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子殿下来了
陈月如冷冷望向陈萤,瞥见她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就晓得是太子暗里赐了药,眼中透出狠戾:
陈萤正要屈膝,却有两名宫女快步上前,一人一边按住了她的肩膀。
陈月如笑吟吟地说着,踩着陈萤脑袋的宫女松开了脚,蹲下身行动卤莽地把她的下巴高高抬起。
陈萤默不出声地留下,等嫔妾们退了个洁净,华贵雍容的大殿上只剩寥寥数人。
几名宫女跪下,陈萤低头站着,眼角还泛着淡淡泪光,像遭到惊吓的小鹿,柔弱的身子一下下地颤着。
“太子妃娘娘,您要赐给陈侍妾的东西,奴婢已经命人筹办好了。”
陈月如突然变色,惊诧地站起。
“够了,直接让她喝下吧。”
直到陈萤挣得过分短长差点打翻了药碗,陈月如才道:
陈萤紧咬着唇,硬挨了好几下。
陈月如朝他福身,神采非常普通,和顺地笑着问道,“殿下如何不去上朝?”
就仿佛陈萤只是被她踩在脚下的一只孱羸小虫,她不急着踩死它,乃至还享用着渐渐剥夺对方生还但愿的过程,这股淋漓的称心终究盖过了她心底对陈萤的妒忌。
内侍猝不及防,手一颤差点撒了药碗。
又有宫女奉了茶,陈月如文雅端着代价令媛的青瓷茶盏,细细咀嚼茶香。
得了太子妃的号令,宫女们都不再留力,用力撬开陈萤的嘴。
“让人端上来吧。”
陈月如端坐着垂眸赏识她狼狈的姿势,内心的肝火终究散去了些许。
陈月如沉声,“持续灌药!”
陈萤面无神采地受着她们的欺侮,既不挣扎也不呼喊,沉默诚恳得像个任人把持的木偶。
“萤儿mm,你躲甚么?这是本妃特地让人寻来能治舌伤的良药,你喝下去,嘴里这根巧舌就能长好了,你可要喝得一滴不剩才是。”
陈萤的脖子今后缩,满脸惶恐地试图遁藏。
她都闻出来了,这内里一股极冲的麝香味,喝下去就是废了她的身子,染上血山崩的女儿病,让她再无有身的能够,神仙难救。
她也不怕陈萤喝了药去找太子告状,因为女子在生养方面的弊端常常都是隐症,她又是花重金去寻来的罕见秘方,到时就是把全部太病院的人都请来,也只能查出陈萤本身宫寒。
端药的内侍干脆撇下了勺子,直接要把一碗药都灌进陈萤的嘴里,却没推测本来已像是力竭的陈萤竟然再一次摆脱了宫女的钳制,下死口咬在了他手上。
陈月如仍然在笑,语气更加和顺了:
凝玉一挥手,一名内侍端着药走到陈萤身前。
陈萤挣动得越是短长,陈月如就越是慢条斯理,因为她就是喜好看陈萤痛苦:
内侍用银勺承了满满一口药,喂到陈萤嘴边。
她赶紧表示内侍把药端下去,几名宫女手忙脚乱地把陈萤从地上拉起来,就在她要开口警告陈萤不准在殿上面前胡说时,太子已经走进了殿内。
太子这时应当筹办解缆去皇宫了,如何会俄然来到承恩殿?
“好mm,你别闹得仿佛姐姐关键你一样。这真是治你的良药,包管你喝下后那身不该有的骚病也就好得差未几了,你可别不识好歹呀。”
“你这贱人觉得耍手腕勾引了殿下,便能够和本妃平起平坐了?你在本妃面前就只配跪着!”
莫非是有人去告状了?
等这贱人喝下了药,再和她算账!
他先是看着殿内围着陈萤的宫女,目光又落在陈萤乱了的鬓发上,微微蹙眉后才望向迎上来的陈月如。
太子开口扣问,声音微冷:
太子没有答复她的话,背过手走到了陈萤身边。
除了低头垂首而立的陈萤以外,这里就都是陈月如的人。
她们手上用力把陈萤死死压在地上,逼她摆出蒲伏在地的姿式,又有人一脚踩在她的后脑勺,让她额头触地,瞧着仿佛是在给陈月如叩首。
“好mm,你虽是轻贱的娼妓之女,可也毕竟跟本妃一个姓,现在你有幸进了东宫,本妃总要对你照拂一二,才不算薄待了你。”
陈月如的神采交杂着极度的恨意与畅快,一张端艳的面庞扭曲如佛庙壁上的夜叉。
而后,又有第三名宫女拿着软垫和戒尺过来,将软垫顶在陈萤的膝盖,狠狠挥下戒尺。
那挥尺的宫女估摸着再打下去就该留痕了,朝按着陈萤双肩的宫女递了个眼神。
“这是在闹甚么?”
承恩殿没了外人,刚才被她“罚跪”的凝玉也回了殿内,看到陈萤跪着时,她笑了笑对陈月如道:
那是陈萤本身命贱福薄没阿谁幸运怀上皇嗣,空口无凭的总不能赖上她这个太子妃吧?
“放开我,我不喝!”
就在这时,却有在殿外值守的宫女镇静跑出去,“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陈月如这才放下茶盏,浅笑道:
陈萤冒死挣扎,这可不是治舌伤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