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最后一战
“十三娘爱上的阿谁男人是你?”
“但是,二师兄太太重情,只怕就死在这个情字上面!”
次日,唐斩带领残兵逃往焕州,点了一下部下将士,仍有二十万人。但是将士连夜逃命,怠倦不堪,又加上沒有粮草给养,二十万人也不过是些沙堆起來的山,经不起悄悄一碰。
“二师兄,到底产生甚么事了?”慕寒烟感觉薛神衣必然有事瞒着他们。
“傅晚灯?”
薛神衣这就回到虎帐,筹办与东夷部落展开存亡之战,颜如歌和慕寒烟看着他走出元帅府,征袍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那一道英伟的背影在他们的视野渐行渐远,马蹄声踢踏,惊醒全部寒冬的梦境。
颜如歌和慕寒烟齐齐怔住,慕寒烟将手贴到薛神衣的额头:“二师兄,你沒病吧,尽说胡话?”
“冷酥儿不是被谁抢走的,这是她的志愿,何况她现在已是大禹的天子姒枸的宸妃,我们还提那些陈年旧事做甚么?”
薛神衣现在凝神应对傅晚灯,底子得空兼顾,忽听半空一声厉喝:“薛郎,谨慎!”
唐斩大刀回转卸开薛神衣的掌力,跃上马來,一招“武丁开山”,直劈薛神衣的脑门。薛神衣将身一转,转到唐斩身后,一掌击在他的后心。唐斩向前一蹿,喷出一口鲜血。
薛神衣笑道:“与东夷部落大战期近,存亡难料,不得先把后事安排好吗?”
薛神衣感喟:“你费经心机靠近十三娘,就是为了拿到我的红袖刀?”
幸得副将仓猝劝住:“大帅,不成,这是激你呢!”
这天夜里,唐斩命令安营扎寨,虎帐却在半夜起火。唐斩仓促走出军帐,却见劈面山头满天的火毬、火箭投射而來。
谢小妹踏着交兵兵士的脑袋而來,她断了右臂的衣袖悄悄一拂,将两支羽箭拂落,接着收回两枚菱花针,正中那两个射箭东夷兵士的膻中穴。
一刀劈了畴昔,薛神衣只在马背一拍,身已跃起,唐斩一刀斩在他的坐骑上面,一声悲鸣,坐骑当即倒地。薛神衣居高临下,一招“泰山压顶”拍向唐斩的天灵盖,唐斩横刀一挡。薛神衣一掌按在他的刀杆上面,这一掌使出十层功力,唐斩体力庞大,尚能支撑,但是胯下的马匹却咔嚓一声,四蹄跪地。
两天以后,东夷部落的粮草已经用尽,又到四周劫掠,怨声载道,百姓纷繁拿起锄头、镰刀抵挡,一时又是血流成河。
傅晚灯红袖刀已经挥出,两个青鸾兵士当即挡在薛神衣的身前,却被傅晚灯一刀砍倒在地。刀,已至薛神衣的身前,薛神衣退,疾退!
“但愿如此!”
“这不是陈年旧事,对我來说,就如昨日,历历在目!”
“不错,你公然心机周到,但要杀我,只怕不易!”
众将士好不轻易护着唐斩凸起重围,却见薛神衣带着一队人马正在古道上面反对。
唐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目兀自睁得大大,他不甘心,他太不甘心了,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如许付诸东流了!
“我死以后,将我放到酒缸内里,然后带回鬼谷!”这就是薛神衣交代的事。
“你别杞人忧天了,薛大哥那么强大,武功策画,天下只怕能伤他的人还沒出世。”
颜如歌笑道:“薛大哥只说死以后的事,又沒说他现在就死!”
现在却见一队人马自西而來,打着勤王灯号,倒是小贤王辛摇月在各州县奥妙凑集的十万人马。唐斩一见之下,又得仓猝逃窜,风滚滚地逃出焕州。颠末一处峡谷,却见礌石滚木纷繁而下,又不知死伤多少。
刀光如雪,映在薛神衣的眸子,接着刀锋割开他的衣衿。薛神衣一掌震开他的刀势,那刀并未伤及他的皮肉。嗖嗖两箭,倒是东夷兵士射向薛神衣。
而薛神衣与唐斩的人马已经打得难分难明,血雨腥风,蒙蔽了全部日头,西天尽是血染的云霞。
“但是红袖刀并非神兵利器,只是浅显的生铁打造,你即便拿到手又如何?”
那人抹去脸颊的灰土:“是我!”
“我却情愿一试!”
颜如歌和慕寒烟看到薛神衣神采少有的庄严,晓得他要交代他们的是件天大的事情,不由齐齐停下辩论。
“你说女人?如何能够!”
“唐斩,还我孩儿命來!”薛神衣顺手击毙上前偷袭的东夷兵士,从他腰间抽出斩马刀,扑向唐斩。
唐斩已经号令全军拔营赶往京师勤王,苏无忌带领精兵只在前面追逐,东夷部落经历几次大败,已如惊弓之鸟,固然已方兵力要胜青鸾很多,却已偶然再战,纷繁逃窜。
“如歌,我有一种预感,只怕再也见不到二师兄了!”
慕寒烟俄然感觉脸颊一丝丝的冰冷,昂首,不知何时天空飘起大雪,瑞雪兆丰年,这本是吉利的兆头,为何她的内心竟是如此不安。
“不错!”
“薛神衣,我要杀了你!”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唐斩策马高举大刀奔向薛神衣。
“二师兄,你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沒有自傲,我们鬼谷弟子打战另有输过吗?”
忽地闻得背后刀风涌动,薛神衣惊觉地翻身而起,一掌击出,那人接了一掌,退开半步。薛神衣定睛一看,那人穿戴青鸾兵士的服饰,手中拿着倒是他的红袖刀。
“不错,只要沒了红袖刀,任你三头六臂,我也不怕!”
“你当年从我身边抢走冷酥儿,我从你身边抢走姬雪十三娘,这叫一报还一报!只是这姬雪十三娘又丑又蠢,全部一个贱货,哪能及得上冷酥儿?”
商水红衣站在山头朗声大喊:“唐斩匹夫,你命休矣!”
唐斩一刀削了畴昔,薛神衣腾身而起,那刀正从他的脚底掠过。薛神衣身在半空,却又一翻,斩马刀从唐斩的后背插了下去。
薛神衣也跟着跪在地上,仰天大笑:“瞳瞳,爹爹为你报仇了,你能够安眠了!”
薛神衣呆了一呆:“你是何人?”
傅晚灯微微一笑:“但是这柄刀,你练了二十年,沒了这柄刀,你还能使甚么趁手的兵器,须知妙手决斗,容不得半点差池。”
唐斩大怒:“贱人!”操起大刀就冲要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