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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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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贵妃出浴

捏肩嬷嬷听了,站起来擦干手,换了衣服出去寻人。娜木钟等了一会儿,感觉口渴,叫人去泡茶。又过一会儿,腹中酒气上涌,叫剩下两个嬷嬷燃了香,做些点心来压压。

“慢着,”娜木钟一只手抓着大毛巾,一只手扶上雕栏,汲着脚尖儿,谨慎上来,一步一步走到近前,伸手悄悄搭上豪格肩膀,稍稍一点,落上一滴水珠,温润清澈。豪格肩膀一颤,头也不敢回,“大贵妃,您另有甚么事吗?”

娜木钟吃吃笑了,“还文武之道?跟董鄂家阿谁丫头学的吧?你们呐,她做甚么,看着就是。可别甚么都跟她比。她还年青,日子还长,学些汉人嘴上那些风花雪月、少女怀春甚么的不打紧。你们可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是端庄些,学学汉人骨子里那些忠孝信义,才是正道。眼看我们入关这些年了,要想站稳脚根,满人汉化,迟早的事。”

娜木钟听了这话,才算重新欢畅起来。留下几个宫女服侍乌云珠,本身扶着两个嬷嬷带着衣服、肥皂等物,独自出去。

一时四个嬷嬷全走了,暖帐内,只余卷烟环绕,日光昏昏,透过绢纱帐顶,照进池子,黄黄晃晃的一片。娜木钟靠在池壁上,手臂泡在温水里,划拉着一池碧水,百无聊赖。公然是温泉水滑洗凝脂,溪流娟娟软有力。听着潺潺水声,更觉腹内火气渐起。微微自嘲一声,“公然是年纪大了,喝不得烈酒。才戋戋几杯,这颗心,就开端泛动了。”

乌云珠哪有不允之礼。笑着请嬷嬷们预备衣服、沐浴器具,站起来伸手就要搀扶娜木钟。

不提乌云珠拉着嬷嬷们唠哩唠叨,娜木钟来到温泉池子里,就着暖帐换了衣服,披个大毛巾,扶着嬷嬷们坐到池子旁汉白玉雕栏上。双脚往下,脚指刚碰水面,激起一朵朵水花。一波一波泛动开去。

阿布鼐听了这话,安下心来,静待机会。

娜木钟稍稍挨挨蹭蹭,透过肩膀,看豪格鼓起,这才隔着一寸,对着豪格耳朵说道:“没甚么事。只是想送送肃亲王,趁便说一句,肃亲王您与先帝背影,当真是仿佛,仿佛……”说完,渐渐后退,后退,拖着大毛巾,一步一步,回到池子边儿上。待到豪格扭头,刚好恰是娜木钟半侧身子,一身小巧入水,溅起一片水珠,映托着昏黄阳光,蓦地半弯彩虹。

豪格捂着大毛巾,罩着小肚子,扭头冲娜木钟一笑,“放心,爷这张脸,还想要呢。”

与察哈尔部商讨安妥,娜木钟放下心来,算算日子,离秀女初选另有几天,干脆多留西山几日,每日里带着乌云珠泡泡温泉,说说闲话。探听到那日乌云珠对顺治回眸一笑,令顺治念念不忘,娜木钟对乌云珠更加上心。接连十数日形影不离,到处以长辈自居,不时暴露一副关爱驯良模样,送金饰、送衣服,连给十一公主留的玉佩也调用过来,亲身挂到乌云珠衣衿上,赶着夸奖:“都说科尔沁格格长的美。依我看呀,我们满洲董鄂部出来的女人,那是一点儿不差呢!”

娜木钟嘲笑,“您当然来得,不过,本日之事,还望您三思啊。”

娜木钟接连摆手,“如何比不得?打今儿起,你就是本宫的干女儿了。”一叠声的叫人摆酒焚香,以告长生天得知。

娜木钟抿嘴儿,伸出玉笋普通的手指指帐门,“那请吧。”

豪格抬头嘲笑,“皇故里子,难不成,你大贵妃来得,爷就来不得?”

乌云珠不放心,接二连三叮咛,说父母老来得子不轻易,对小哥儿必然要好生照看。既不能管过甚,又不能不管。

豪格脚下,水池雕栏处,横拖着一条红色大毛巾,一道水渍,如同一条路普通。豪格哈哈大笑,扯掉身上毛巾,一步一步顺着这条路往前逼近,嘴里说道:“娜木钟,你说对了,兄终弟及、父死子继,乃是咱满蒙的端方。这一点,爷天然是像汗阿玛的。”

乌云珠扶着宫女,几位嬷嬷端着茶点陪着,走到帐子外头,大老远就见几个面熟侍卫等待。心中称奇,还未靠近,就听帐子里头,男欢女笑,一声紧似一声,一声高过一声。乌云珠固然年幼,但毕竟是要插手选秀的人,略懂人事,当即神采绯红,笑着对嬷嬷们说道:“本日我家里送来很多南边儿土产,若妈妈们不嫌弃,到我房里看看去?”

扭头叮咛嬷嬷,“找找去。”

乌云珠恭送走娜木钟,出门去见董鄂家嬷嬷。几个宫女贴身跟着,随时等待使唤。见了嬷嬷们,一时半刻,也说不得几句话。不过是嬷嬷们送来几样衣服、手帕,又说些太太讲了,请女人好好服侍大贵妃,家里不消惦记。乌云珠又问幼弟费扬古可好。嬷嬷们眉开眼笑,说小哥儿欢实的很,请女人不消惦记。

娜木钟收到信想了想,叮嘱:“等博果儿大婚时候,做哥哥的来看看新弟妇妇。”

乌云珠低头谦善:“主子粗笨,那里比得上大贵妃。”

嬷嬷笑着应了。低下头暗自嘀咕,才几个月大的娃娃,有甚么管的严不严的。自家女人本日话颇多了些。

娜木钟解了发髻,如瀑布般的青丝披垂下来,遮住白玉普通的脊背,只露星星点点如雪肌肤,乍然看去,如画如梦。捏着大巾子一边,堪堪挡在胸前,渐渐滑入池子。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微微散着白气,海棠形池子下头,铺满各色雨花石。潺潺温泉,由溪流从西北来,注入池子,再向东南流出去。绿草讳饰,不知西北、东南又是哪家幽地。

豪格捂着肚子扭头,到账口哈腰,捡起袍子,搭在肩上,就要伸手打帘子。

娜木钟忍住小腹炽热,悄悄拉掉大毛巾,缓缓贴上豪格脊背。等钢铁普通脊柱挨上温润得空两块美玉,豪格喘了喘气,“大贵妃――你要做甚么?”

娜木钟狠狠心回绝,说博果儿生父皇太极与察哈尔部有些嫌隙,本身归去倒也罢了,如果博果儿跟着归去,不免生出事端,给阿布鼐添乱,反倒不美。甘愿忍耐思念之苦,也但愿两个儿子过的好。末端,还催促阿布鼐勤往妻妾帐篷里住住,但愿早日抱上孙子,如此。

嬷嬷一听这话,仓猝干笑着应了,“主子经验的是。”

乌云珠柔声劝道:“乳母说的是。想必,是额娘怕我服侍乳母不周,借口送东西,叫嬷嬷们交代交代。乳母且先去泡着,我去去就来。断不会让乳母久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向都没认识到,董鄂妃很能够就是多尔衮死前埋下的棋子,哦哦,实在,满洲正白旗出身,已经很高了。为甚么那么多别史都说她出身卑贱,导致皇太后不待见她捏?

娜木钟笑了,藕段儿普通白嫩胳膊伸出水面,扒开一阵波纹,抓住大毛巾一角。扯了扯,没扯动,昂首一看,豪格正踩在巾子别的一角。娜木钟低头,捂着酥胸,轻柔一笑,“豪格,你、你可千万不能欺负了我们孤儿寡母!”那一低头,数不尽的风骚……

闹腾一阵,乌云珠害羞认了乳母。娜木钟欢畅,摆酒菜吃了几杯。温酒下肚,感觉后背黏黏的,抬手一摸脸上,红扑扑的烫烫的。笑着挽住乌云珠的手,“我的儿,陪为娘去池子里头泡一泡?”

隔了一会儿,娜木钟昏昏欲睡,迷瞪一下,问:“董鄂家丫头呢?有甚么话说不完?早该返来了。”

一旁宫女、嬷嬷们接连拥戴,“可不是么。别的不说,单看乌云珠女人,那模样,那身材儿,跟主子年青时候真是像极了。这要跟主子站到一起,外人指定说,‘哟,姐妹花儿’。”

大贵妃娜木钟来西山这几天,日子过的非常舒坦。大宫女、小寺人、老嬷嬷都是知心主子,察哈尔部带来的家生子包衣。用起来知心、放心、放心。因为身处郊野,想给大儿子阿布鼐去个信甚么的,甚么便当。阿布鼐信中,多次提到让她带着博果儿回蒙古,以便膝前贡献。濡慕之情,溢于言表。

第二十五章贵妃出浴

娜木钟喟叹一番,“不幸两宫太后都不知享用如此美好之地。白白便宜了本宫这个寡居之人。”

不等娜木钟出去换衣服,就闻声外头喧华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很多,娜木钟仓猝重新坐回池子,背对暖帐门口,沉着听着入帐脚步。幸亏等了半日,只听一人入内。那人走近了,约莫五步开外,方才愣住。顿了顿,方说一声:“本来是你,打搅了。”扭身就想走。

娜木钟捂着大巾子转头,眯眯眼,“豪格?”呵呵,本日这事,真是奇了。

娜木钟摆手,“送甚么东西,我干女儿陪着我,甚么东西没有,还怕委曲了不成?”

身后嬷嬷换了小衣服,挽起袖子上前捏肩。闻声娜木钟这么说,仓猝赔笑:“主子您这是劳逸连络,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也是巧了,正在这时,外头有小寺人回话:“主子,正白旗前锋鄂硕家来了几个婆子,说是给董鄂女人送东西。”

豪格转过身,内心多少有些难为情。哪个不长眼的主子,非说这个池子对腿好,来之前也不先问问。冲撞了汗阿玛遗孀,这要闹将出去,又是一场官司。

伸手捞了大毛巾,遮住胸前,扶着雕栏,就要站起出浴。正在此时,就听外头,一人嚷嚷:“甚么处所,另有我们爷不能来的?”

我要擦擦鼻血去,有人作伴儿没?

阿布鼐复书,请母亲放心。还说如果机会合适,情愿带着察哈尔部孩子们前去北京,看望母亲。

娜木钟叫住豪格,双手按住大巾子,搂在胸前,沉声问:“你如何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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