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饶恕？

“边上那件粉色的罗裙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凤惊凰幽幽地开口，语气无波无澜，好似至心在给她们提建议普通。

刘婆子被吴妈妈说动，就着吴妈妈的拉扯站了起来，但还是不敢和吴妈妈一样当着莫倾城的面说这些话，喊她丑女。

刘婆子倒吸口气，后退了一步，惊惧地看着面前的莫倾城，顿感陌生。

“你想要甚么？让我给你弄点剩饭剩菜来？”吴妈妈嗤笑一声，趾高气昂隧道。

凤惊凰翻开被子，坐在床边就这么温馨地听着，面上无半点孔殷和活力之色，眸光也是冷僻清的一片，甚么都没有。

“啊……蜜斯，我们……奴婢错了……”刘婆子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地叩首，但磕了这么多下，头上半点灰也没沾上。

“说完了？”凤惊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吴妈妈面前，高了她半个多头的眼睛俯视着她：“想要拿走这裙子，你也留下点东西吧！”

凤惊凰看眼小环，又道：“不过我本日我不想见血腥，这舌头你好好留着，我下次再来取！”

吴妈妈抱着裙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着凤惊凰，嘴里哼道：“明天我就把这裙子拿走了，如何？你个丑女还敢说甚么不成？”

吴妈妈扯了扯刘婆子的袖子，让她挺起腰身，本身也站直了身子，将那件粉色的罗裙拿了出来，高低看了看，云锦触手丝滑如脂，像是摸着她女儿的肌肤一样，固然看起来不是很富丽，但也是极其的清爽新奇。

凤惊凰眸色一转，盯着吴妈妈的嘴，厉声道：“我看你嘴巴挺能说得，不如就把舌头留下吧！”

门外小环买了药返来，瞥见莫倾城的房门开着，吴妈妈和刘婆子站在门口，担忧地冲了出去。

两人回身走出几步，凤惊凰俄然出声，降落的声音带着股无形的严肃，两人听了不自发地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

吴妈妈气的神采涨红，一手指着莫倾城，半晌说不出话来。

“慢着！”

“就这件了！”吴妈妈眉眼间都是笑意地决定，一边把衣服收好，一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歪着脑袋轻视地看着凤惊凰，傲声笑道：“那就感谢蜜斯了！”

说了一会儿，吴妈妈也累了，见她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模样，也没了兴趣，之前还会活力，现在气也不会生了，真是越来越傻了。

刘婆子仓猝地拉着吴妈妈走了，小环手里提着几包药，目光谨慎地看着莫倾城，方才那话真的是蜜斯说出来的？蜜斯为甚么又要宽恕了那吴妈妈呢？

说完，她又去扯刘婆子，“刘婆子，你跪她这个丑女何为？你还真当她是这莫府的二蜜斯吗？别说我们，就连老爷夫人都不把她当女儿吧！”

吴妈妈闻声“女儿”，表情镇静起来，也懒得和这丑女计算，都快死了，也没人来看她，这莫府归正也没人把她当人看。

“你们拿了我的东西，就这么走了吗？”凤惊凰的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很沉重的感受，像是压了座山在肩头，忍不住地低下头去。

凤惊凰谛视着床顶，并未看她。吴妈妈被她这幅傲岸的模样给激愤，张口又要痛骂，却被刘婆子给拉住，“拿了衣服，我们从速走吧，你女儿还等着呢！”她总感觉现在的蜜斯有些不大对劲，总归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的，今后还是少打仗的好。

刘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又叫出声来，后知后觉地喊了一句：“蜜斯……”语气里只要些胆怯，却无半分该有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