为宋康王舍人。行涓、彭之术，浮游冀州、涿郡间二百余年。后辞入涿水中，取龙子。与诸弟子期之，曰：“明日皆洁斋，候于水旁，设祠屋。”果乘赤鲤鱼出，来坐祠中。且有万人观之。留一月，乃复入水去。

雨师①赤松子②

【注释】

琴高取龙子

偓佺者，槐山采药父也。好食松实。形体生毛，长七寸。两目更方。能飞翔逐走马。以松子遗①尧，尧不暇服。松者，简松也。时受服者，皆三百岁。

【译文】

神农①以赭鞭②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③所主。以播百谷，故天下号“神农”也。

师门是啸父的弟子。能够堆柴火自焚成仙。服食桃花。是夏帝孔甲的御龙师。孔甲因为师门不能遵循本身的情意行事，就把他杀了，埋在荒郊田野。一天，风雨来驱逐他升天。山上的草木都燃烧起来。孔甲给他建立神祠向他祷告，还没有回到家就死了。

【注释】

偓佺采药

宁封子，黄帝时人也。世传为黄帝陶正①。有异人过②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久则以教封子，封子积火自烧，而随烟气高低。视其灰烬，犹有其骨。时人共葬之宁北山中。故谓之“宁封子”。

②老公：老头。

【译文】

【注释】

淮南王安，好道术。设厨宰以候来宾。正月上辛，有八老公诣门求见。门吏白王，王使吏自以意难之，曰：“吾王好长生，先生无驻衰①之术，未敢以闻。”公知不见，乃更形为八孺子，色如桃花。王便见之，盛礼设乐，以享八公。援琴而弦歌曰：“明显上天，照四海兮。知我好道，公来下兮。公将与余，生羽毛兮。升腾青云，蹈梁甫兮。观见三光，遇北斗兮。驱乘风云，使玉女兮。”今所谓《淮南操》是也。

【注释】

【译文】

①陶正：掌管陶器的官员。

①周成王：周武王的儿子。

①啖：吃。

④高辛：帝喾(kù)，姓姬，为上古五帝之一。

【注释】

汉明帝时，尚书郎河东王乔为邺令。乔有神术，每月朔①，尝自县诣台。帝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密令太史候望之。言其临至时，辄有双凫②，从东南飞来。因伏伺，见凫，举罗张之，但得一双舄。使尚方识视，四年中所赐尚书官属履也。

【注释】

②赭鞭：相传是神农用来查验百草性味的红色鞭子。

②过：拜访，拜访。

①葩：花。

【译文】

④辄（zhé）：老是，都。

【注释】

①遗：送。

②燔：燃烧。

③摩挲：抚摩。

【译文】

崔文子学仙

刘根召鬼

陶安公通天

赤将子轝，是黄帝时的人。他不吃五谷，而吃各种草木的花。到了尧帝的时候，他是个木工。他能跟着风雨来去自如。他又经常在集市店铺门口卖缴，以是人们也叫他“缴父”。

蓟子训，不知是从甚么处所来的人。东汉时，他到洛阳，在几十个处所拜见大官，每次拜见时都拿一杯酒和一片肉干接待他们，并说：“我远道而来，没有甚么东西，只是表示一点小小的情意。”宴席上几百小我，吃吃喝喝了一整天也没吃完喝尽。蓟子训分开后，人们瞥见有朵朵白云升起环绕，从凌晨直至傍晚都如许。当时有个百岁白叟说：“我小时候，瞥见蓟子训在会稽集市上卖药，面色跟现在差未几。”蓟子训不喜好住在洛阳，因而就悄悄分开了。正始年间，有人在长安东边的霸城，瞥见蓟子训与一名白叟一起在抚摩铜人，他们说：“刚才还瞥见锻造这铜像，到现在却快五百年了。”这瞥见的人向蓟子训喊道：“蓟先生等一等。”他一边走一边承诺着，看上去仿佛走得很慢，但快跑着的马却追不上。

【译文】

②桎梏（zhìgù）：枷锁。

琴高是战国期间赵国人。善于操琴。曾担负宋康王的舍人。他修炼涓子、彭祖的仙术，在冀州、涿郡一带周游了二百多年。厥后去世潜入涿水中，获得龙子。他和弟子们商定：“明天你们都沐浴斋戒，等待在水边，设立神祠祭奠。”第二天，他公然骑着红鲤鱼浮出水面，到神祠中坐定。有一万多人来看他。他逗留了一个月，才又潜入水里去。

赤将子轝者，黄帝时人也。不食五谷，而啖①百草华。至尧时，为木工。能随风雨高低。时于市门中卖缴，故亦谓之缴②父。

【译文】

②凫（fú）：水鸟，即野鸭。

前周葛由，蜀羌人也。周成王①时，好刻木作羊卖之。一旦，乘木羊入蜀中，蜀中贵爵朱紫追之，上绥山。绥山多桃，在峨眉山西南，高无极也。随之者不复还，皆得仙道。故里谚曰：“得绥山一桃，虽不能仙，亦足以豪。”山下立祠数十处。

彭祖仙室

【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