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邪道
羽士话音一落,两旁站着的人都用手中的木棍敲着空中,“咚咚咚”地,很像是府衙里升堂审犯人。
跳月是苗族的一种跳舞,是用来庆贺的,很喜庆。那些人的行动倒是的确有几分相像,只是,如何看如何诡异,也幸亏唐小惠能认出来。
萧凌云嘴角仍旧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月女人,你救了那些人,他们可不必然会感激你。”
底下的人群反应过来,指着水镜月叫唤,喊着“妖女”“抓住她”“让她偿命”“烧死她”之类的,几小我乃至不顾那火焰灼人,直接往前冲,似是要用身材开路普通。
而水镜月,倒是在那高台倒地的刹时跃起,踏过劈面那座高台,竟是追着方才那羽士去了。
刹时,脚下的高台坍塌!
道人咧着嘴扯出一个笑容,倒是有些苦涩,抬眼看向那高高的庙门,就见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正坐在上面,一只脚踏在门顶上,一只脚天然垂下,一手拿着一把长刀,手指敲打着刀柄,另一只手倒是拿着那把款项剑,一双乌黑的眼睛如同深渊,似是要将他吞噬普通。
唐小惠等人看着这统统,面面相觑。
不过,现在这稻场更像是一个道场。
古玲目睹那篝火越来越旺,那三人的衣角已经烧焦了,吃紧道:“二蜜斯,他们将近被烧死了,快去救救他们呀!天生矮小受人轻视已经很不幸的,阿谁臭羽士竟然还在这儿招摇撞骗,害得……”
没一会儿,他们的手上和腿上就被划伤,红色的衣服上血迹斑斑,水镜月等人只是看着就感觉疼,但那三人脸上却看不到痛苦之色,反而暴露一种猖獗的笑意,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破军道:“二蜜斯似是熟谙那羽士,现在该如何办?”
水镜月一行人站在稻场边的一棵杨树下,看了好久,也没看出这到底是哪个宗教的典礼,佛教?玄门?是在招魂呢,还是在驱鬼?
两旁的又围成一个圈,将手中的木棍加在波折上,然后一人拿着一个火把走了过来,先给那羽士高台行了礼,又给那波折高台行了礼,然后将火把放在了那堆波折之上,刹时,燃起了大火!
冷若冰霜的声音送头顶传来,那道人刹时愣住,脸上的笑容凝固,手中的包裹都落了地。
水镜月淡淡道:“你再多挠两下,头发可就掉下来了。”
一垛垛小山包似的稻草堆,圆滚滚的石碾子,平整光亮的地盘,这里看上去应当是个稻场。
那三人爬上了高台,背靠背的站着,身上的红色衣衫已经脸孔全非,残破不堪,暴露身材上一道道血痕。
再说那落跑的羽士,一起跑至九真山山顶,怀里还抱着那三清铃,款项剑倒是不见了。快到山顶了,他站在扶云梯上回身今后看看,四下里一片沉寂,舒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正东方架起了一座高台,四角都挂着红色的招魂幡,横七竖八地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咒,从高台顶上扯下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经幡,竟是密密麻麻的写着佛家经文。高台之上摆着一个香案,燃着高香,摆着一叠叠冥纸,另有几个傀儡娃娃。一个黑衣道袍的圆脸羽士站在香案以后,摇着三清铃,挥着款项剑,手舞足蹈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水镜月现在却正摸着下巴看着那高台上的羽士,喃喃道:“看着有些眼熟啊……”
那道人登上山顶,进了庙门,直接冲进了中间的配房里,在内里噼噼砰砰的鼓捣一阵,没一会儿就背了个大包裹出来。他站在院子里,看着那紧闭的正门,咧嘴笑了,道:“大王菩萨,老道这就走啦!哈哈,后会无期!”说着,回身就往走。
水镜月皱了皱眉,眼中的笑意化成了寒霜,往方才那羽士逃脱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脚下一顿――
这山顶上有一个道观,不大,另有些破败,看来就是这道人的居处了。
高台底下也架着一座高台,倒是小了很多,底下用一根粗木桩支撑着,周边还堆着很多波折。一群小矮人穿戴红色的衣服,披垂这头发,围成一个圈,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绕着圈子跳着舞,那模样很有些像是百鬼夜行。
但是,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死是不是?
一阵风起,从篝火中心翻涌处一层层热浪,周边的人群似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今后推着,后退几步,翻到在地。
唐小惠偏头看水镜月,脸上已经没了笑意,道:“这是要把他们烧死吧。”
水镜月淡笑着拂开他的手,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在火光中如同从天而降的神明落在了那火光摇摆的高台之上,然后伸脚一踢,一脚一个的将那三人踢下高台,将还未反应过来的人群撞得人仰马翻。
黑衣道人打了个寒噤,挠着脑袋陪着笑,道:“本来是月女人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水镜月本就想救人的,现在听古玲念叨,正想从马背上跃出的时候,倒是被萧凌云按下了,她有些不解。
唐小惠眨巴着眼睛,道:“阿月这是九胜利力都使了出来吧?那羽士要遭殃了!”
水镜月乐了,叫道:“负心和尚,跑那么快做甚么?!”
破军打马进步几步,道:“快走,我来断后!”
唐小惠眨了眨眼,道:“成心机!阿月,你看那些人跳的舞,像不像‘跳月’?”
水镜月站在火莲之上,抬眼看向那高台之上的羽士,挑了挑眉眼。那羽士倒是在见到水镜月的那一刻,回身就跑。
未几久,三个五花大绑的圆滚滚的粽子被押了上来,跪在了高台之下,竟也是三个侏儒。
高台上的羽士朗声道:“你们三人犯下杀生、嗔痴之罪,现在贫道问天祈福,请诸天神佛恕汝之罪,诸位可否逃过此劫,唯听天由命耳!”
“负心和尚、假羽士,想去哪儿?要不要本女人送你一程?”
萧凌云坐在马车上,挑着嘴角笑了,道:“天然是逃了。”
萧凌云早已将马车掉了个头,大喝一声,驾着车往东边去了,也就是方才水镜月追那羽士的方向。
他话音刚落,世人就闻声一阵叫唤声,昂首,就见方才那群倒地的人现在已经站起,正挥动动手中的木棍向他们冲过来。
水镜月自是明白他的意义,这群人已经被勾引,现在救下那三人,不但仅其别人会群起而攻之,就连那被救的三人估计都痛恨她。
那羽士已经跳下高台,听了这话跑得更快了,一溜烟的不见了踪迹,轻功倒是不错。
不一会儿,那三个五花大绑的侏儒被松了绑,他们回身看着身后的高台,眼中闪现出一种虔诚的目光,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然后,那三人竟攀着波折往那高台上爬!
世人正看得起兴,高台上的羽士停了下来,手中的款项剑一挥,底下的人也停止了跳舞,往两边站成两排,举着木棍大声叫唤着甚么。
人群又开端跳舞,那羽士也开端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