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手要飞出这片灰。眼要看到灰以外的天。
天空是灰,着眼都是灰,灰到地平线的另一边似也是灰。
“你们要去那里?”一头鹰展翅挡住了手与眼的前路,问。
鹰闻言不欢愉了,哼了一声,展翅狂鞭挞,冲向眼和手大呼:“我管你们快不欢愉,我的肚子有你们就欢愉了!”
“该死的眼,快展开!你不看路,我如何晓得鹰的恶口是不是在前面等我们出来呀!”
“我们要去灰天以外。”手说。
鹰笑了,“你们去灰天以外做甚么?为甚么不到我的肚内好生的安家呢?”
双手作翅状拍打,飞在空中。眼在双手之间、之前略高处悬空。
眼眯了起来,有些不解:“我们去你肚里安家做甚么?这广漠的灰天我们都不肯安家,你的肚那么丑又小,安家岂能欢愉?”
“呀呀呀!这头坏鹰竟然逼迫我们去它的肚子里安家,真是过分度了!我们快跑呀!”手大呼,使出全数的力量狂扇。左眼吓的闭合了,扑到了左手上,右眼扑到了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