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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洼草寇》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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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醒处是也非也

宋万的本领和杜迁半斤八两差未几,但脑筋却较着要矫捷很多,上前一步远远指着林冲的身影抬高了声音道:“哥哥莫非就不怕那林冲恼羞成怒之下,怒而杀人侵犯了盗窟去?”

西风正紧,残雪纷飞,日暮傍晚的山间巷子上,从远处颤巍巍地走来一个夫役,肩头上一根扁担两端各挑着一个沉甸甸地大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停下脚步,擦一把额头上精密的汗珠子,抬高了声音朝着身后喊道:“客长,这天顿时就要见黑了,前面又是险要的处所,还是等明日天了然凑几个伴,成群结队方才得保安然啊!”

“嗯?我这是在哪啊?昨晚喝的也未几啊,如何就断片了呢?”

仿佛闻到了林冲身上那凛冽的杀气,只见那夫役“啊呀”一声,魂飞魄散般抛弃担子,回身就跑。

大汉闻言嘲笑不止,大踏步走在前面,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有谁这么大胆,敢动我杨志的东西!”

“我从那里来?我又能回那里去?我是谁,谁又是我?”

对于林冲一个又一个希奇古怪的题目,曹三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脸有力地答复道:“这里是八百里水泊梁山,王头领给了你三天时候交上投名状。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如果太阳落山之前,你还是一无所获,那用王头领的话说,你就只能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了。”

是当过红卫兵,打过越南战役,某雄师区个人军副军长的林冲,而不是风雪山神庙怒杀陆虞侯的林冲。

林冲一脸苍茫地摇了点头,嘴内里喃喃自语着看向了远方……

高处的山坡之上,一行数十人簇拥着一个着白衣披白袍的白面墨客,恰是占山为王的梁山之主,白衣秀士,王伦。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杜迁这个身高,放在浅显人内里,绝对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几百上千小我内里也找不出一个来。但是就在他的身边,却有一个和他在身高块头上都难分伯仲的人,那便是开口的云里金刚,宋万。

小喽啰吃了一惊,用力摇着林教头的肩膀,“林教头,你莫非是让梦魇着了?我是曹三啊,你不熟谙我了?”

悄悄咳嗽了一声,粉饰住了没人理他的难堪,王伦强挤出一丝笑容问杨志道:“这一名,是我的兄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敢问豪杰贵姓大名。”

林冲,是林冲,又不是林冲。

好似猛虎出笼,又如猎豹飞奔,脚下生风,目露凶光,几个起落间,林冲已经迎上了杨志二人。

“聒噪!洒家这心,恨不得立时就飞到东京去,如何还能在此枯等上一夜?你莫要担忧,有洒家这口朴刀在,便是九死平生之地,也定能保你安危!”

这一番厮杀下来,固然愈战愈烈,但林冲内心却已经沉着很多了,见杨志卖个马脚退出圈子,他也就没有再胶葛下去。

毕竟是从小习武,打磨出了一副好身材,杨志这肺活量实在惊人,一声长啸,不但惊得鸟飞兽走,积雪纷繁落下,更是惊醒了一个不晓得睡了多久梦中人。

曹三满脸急色地顿脚道:“你是大名鼎鼎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林教头啊!”

杨志较着愣了一下,不天然地扭了扭身子,叹口气道:“想那高太尉,不过跑腿小厮出身,没成想能有明天这般威势,断得让民气内五味杂陈啊!”

“青面兽杨志,真豪杰子!”

不管这统统有多么荒诞,多么不成思议,也不管是梦还是实际,但实在此情此景林冲已经别无挑选了。

摸着天杜迁,顾名思义,身长丈余,站在那边好似铁塔普通,瓮声瓮气地开口答道:“最多五个回合!”

“林教头,林教头快别睡了,肥羊来了!”

杜迁是王伦的同亲,固然身强力壮,但从小脑筋就不太好用,是以一向都是王伦的主子,向来都是王伦如何说他就如何做。

林教头用力摇了摇脑袋,指了指本身,“那我又是谁?”

王伦不出不测埠址了点头,抽了抽嘴,如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觉得我是杞人忧天,可那是因为你们读书太少,不晓得韩信问路斩樵夫之事。梁山,水泊也。林冲,猛虎也!猛虎卧于水泊,安能有我等容身之处?”

两小我瞋目而视,王伦倒是笑着作揖走过来道:“两位豪杰端的好本领,两口朴刀在你们手中,就好似两条蛟龙普通不成捉摸。”

“啊?”

大寨聚义厅上,王伦笑容可掬地请杨志坐下了。叮咛下去杀羊置酒,安排宴席以后,这才拱手又道:“杨制使且请少坐,盗窟粗陋,如有接待不周之处,万望包涵!”

杨志愣了一下,内心暗道不妙,面前此人已经难缠的很了,如果再杀出几个帮手来,那本身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林冲内心一团乱麻堵着普通,千头万绪理不清楚,是以急需求一个宣泄口。

“杜迁,换做是你,能在林冲手底下走几个回合?”

说到此处,杨志蓦地顿住,岔开话题道:“听王头领方才提及,这位兄弟便是名震东京的豹子头林冲?”

小喽啰口中的林教头,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本是仪表堂堂的脸上,此时却充满了苍茫之色,梦话道:“你是谁?”

而他劈面的杨志,也不是甚么善茬,出身王谢又有一身好技艺傍身,本来有着大好前程,却只因为在江中遭遇飓风,沦陷了花石纲,被夺职罢官不说,还几乎蒙受监狱之灾,心内里也是憋着一股火呢。

杨志倒是凛然不惧,大吼一声,挺刀便迎了上去。

攥紧双拳,低吼一声,林冲顾不上多想,掣刀在手便大踏步冲了下去。

王伦点点头道:“恰是!只因高太尉那厮不安美意,挑衅将我兄弟刺配沧州以后,兀自不肯善罢甘休,火烧了草料场将这泼天大的罪名嫁祸授予他,我兄弟忍无可忍,这才怒杀陆虞侯,来我水泊梁山入伙。”

王伦猛打一个激灵,倒吸了一口冷气,计上心来,拍动手掌扯着嗓子喊道:“两位豪杰稍歇,听小可一言!”

王伦是贼,杨志是官,官匪自古不两立,杨志如何情愿跟着王伦上山?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志也只能强忍着不快点了点头。

“杀不尽的狗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挑逗爷爷的虎须!”

杨志强笑了笑,摆摆手道:“无妨!看王头领你也是个知礼懂礼之人,如何就忍心坏了祖上的……”

林冲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昨夜老友相逢觥筹交叉的那一幕,但映入视线的,倒是连缀起伏的八百里群山,以及崎岖山路上渐渐行来的杨志以及夫役二人。

王伦眯着眼睛看了好久,这才面带笑容地悄悄叹了一口气,问身后的杜迁道。

王伦哈哈大笑道:“小可数年前到东京应举之时,便曾不止一次听过杨制使大名,可真称得上是如雷贯耳。本日有幸得见,足慰平生,是以冒昧相请杨制使去盗窟请教半晌,不知杨制使意下如何?”

杨志铿然道:“洒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三代将门以后,五侯杨令公之孙,姓杨名志,外号青面兽。虽因自小家道中落,流落关西,但也应过武举,官至殿前制使官。因押送花石纲渎职,不能回京到差,是以变卖产业,凑齐了这一担财物,想去枢密院办理利用。没想到行至此处,却路遇几位豪杰,不知可否行个便利,放洒家西去?”

方才站起家来的林冲,大吃了一惊,脚下一软重新颠仆在地,瞠目结舌地问道:“那,这又是那里?”

这两人,技艺本就不凡,现在又是含怒而发,更添声望,两把朴刀缠斗在一起,就好似二龙戏珠普通,风生雪舞。一拳一脚,都是虎虎生威;一招一式,都让人目炫神驰。

夫役身后,转出一个身高七尺五六的大汉,头戴一顶范阳毡笠,脚蹬牛膀靴,虎目兽面,赤须乌发,手提一条朴刀,操着一口稠密的关西话又道:“莫要说戋戋三两个能人,便是十个八个并肩子上,洒家这眼眉也不会挑一下子!”

夫役悄悄叫苦,皱着眉头又劝道:“军爷您不晓得,这地儿不比别处,八百里水泊梁山,崎岖难行野兽出没不说,前些日子更有一伙能人占山为王,打劫来往客商,气势放肆便是官府也何如不得!”

王伦挑了挑眉,斜瞥了坐在那边发楞的林冲一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声问道:“杨制使,小可这里有一番苦口良言,不知你可愿一听?”

“但是,他毕竟柴大官人保举而来,如果拒之门外,拂了柴大官人的面子,今后盗窟……”

山腰处一个山洞里,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喽啰,满脸忧色地喝彩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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