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女患者的福音
我从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就开端洗衣服、做饭、干家务活,但是就如许,妈妈还是嫌弃我不顶用,嫌我没有帮上她的甚么忙,是我有甚么错吗?我又没有三头六臂!但是小小的我,一向在自责着,觉得本身真的有错,很自大的自评着,而这统统,满是父母形成的,他们竟然涓滴没有发觉我的哀痛……
“来啥月经,那么大年龄了,哪来的月经,傻孩子!”妈妈损了我。
妈妈讨厌我的第二个启事是我不是男孩,如果我是男孩,她便能够趾高气扬了,就不消为了生儿子而几次流产、引产了。
“你女儿对你照顾很多好,我的孩子象她这么大的时候,还甚么都不会干呢!”阿谁老太太患者俄然说话了,并且还是替我说话。
我拿着尿壶与妈妈的下边对接,这是需求找角度的,不然会漏尿,平时,很快就对接上了。而这一次因为妈妈对我的态度不好,我就有些心猿意马,好半天没对准,妈妈就活力了,对我狠狠的吼:“如何还没对上?生你干啥吧?养你有甚么用吧?给接个尿都不甘心!白养你了!你就是个白眼狼!”
女人不也是人吗?这个天下一半是男人,另一半就是女人,再说统统的男人不都是女人生的吗?但是就通过这小小的尿壶仿佛表现了曾经的男尊女卑,竟然只考虑了男性患者的便利,没有考虑到女性患者的便利,市场经济以后才有了更多女患者的福音!以是市场经济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更多的从消耗者角度想题目、开辟产品!
“我有尿了!”妈妈没有好语气的说。
妈妈的同屋患者,竟然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我很奇特她得了甚么妇科病?本来得的是子宫肌瘤,不得不手术医治。常日里都是几个孩子轮番照顾她,轮到半子照顾的时候,老太太有尿也憋着,不肯意让没有直系血缘干系或性干系的男人给本身接尿,这类设法或许是大多数女人的本能设法。
为甚么会如许?就是妈妈底子不喜好我吧,只要一呈现一点儿我的弊端,她都会落井下石的贬损我,这让我对这个天下充满敌意与不爽,我不信赖赖何人,因为我的妈妈如此对我,而别人又能对我好到那里去呢?我不信赖这个天下上有好人,因为我的妈妈对我一点儿也不好!一个生养了本身的人都对本身不好,另有甚么人能对本身好呢?如许的设法影响到我的交友观,因为我没有最好的朋友,不信赖谁!也影响到了我的爱情观,因为我不信赖人,当然更不信赖男人,如果我已经不信赖了亲情,又何谈信赖爱情?男人,不过是一种手腕、消遣或玩偶,总之,男人或女人,在我的眼里,不过都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为甚么?没了月经吗?”我猎奇的睁大眼睛问。
我冷静无闻的听着,心想这就是我的妈妈,我做得百分百的好,她就当没看到,既不会表扬也不会必定,以是不管我多么优良,我也感受不到欢愉与优胜!但是我略微一出错,底子不是用心的,她就会小题大做的攻讦我、指责我,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体无完肤……
对于妈妈讨厌我,我是涓滴没有体例去窜改!只能接管如许毫无事理与毫无人道的成果,固然那形成了我的自大与玩世不恭,但是没体例,这就是我的运气!有的时候,并不是人能窜改的,只能接受!妈妈涓滴不考虑我的感受,就仿佛我与她没有任何血脉关联,就象我是一个陌生人,这是我命里的哀思,好吧,不要说我心狠,不要说我无情,这是我的本性,全拜父母所赐!
直到此次妈妈住院了,我才恍然大悟!因为妈妈在念叨:“这老太太,这么大年龄了,还这么要脸,半子在这,说啥也是没有尿,女儿一来,从速撒尿!”
“没了就是没了,有啥好问的!你这孩子就这臭弊端,啥都刨根问底的!小时候就如许,一问,就把我的脑袋问老迈了,要不然,我如何就从你小时候就开端不喜好你呢!”妈妈一脸不耐烦的说。
月经时候普通都是四至七天,真够白叟家忙的。这类事,普通环境下都不肯意费事家人,都是本身亲身打理,白叟家打理起来必然很吃力吧?
我从速去拿尿壶,这是女性的公用壶,之前都没见过,就是比来一两年才被发明出来的,它的开口形状象一只鲍鱼,恰好能够与女性的生殖器对接上,的确就是完美的符合!之前的那种尿壶只合用于男性,而对于女患者,接尿,普通都是用屎盆,非常不便利,真的要感激这个女性尿壶的设想者与出产者!
有一次老太太憋得竟然尿了床,轮到下一个女儿来照顾的时候,才发明,今后几个后代几近寸步不离。看着她白发苍苍的模样,让我想起小时候同村另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她每天都拄着拐杖出来漫步,从村庄这头走到那头,向来不闲着,一头白发挽成一个“美人髻”,并且用的是那种陈腐而又传统的头钗,看着她行动盘跚的模样,月经初潮的我俄然想白叟家这么大年龄了,每个月还要服侍着月经,真不幸!
妈妈对我的态度,令我撅着大嘴站在病床前,就象落空了知觉,不晓得应当干甚么?
她说的没有错,象我这么大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还在撒娇呢,但是我呢?自从有了影象,我底子不晓得撒娇为何物?父母向来不让我撒娇,乃至向来没有亲过我,也没有抱过我,但是他们竟然在我面前肆无顾忌的亲四妹和抱四妹,完整视我如同氛围,觉得我没长心吗?我只能任心在泣血!
妈妈讨厌我的第一个启事是我的出世,如果我没有出世,她便能够拔腿一走,即离家出走或仳离了,她以为我是她的拖油瓶,她以为是我害得她平生悲苦!
我的心俄然变得非常哀思,但是很快豁然开畅,因为我明白了妈妈讨厌我的另一个启事了,还因为我喜好问各种百般的题目,她答复不上来,或者感觉没意义,总之讨厌我问这问那,进而讨厌我这小我!这个启事或答应以排她讨厌我的第三个启事!
看着她颤抖的双手,我还想这双手能拿得住卫生巾吗?然后垫到裤头上,还要粘安稳,那么多的血量,时不时会弄脏裤头,乃至是衬裤和床单,然后还要用极大的力量去洗濯……
“妈,她来月经可如何办呀?”我担忧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