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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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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鼓上蚤夜潜济州府

“我有几个兄弟被你关入大牢,还请知州相公高抬贵手,放了他们!”那汉笑道。

愁眉苦脸的男人叹了口气,把思路从忧?中摆脱出来,望了一眼风味犹存的贵妇,却实在提不起一点兴趣来,只见他摇了点头道:“倒是睡不着,娘子便先安息罢!”

那精瘦男人见状嘿嘿笑了一声,抓动手上一撮毛发道:“济州知州,好大的名头!吓死老爷我了!你看我手上拿着的是甚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刚才便该直接取了你的首级去!”

“我不熟谙甚么晁盖,但我也不瞒你,我家哥哥倒是知州相公的老了解了,那水泊梁山的大头领王伦便是!”那汉回道。

那知州闻言也骂道:“他两个长狗眼的东西,本身押运生辰纲丢了,恰好跑来怨我!他到了处所又未曾知会我一声!现在好了,差事办砸了只顾见天逼我!你说天下哪有如许的事理!另有晁盖那厮!畴前我还当他是个明白人,哪知胡涂起来害死人,他在那里动手不好,恰幸亏我济州犯案!常言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哩,他就再往北走个几十里会死么?若到了郓州地界动手,那里会叫我如此坐蜡!”

那贵妇见状也不睡了,轻提罗裙,直坐到这男人身边道:“官人这两日心神不宁,但是为了那生辰纲一事!”

“不动气不动气,我能不动气么!这半年来我就没过个安生日子,原觉得这京东路的州府油水丰富,好不轻易费钱托人谋了这一任州官,想我寒窗苦读十数载,轻易么?偏生阿谁甚么梁山王伦,见天不消停!不是坏了郓城县大户的性命,就是任城县有人过来告首,再不就是金乡县令递上加急文书!除了我这州城以外,其他三县哪处没被他骚扰过,加起来赋税丧失怕不有百万巨?你说这些强盗老是盯着我何为!”那中年人忿忿道。

却见这时那知州自嘲的笑了一声,道:“想那郓州知州的日子也比我好不到那里去,他部下那告老的寿张县县尉都叫贼人取了首级去,何况他治下其他几县!”

那妇人无言以对,直低了头,咬着红唇嘟哝道:“如此还不如费钱换个州府待,这济州真不是人待的位置!”

想到这里,这汉嘿嘿一笑,心道哥哥和智囊的算计就是高哇,有道是:你怕我打你州城,实在我也不想打你州城,只是我便吃定了你不知我不想打你州城,还叫你在心中惊骇我要打你州城。RS

这还不是晁盖那厮惹出来的,本来你本身做贼,无端端却说甚么要剿贼,你们争地盘火拼暗里干便是,偏把本身拉下水,也怪本身当时昏了头了,为了那几个钱,竟然捏着鼻子应了他的。

“官人不要动气!”那妇人见相公发怒,赶紧劝道。

“几千兵马!?是有几千兵马,名册上是倒是有几千!前次我派黄安去剿除贼寇,堂堂两个批示竟然凑不出一千人来!一个贼人没见着,反倒是全赔出来了!”那知州想起这事来就来气,大怒道。

那汉点点头,道:“你这厮刁滑得很,我倒不担忧你怎地对付那两个虞侯,只是你若要对付我时,你本身策画值不值罢!你这州城里现在还剩下两个批示的禁军,再加上那一千厢军,戋戋不到两千人,你如果以为这些人能保住你的性命,你便尽管对付我!到时候兵临城下,我可就再没甚么与你好说的了!”

坐在知州床前的这个精瘦男人最善察言观色,目睹此人神采有变,心道又叫哥哥猜着了,我们盗窟不打州府不是因为打不了州府,而是不想把此人逼到墙角,狗急了都跳墙,何况这班赃官贪吏。只要他们心觉还坦白得下去,包管会竞相替本身盗窟坦白的,不然如何叫奸臣误国之辈。

“这等无用之人,官人何不报上朝廷,将他撤职,派上虎将过来也好替官人分忧!”那妇人道。

那精瘦男人一笑,道:“如许才有个说话的氛围嘛!是不是?一味拿名头吓我,说不定我心中惊骇,这手一抖,刀子就掉到你身上,弄出些甚么事情来就不好了!”

“怎地?办还是不办?”那汉问道。

不想这妇人一句话恰好勾出她相公芥蒂,只听那男人叹了口气道:“却不是怎地?那两个虞侯仗着蔡相公和梁中书的势,今**我交出晁盖,明日限我交出晁盖,只顾苦苦相逼!我却上那里去弄这小我给他们!”

那知州闻言顿时焉了,他岂能不晓得本身治下这梁山的权势,只是不明白那贼首王伦和这三个要犯是甚么干系。想到这里,贰内心一惊,暗道莫非晁盖这厮上了梁山?!只是这如何能够,前不久这晁盖还来借兵剿杀王伦,如何会转眼间就投了死敌呢?这……这……看来这江湖上的事迹完整跟宦海上大不一样,如果政敌之间,哪有按这类套路来走的,这蔡相公乍一下台,不就抨击性的刻了元祐党人碑,要叫那些政敌万劫不复么。

那知州闻言大惊,心道他明知本身身份还敢擅入,却不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看着那能人手上的毛发非常眼熟,他仓猝摸了摸本身下颚,这一摸不要紧,却吓得他浑身汗毛直直竖起,不想本身那一围引觉得傲的长髯都叫面前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割去,又听他说甚么要割本身的首级,顿时慌了手脚,求道:“豪杰!豪杰!你……你是何人,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你真是晁盖派来的?”那知州一时忍耐不住,愤恚道,贰心想这狗贼害了本身一次两次不敷,竟然还派人来府上行刺,好好好,且待我对付了你,待抓住了你这厮,看我再如何炮制你。

迷含混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这济州知州却做了一个梦,直梦到有人拿着刀架在本身脖子上。此人无端却会变脸,一会是梁中书的模样,一会变成蔡京的模样,一会又变成那两个虞侯的狗脸。这时突觉脖子一凉,那知州盗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挣扎出来,忽见床头竟然坐着一小我,那知州吓得心跳到嗓子眼,大惊道:“你……你……你是何人?半夜半夜擅入官府,好好……你好大的胆量,你晓得我是谁么?莫不是不要命了!”这时睡在他身边的妇人也惊醒了,一见本身相公筛糠普通的抖,又见一个能人坐在床前,瞬息间吓晕了畴昔。

“就是,这水泊中间又不是只我一个济州,怎地老是跟我家官人作对!”那妇人跟着骂道。

那妇人见本身说错话了,惹得相公生机,从速道:“那官人怎地不派兵剿除他?我们济州城里不也有几千兵马?”

“你还嫌不敷乱是不是?懂不懂甚么叫报喜不报忧?这等烂事还往上面捅,到时候闹开了他黄安当然倒了霉,却于我有甚么好处,最后还不是扳连我吃挂落?我犯得着与他黄安陪葬吗?这不,过后还要替他擦屁股,只好把流配的犯人都往他虎帐里塞来充数!”那知州怒道。

那知州恨铁不成钢的望向本身浑家道:“老练!报上去有效吗?当今圣上跟前失势的相公姓甚?姓蔡!你觉得是范文正还是王荆公?你当报上去他就会心急火燎茶饭不思忧国忧民,然后派雄师来替国度除贼?!你不想想,这些贼人没有举起反旗占有州府县城,在他们大老爷眼里那就是癣疥之疾,想他们党争结私还来不及,谁故意机管这些?到时候看了快马急报,头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你家官人我无能至极,不堪大用,只会惹事,弄得治下乌烟瘴气!你说我和那郓州知州无事找这费事何为?”

那知州闻言那里说得出甚么话来,只是告饶,那男人笑道:“放心,我与你无冤无仇,要你性命何为?只是想请知州相公帮个忙!”

“明人不做暗事,实话便与你说了,那萧让、金大坚、白胜是我哥哥要的人,知州相公衡量着办罢!”那精瘦男人不紧不慢道。

“豪杰,不是我不办,只那三人是朝廷要犯,东京蔡相公都晓得名姓的贼,下官实在是不敢呐!”知州哭丧着脸,一味叫苦道。

“听上面的人说,那晁盖不是跑了么?当今大牢里关押着三个强盗,一并都拿去便是,只顾催逼我家官人何为!这两个狗才不过帮闲跑腿的料,竟然敢在我家相公面前猖獗!怎地我家相公也是一州父母,朝廷命官!想这两个还是中书府上出来的,直没点体统!”那妇人忿忿道。

那妇人见说,吓得捂住嘴道:“那贼人敢坏了朝廷命官的性命!?那郓州知州和官人你们如何不报上朝廷?叫东京派雄师来剿了此贼啊!”

那知州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忙道:“请说请说,豪杰请说!下官能做到的绝对做到!”

知州见说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又见憋见此人带着一丝玩味的望着本身怪笑,忙粉饰道:“不知是哪几位豪杰?”

一盏黑釉油灯所披收回的暗淡火光,直将桌边一个愁云满面的中年男人映照得格**晦,只见他两眼直直盯着虚空发楞,浑然不觉身边的妇人已然放下床角四周的紫色短幔,却听那贵妇转头催道:“官人,都两更天了,该安息了!明日一早却不是还要坐堂?”

“那蔡京会如何炮制你?贬官?流配?”那男人问道。不等这狗官答复,他又道:“那你知不晓得我现下便可取你性命?”

“换换换,那蔡京问罪的均帖不日即到,到时候还不知怎生是好!唉,跟你说这些却有甚么用!睡罢睡罢!”那知州忿忿骂了一句,和那妇人上床安息了。

“王……王伦?”知州大惊道。

知州闻言一下瘫倒在床上,好半天赋爬起来道:“下官照做,照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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