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剑谱
水镜月朝他咧了咧嘴，“一起吃早餐吧。”
长庚又冷静的咬下一颗……
一大早就在蹲马步的阿杰眼睛都亮了，一脸的镇静，倒是没动，偏头看了看自家师父。
墙头，正晒着太阳的九灵抬了昂首，悄悄一跃，仿佛是跟上去了。
尚在飞坐在饭桌前，早就等不及了，敲着筷子道：“阿月，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不成？我们先吃，给他留一份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水镜月刚起来，尚在飞就来了。
长庚倒是笑得更深了几分，伸手去拉她的手，“喝醉了，扶一把？”
水镜月拿着冰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再吃一个？”
水镜月一向盯着他看，却见他一脸淡然的吃了下去，完整看不出到底是喜好还是不喜好，便问了一句：“好吃吗？”
尚在飞道：“都是千殇汇集的，燕王府的书房里另有很多。阿杰不是要插手武试吗？也许用得着。”说着还朝阿杰竖了个大拇指，“听石昱文说你要拿武状元，有志向！”
天气还早，水镜月三人并没有急着归去，沿着秦淮河漫步看风景，权当是解酒了。
长庚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那鲜红的糖葫芦，再咬下一颗……
她现在，在做甚么呢？
阿杰见她仿佛要走，问道：“师父，你去找公子啊？不吃早餐了吗？”
水镜月问道：“甜不甜？”
尚在飞挑眉，“翻开看看。”
水镜月见他那渴极的模样，把到嘴边的那句“那是昨夜的茶”给咽了归去，问道：“尚在飞，御林军没饭吃，连口水也没得喝？天子这么穷？拖欠薪资？”
院子里，尚在飞咬着筷子，半晌才挪动视野，看向阿杰，“她甚么意义？”
尚在飞点头，非常主动的问道：“你想去哪儿玩？东郊马场不错。”
阿杰被人夸倒是有些不美意义，十别离扭的撇过脸，表示不屑。
不远处，方才去瞧金鱼的阿杰转头，正都雅到看到这一幕，不由挠了挠脑袋，低头对正舔着爪子的九灵眨了眨眼，不解道：“公子不是不吃甜的吗？”
“恭州的火锅很不错。”长庚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机，见她看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唐四常说，火锅要人多一起吃才有味道。”
水镜月拿长刀敲了敲被挤到桌子边的剑谱，瞧了尚在飞一眼，道：“三天。”说着又瞧了阿杰一眼，“好好练功。奉上门的免费锻练，要好好操纵。”
朝阳下，阿杰的脸仿佛更红了。
水镜月笑了，咬下一颗冰糖葫芦――冰糖真甜、太甜了，山查好酸、太酸了……
小惠。
她这话说完，那边送早餐的小二刚好进了院子，问过以后，将饭菜摆在了院中的桌子上。
水镜月抬头望向夜空，神采微红，“……归去吧。”
水镜月眨眼，张嘴，咬下一颗，含在嘴里，眯着眼睛朝他笑。
长庚看着那两颗红的似火的糖葫芦，转眼，看到水镜月脸上如何忍都忍不住的笑容，笑得有些无法，伸手将糖葫芦送到她嘴边，学着她方才那般晃了晃，“一人一颗。”
水镜月持续，“再吃一个？”说完了，仿佛有些心虚，看着他的眼睛当真道解释：“解酒。”
水镜月转头看了看长庚的房间，问道：“阿杰，你家公子呢？”
尚在飞仿佛被他这高调的“空城计”给震惊到了，愣了会儿，随即大笑起来。
阿杰果断道：“我等公子返来再吃。”
阿杰点头。
阿杰也不知蹲了多久的马步，小脸通红通红的，收在腰间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道：“我早上练功的时候，内里射出去一封信，给公子的。公子看了信就出门了，说是很快就返来的。”他说着，昂首看了看屋檐的光芒，“都这么晚了，如何还没返来呢。”
水镜月倒是抬脚，朝长庚小腿上踢了一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傻不傻。”
水镜月看着那只剩下最后两颗的糖葫芦，干脆直接塞到他手上，道：“可贵见你喜好，都给你。”
阿杰方才另有些活力，这会儿瞧着热烈已经将方才那点儿不镇静都抛脑后了，跟九灵一起窜来窜去的看着热烈，像是在人群里玩起来捉迷藏。
包裹里是书，却不是普通的书，而是剑法。粗粗一看，起码有二十来本，最上面那一本就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点睛剑法。这剑法是一名游方和尚自创的，那和尚没有弟子，这套剑法也失传很多年了。
水镜月不由笑了笑，抬手那刀，转了一圈，在他那微微颤栗的小腿上敲了敲，“吃饱了才有力量练功啊，你不是要当武状元的？”
“咔”地一声，筷子被咬断了一小截，尚在飞咬牙，“这早餐还真贵！”
在江南的时候，她就传闻唐门已经迁回恭州故乡了，传闻唐门已经换了门主，担当典礼很低调，但仍旧很惹人谛视。
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走过，水镜月不由多看了两眼，阿杰抬头看自家公子，长庚取出几枚铜板递给他，阿杰立马欢天喜地的去买了两串，吃一串，递一串给自家师父。
她说着，扔下目瞪口呆的两人，一闪身就不见了踪迹。
他一手拿着银枪，一手提着个大包裹，大汗淋漓的，刚走进院子就抱着茶壶猛注水。
长庚道：“还行。”
长庚咬下最后一颗，在她鼓鼓的腮帮子上捏了捏，笑了。
长庚张嘴咬下一颗……
阿杰强自平静，道：“大抵是让你在三天的时候内，教我学会这些剑法。”他说着，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抬眼时暴露几分不幸兮兮的神采，“你可不准跑……”
水镜月瞧了他一眼，起家，拍了拍阿杰的脑门，“先用饭吧。”
***
水镜月猜疑，“甚么东西？”
出了天香阁，便是热烈的秦淮河，歌声跟着河水流淌，舞衣跟着夜风飘荡，星星点点的灯火营建着人间天国。
水镜月晓得他酒量浅，现在看着他眼中闪动的灯火，有些不肯定，“真喝多了？”
长庚仿佛想了一下，点头。
不过，他这话刚说完，肚子就非常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咕咕~”地非常清脆。
水镜月摸了摸――莫非是河中双凤？不过，射箭留书这类事，可不像是他们会做的事。她问道：“他有说去那里了吗？”
尚在飞一口水好轻易才没直接喷出来，看着她非常无语，将银枪往地上一插，大大咧咧的坐下，道：“刚出了早操返来的，连早餐都没吃，就给你把这个找来了。”他说着，将那大包裹往水镜月的方向推了推。
长庚点头，还往她身边靠了靠，“头晕。”
水镜月伸脱手指，沿着书脊拨了拨，漫不经心问道：“你本日有空吗？”
水镜月看着送到面前的冰糖葫芦，踌躇了会儿，还是伸手接了。实在，她不大喜好吃冰糖葫芦，太甜，还黏牙。方才，她只是想到了一小我，想到阿谁吃遍大江南北、最喜好的倒是几文钱一串的糖葫芦的女孩――
她皱着眉头，伸手将手中的冰糖葫芦递到长庚面前，眨眼，“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