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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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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送子观音

菊花低头笑笑,柔声说道:“厥后又去送子观音庙。”

苏麻拉姑帮着顺治换衣服,只当没闻声。老嬷嬷离的远,翠花是汉军旗包衣出身,听不懂蒙语。菊花想了想,用力点头,“我听皇上的。”

鳌拜等人仓猝谨慎谛听,隔了半晌,有个侍卫说道,“是马车声。另有马蹄声。”

鳌拜神采一沉,咳嗽一声,伸手搀扶顺治,劝道:“主子,咱归去吧。”

顺治瞪眼,“那些不爱穿衣服的,如何能信。”

说的鳌拜气血上涌,内心忍不住抱怨菊花。身后侍卫倒是说了句公道话:“瓜尔佳大人,您对您家太太,大抵就是如许好吧?”

顺治皱眉,“御前侍卫,如何护着王府马车来了?”

苏麻拉姑不经意答复:“贤皇贵妃管着东六宫宫务,宁妃出身满洲大族。固然太祖期间,她娘家遭了重创。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说,就算她俩不管,摄政王也不会不管。”又说,“皇上身肩社稷,万不成再随便出去。就是来拜佛,也得先跟两宫太后说一声。别叫长辈们担忧呐。”

第六十五章送子观音

菊花捂嘴尽管笑。顺治皱眉,“朕出不出宫,宁妃如何晓得。还报到董鄂妃那边。她们两个,动静怪灵啊。”

顺治不甘心,还想上山去搜。一个小和尚看不畴昔,过来讲道:“后山没人。施主还是别去了。传闻明天有个女施主来,几乎落了绝壁,方丈便把后山封起来,不准进了。施主,从速归去吧。如果未能相见,申明缘分未到。缘分一到,定然就能相逢了。”说完,冒着秋雨,运气飞奔,回寺庙后院去了。

顺治看了半天,伸手摸摸,看菊花满头青丝还是仍旧,笑出声来,轻声问:“朕――传闻你来法华寺拜佛,就来找你。没想到,竟然没见你。”

菊花把伞递给顺治,从怀里取出洁净雨披,给他披上,柔声说道:“我来的早。本来说本日回宫的。也不知如何了,就想来看看菩萨。我先到大雄宝殿去看佛祖。又到前面去看碧霞元君。接着去了月老祠,厥后又去――”低头沉吟一下,顺治就问,“厥后又去哪儿了?”

公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一辆马车吱吱纽纽绕过后庙门近前,车两旁恰是御前侍卫,固然都着便装,□骏马,确切是御马圈内无疑。

顺治一听乐了,不管三双眼睛看着,抱着菊花用力啃一口,说道:“今后可不能吓我了。还真觉得你削发了呢。”

这话一出,鳌拜不乐意了,大声道:“皇上,您如何能这么说呢。您是天下之主,哪个女子不想服侍您。谁不肯意,那就是有眼无珠。这等女人,不睬也罢。”

顺治看二人帮不上忙,只得领着侍卫们,前前后后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影。眼看太阳垂垂躲进云层,天气一丝一丝暗淡下来,淅淅沥沥下起细雨,沾湿衣衫。一层秋雨一层寒,不一会儿,一行人便淋成落汤鸡,冷的颤栗。

菊花擦擦嘴角,托着腮帮想了想,“皇上,西方也有神呢。”

顺治回到宫中,先去给哲哲存候,少不得挨顿训。菊花也陪着挨骂。还好哲哲心软,没说几句,反倒是姜汤灌出来很多,看二人喝的脑门出汗,哲哲叹道:“真是有惊无险。哀家就奇特了,菊儿是去礼佛,如何就有流言传出,说你削发了呢?真是怪了。”

顺治接到密报,几近懵了。来不及多想,带着鳌拜等人,便出宫前去法华寺。进了前殿,几个小和尚在卖道符,赶今后殿,几个小羽士在学习敲木鱼。到后山一瞅,山底高山上,几个和尚练习梵音,几个和尚在习武。一旁架子上,烤肉正吱吱冒着香气。释戒嗔、释戒色在此挂单,见了顺治,迎上去问讯。顺治问二人可见过菊格格。二人奇特了,点头说未曾。戒色想了想,“仿佛是上山了吧?”转而从速摆手,“没没没,都快下雨了,女菩萨又不傻,定然不会,定然不会。”说着,二人各自归去,练梵音的练梵音,习武的习武。

顺治蓦地转头,“你――”

菊花噗嗤笑了,靠在顺治肩上假寐。顺治悄悄搂过她,“睡吧,朕也累了。一块儿睡会儿。”

世人又等半天,还是连个覆信也听不到。顺治无法,只得扶着鳌拜分开。刚走两步,止住世人,噤声问道:“听,听到了吗?”

顺治还要再往山上去找,鳌拜那里肯承诺,叫来几名侍卫,围着顺治,请他下山。眼看雨越下越大,万一不谨慎滑一跤,或者来个滑坡、泥石流之类的,皇上令媛之躯,但是赔不起。

刚上马车,苏麻拉姑就取出来洁净衣服给顺治换上,又端来热热的姜汤,请顺治好歹喝一碗。嘴里抱怨:“皇上出宫,也不说一声。多亏贤皇贵妃听宁妃娘娘说了,赶到交泰殿奉告圣母皇太后。如若不然,本日岂不是要淋一天了。”

菊花抿嘴尽管笑,心中对劲,脸上也带出来。顺治也笑,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不知该说甚么话好。

鳌拜担忧,仓猝命世人护着顺治,近前来止住马车,问道:“车上何人?”

鳌拜带着侍卫们,冒雨护着顺治,见他痛哭,世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顺治哭了一会儿,鳌拜近前来劝:“主子,咱归去吧。娘娘不会有事的。咱先归去,派侍卫们渐渐找。”

菊花低头笑一声,瞥他一眼,手上不断,给他系好雨披,接着说:“我刚说带着丫环、嬷嬷进宫,才出庙门没多远,就遇见苏麻拉姑带着侍卫们骑马来了。我就请她上车,跟她一同来找。”顿一顿,踮脚靠近顺治耳朵,“你刚才对着后山叫那几声,我可都闻声了。君无戏言,不准忏悔。”说着,笑眯眯站着,瞅着顺治直乐。心中揣摩:本来顺治对敬爱之人果然这么好啊。董鄂妃,我记你一功。

苏麻拉姑浅笑着在一旁看着。老嬷嬷从箱子里取了一床薄被,给二人盖上。与苏麻拉姑相视一笑,皆冷静保护。小丫环翠花不过十一二岁,还不懂事,瞧见了,不过低头一笑,接着瞅着窗外雨色发楞。

顺治瞪菊花一眼,伸手捏捏她鼻子,“小调皮!”

连拉带劝好轻易拦住顺治,顺治临走时,还不甘心,冲着山顶大喊:“乌达布拉其其格,你在哪儿――”

顺治瞪鳌拜一眼,“你懂甚么。喜好她的男人,也多了去了。”冲着天空大喊,“乌达布拉其其格,你返来吧,我今后,再也不纳妃了,还不可吗?”

鳌拜一瞅,竟然是圣母皇太后身边苏麻拉姑,仓猝施礼,“本来是苏麻姑姑。您如何乘王府规制马车来了?”

这两日打着伞披了雨披,但是苦了一帮侍卫。一个个冻的两股颤抖。最后,苏麻拉姑看不下了,接连催促二人回宫。顺治这才挽了菊花,一同上车,掉头归去。

菊花咯咯笑了,“皇上不也信佛。如何这么反对人削发呢?”

顺治急了,“信佛跟削发是一回事吗?再说,你瞧现在和尚,大多信小乘佛教,讲究出世顺俗。和尚卖道符,羽士反倒敲木鱼,另有和尚吃肉喝酒,一个个的不务正业,出去哄人财帛。好好的削发人,比俗人都俗。依朕看,佛这东西,要敬而远之。鼓励老百姓信,教他们向善忠君,那就成了。我们还是多读些儒家文籍,多看看西方科学的好。”

鳌拜带着侍卫们围成一个圈,面朝外,捂紧耳朵,充耳不闻。唯独鳌拜内心嘀咕,这个菊格格,当了贵妃,还是这么爱跑。想想自家太太,心中忍不住为顺治记念:皇上啊,您可千万别学我,要晓得,妻管严的日子,不好过哟!

顺治“哦”一声,“怪不得没见你。月老祠那边,我们都没去找。”接着调笑道,“你还去送子观音那儿了?净费香火钱,求她不如求我。”

顺治点头,“她走了,她再也不会返来了。她是草原明珠,如何会甘心呆在朕的后院里呢。”

鳌拜仓猝答“好”,引着马车近前。顺治老远瞧见苏麻拉姑,心中顿时失落起来。扭头绕过马车,说要到寺院内骑马归去。苏麻拉姑无法,只得让出车门。只见一人披着雨披,拿着伞跳上马车,紧追着顺治叫一声:“皇上――”

顺治又叫:“你闻声了吗?朕承诺你,今后再也不纳妃了。你返来呀!”

苏麻拉姑笑而未答,只问:“受命来接皇上。皇上还好吗?”

顺治冷哼,“两宫太后那边,朕天然会说。”扭头看车里不过苏麻拉姑,与菊花贴身丫环翠花、乳母老嬷嬷三个。猜想没有外人,便拉着菊花的手,小声说:“她们爱折腾,就全扔到东六宫让她们折腾。我们尽管在西六宫过我们小日子。看她们甚么时候相互折腾死了,就洁净了。”

连叫几声,连个覆信都听不见,顺治咬唇痛哭失声,“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朕应当跟她讲清楚,朕应当跟她讲清楚。”

顺治听了“女施主落绝壁”一事,心中更痛。一向以来,他都以为,菊花心中,是有他的。但是,他低估了菊花的占有之心,竟然如此激烈。不过就是出去个妃子,得了几分薄宠,哪晓得菊花竟然就受不了了。到了现在这步,真不晓得,是谁的错。

车帘一跳,就见一名宫装嬷嬷露头,叫道:“瓜尔佳大人。”

那人摘了头顶帽子,对着顺治嫣然一笑。顺治站在原地,等她打着伞近前。二人同打一把伞,你看我,我看你,站在雨地里,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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