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且去二龙山
杨志道:“洒家欲投梁山泊去寻你师父林教头。俺先前在那边颠末时,正撞着他下山来与洒家比武。王伦见了俺两个本领普通,是以都留在盗窟里相会,以此认得你师父林冲。”
方才走到门口,只听身后风声一起。韩伯龙闪身躲在门左一侧,回身左手一拳随便轰在来人腹上。
韩伯龙说道:“杨制使说得也可,伯龙也听得人传说王伦那厮心肠偏窄,容不得别人,传闻当时林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
韩伯龙吃了些肉,并未喝酒。放下银子,回身出店。
这时,从内里出去一名大汉,韩伯龙与曹正从门帘望出去,此人脸上一块青记,恰是青面兽杨志。
本来这宝珠寺现在寺里的方丈还了俗,养了头发,和尚们都随顺了。此人唤做“金眼虎”邓龙。这邓龙技艺出众,堆积了四五百人打家劫舍。制使如故意落草时,到那边去入伙,足可安身。”
只见那妇人先叫另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面炒肉,都把来杨志吃了。杨志吃过以后,起家绰了朴刀便出店门。
那韩伯龙一笑,道:“我叫韩伯龙!”
杨志一拍桌案,慨然道:“便是如此。”
曹正道:“杨制使既然这般说,可你要投那里去?”
韩伯龙道:“等我先处理了你再说!”一个狮子点头,躲过刀锋,还是一拳轰在来人右肩之上。这男人虽是回刀架隔遮拦,却没法躲开,被打退三丈。
杨志推让道:“如此,倒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府追捕而来,不敢久住。”
只听得背后一小我赶来叫道:“你那厮走那边去!”韩伯龙转头看时,一条大汉,手持砍肉之刀,抢奔将来。
听杨志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
曹正俄然想起一事,对二人小声说:“我看杨制使不如如许,小人其间离不远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山上有座寺唤做宝珠寺。那座山生来却好,阵势险要,只要一条路上得去。”
杨志思忖着,还未表态,韩伯龙先道:“既有这个去处,制使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
杨志把做制使使沦陷花石纲并现在沦陷了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重新备细奉告了。与韩伯龙所知不异,可知所言失实。
蒙汗药为粉末状,下在酒里,故成悬浮液,酒色显得浑黄。蒙汗药与酒配伍,真可谓“珠联璧合”,麻醉结果更佳,药力见效快,真是出门便倒,倒头便睡,任人宰割。
当下就曹正家里住了一宿,第二日,两人相别曹正,放开脚步,投二龙山来。
来的这条大汉,也不言语,一刀劈来。随后赶来的后生,又引着七八个庄客,各拿朴刀棍棒,跟在前面奔过来。
不过,韩伯龙并不怕蒙汗药,他的易筋经修炼已成,有充足强大的内力修为去化解药力。不过,最好还是谨慎点更安然。
见两人并无贰言,杨志又说:“王伦当初苦苦相留,俺却不肯落草。现在脸上又添了金印,却去投奔他时,真是没脸见人。是以迟疑未决,进退两难。”
用了三成力没有击倒来人,韩伯龙也是有些不测。看来此人武功不俗,看他用的刀的款式,莫非是厨子出身?梁山谁是如此,还真没想到。莫非他不是梁隐士物?
韩伯龙表示曹正将杨志唤回,三人做了引见,意气相投,便再喝酒吃肉。
只听灶边阿谁妇人问道:“客长,莫不要打伙?”
那妇人大呼起来。韩伯龙并不睬她,只自顾走了,心中暗叹这世道的凶恶。
这一天,来到青州地界。正走得口渴肚饿,忽见林子边上有一角酒旗。
本来这杨志失了生辰纲,流落在此,落魄到吃了酒肉没钱付账的境地。
为因本乡一个财主将五千贯钱教他来山东做客,不想折了本,回籍不得,在此入赘在这里庄农夫家。却才灶边妇人便是他的浑家郑氏,之前偷袭韩伯龙意欲夺财的便是他的妻舅郑三。
韩伯龙见说得和蔼,便同曹正再到旅店里来。曹正请韩伯龙内里坐下,叫老婆和妻舅都来拜了韩伯龙,一面再置酒食相待。那妇人郑氏与郑三都过来见礼,表示歉意。
韩伯龙道:“伯龙愿与杨制使同去。”
杨志神采一沉,思忖半晌,问道:“那便如何是好?”
那妇人道:“你的酒肉饭钱都未曾结算!”
这汉道:“本日得见韩懦夫,小人三生有幸。你赛过我太多了,承蒙部下包涵。”
只留曹正与韩伯龙在内里,边喝酒边说着江湖中事。
韩伯龙哂笑道:“不识好歹的家伙!给你吃点苦头!”便立脚住了不走。
进得店来,有个妇人在柜台那边看帐,一个强健的后生奉上来熟牛肉与甜酒。酒色略混,似是有蒙汗药。
此人本来便是操刀鬼曹正。这曹正原是开封府人氏,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林冲的门徒。此人祖代屠户出身,杀得好牲口,挑筋剐骨,开剥推斩,只此被人唤做操刀鬼。
曹正道:“既然如此,杨制使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时,再有商讨。”
只见这大汉站在三丈以外向前几步,叫道:“且都不要脱手!这位豪杰妙手腕,你可通个姓名。”
曹正问道:“杨制使因何到此?”
蒙汗药的首要成分就是曼陀罗花,普通说来,蒙汗药一类药物挥发性高,忌油腻,放入酒和茶中,药力甚佳;放入菜中便药效有限。放多了便有异味,放少了不起功效,是以普通不会有人会将蒙汗药放在菜内。
曹正道:“小人也曾听得人这般说将来,未知实在。且请韩懦夫再到家少歇。”
那人弓成了大虾普通,跌在门口。恰是那筛酒的后生,他赶将出来偷袭韩伯龙,被韩伯龙一拳打翻了。
杨志道:“待俺返来还你,权赊咱一赊。”说了便走。
韩伯龙道:“本来你倒是林教头的门徒。你的师父被高太尉谗谄,落草去了,我听得他现在在梁山泊白衣秀士王伦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