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达摩首座
见此景象,方白衣缓缓点头,叹道:“为了一部不知真假的鬼东西,不吝存亡相搏,只怕此番下来,世人无一能够得以幸免。”
上古神器倚天剑,曾为一代枭雄曹操所持,助其横扫北方群豪,遇险则剑鸣于匣中,事前预警。名剑湛卢,春秋期间铸剑鼻祖欧冶子,耗时数年方才铸成,传播千古,通体幽黑似墨,大巧若拙,浑然无迹,不带涓滴杀伐气味倒是无坚不摧。
白眉老衲眸光扫过,只见尸横遍野,伤者无数,不由得双手合十,面带慈悲之色,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不到时隔百年,无字天书再次造下如此杀孽,人生活着,不过一个空字,诸位施主莫非还是参不透吗?”
相传,山庄内藏有神兵利器无数,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厉施主,百余年前无字天书昙花一现,却造下无尽杀孽,导致江湖上各门各派元气大伤,老衲此番前来,就是不想悲剧重演,流血不止,到头来却还是一场欢乐,一场空。”衍慧大师说道。
“爹!”
受伤退出天书之争的厉青虹,凤眸透出无尽的高兴,疾步走上前去,却牵动体内伤势,不得已停下脚步,黛眉微蹙,叫道。红袍银发老者,恰是东方火云城之主,以火云神功称霸一方的厉镇海。
世人身上雾气蒙胧,凝而不散,竟然开端比拚内力。看似风平浪静,倒是凶恶非常,稍有不敌,对方内力便会如怒海狂涛普通拍至,轻则筋断骨折,废去一身功力,武功尽失,重则震裂五脏六腑,纵是大罗金仙,也是回天乏术。
黑影甫一现身,方白衣已是看出,来的恰是杀手构造天字一号,疑似童年玩伴的铁笙,只是没有想到,铁笙竟是来得如此之快。藏匿行藏,潜行无踪,一击不中,远循千里,恰是杀手的一贯风格,铁笙明显已是尽得此中三味,潜身地下,纵是方白衣也未曾发觉。
六十年前,名震江湖的一代武学宗师清闲子,结合数十江湖名宿,此中不乏绝顶妙手,闯进藏剑山庄,意欲篡夺神兵利器。倒是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没有掀起涓滴波澜,自此消逝于江湖,再也没有呈现过。
常傲天浓眉微蹙,喝道:“朋友,既然来了,就想如许走掉吗?何不留下,咱哥儿俩好好靠近靠近。”
耸峙江湖近百年,却鲜有门人弟子在江湖上走动。封闭庙门,回绝外人拜访,纵是江湖上名誉极高的前辈名宿,也是无缘踏进藏剑山庄半步。
丐帮法律长老见状,一样将手掌按在传功长老背上,梅花庄主冷哼一声,运功互助松涛白叟。
眼眸中寒光闪过,脚尖捻地,常傲天倒掠急退。
“放手!”
置身事外的方白衣,听到岁寒三友的喝声,不由得眼眸微凝,顿时记起凌晨时分见过的追魂夺命贴,杀手构造出价白银万两,命天字一号铁笙刺杀藏剑公子常傲天。眼了局中诸人冒死厮杀,剑气纵横,杀意冲天,却也是刺杀的最好机会。
只见一道人影自二十余丈的空中飞泻而下,衣衫鲜红似火,须发乌黑,双掌交叉暴起一抹红霞,罡气雷鸣,直往一阳子等世人劈去。
丐帮传功长老剑式夺命连环,迫退昆仑二老半步,已是将无字天书抓在手中。却不想松涛白叟悄无声气的欺上前来,阻住面膛红润的崆峒派老者,亦是探手,与传功长老不分前后抓住无字天书。
幸亏常傲天也不是笨拙之人,目睹脱身已是有望,抖手将无字天书抛飞,直往数十丈外落去。
“常傲天,留下无字天书!”
方白衣气势徒变,再不是暖和淡然,倒是如同寒锋出鞘普通,俏立在身边的傅香凝立即发觉。只见其眸光炯炯,神采凝重,眉宇间却又有几分疑虑踌躇,很有些难堪。
世人闻言,无不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面前的白眉老衲,竟然是少林达摩堂首坐,数十年未曾踏出少林一步,精研易筋经,练成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大半的衍慧大师。功参造化,倒是比少林主持方丈衍广大师,还要胜上一筹。
一阳子挣扎着站起,单手揖立,口喧道号,道:“武当一阳子见过衍慧大师,不知大师所为何来?”
若非脱手之前,一丝杀气逸出,固然有泥土隔绝,却仍被感官灵敏的常傲天捕获到,只怕此时已然到手。
方白衣深吸口气,缓缓隧道:“有人出价白银一万两,买藏剑公子常傲天的命,我在想是否应当奉告他一声,谨慎防备,以免惨遭不测。”
心念未已,却听一声佛号传来,声震四野,于山林之间久久回荡,很久未绝。只见一行数人自官道上踏步而来,当前白眉老衲,身着月白僧衣,面庞清癯,眼眸中倒是精光四溢。
至今,藏剑山庄是由何人主事,姓甚名谁,庄内又有哪些妙手,江湖上无人得知。如同一团迷雾,扑朔迷离,让人看不逼真。
厉镇海手臂一抬,止住厉青虹,霸气实足隧道:“无字天书归我东方火云城统统,诸位如果有贰言,固然集结各路妙手,到我东方火云城来取,只要胜得老夫十三层火云神功,东方火云城双手奉上无字天书。”
所幸无字天书是用罕见的冰蚕丝织成,轻柔坚固。不然集世人数百年功力,尽数贯入无字天书,只怕早被震成粉沫,不复存在于世。
眼下更是现身,插手无字天书之争,场中诸人无不暗自凛然,藏剑山庄潜居百年,只怕是来意不善。
轰然声响,一阳子、宗原等人顿时变成滚地葫芦,灰头土脸,发髻狼藉,口中鲜血狂喷明显受伤不轻。红袍老者亦是身躯剧震,未曾及地复又翻滚而上,一口鲜血吐进长袖当中,若非是腾空而至,身无着力之处,借机泄去大半力道,世人数百年功力反噬,只怕红袍老者不死,也是伤重难愈。
一方面是本身的童年火伴,即使误入歧途,却老是但愿能够迷途知返,荡子转头,另一方面倒是初出江湖的年青侠士,前程不成限量,却未曾了解,该当如何弃取,倒也真是让人难以决定。
不说衍慧大师,单是这龙、虎、狮、象四大神僧,武功已是修至大成,让江湖各门各派顾忌不已。
“这......”傅香凝闻言,也是暗自皱眉不已。
目睹两人你追我赶,不及半晌已是消逝在视野以内,方白衣只能暗自感喟口气。复又看向苦战不断,掠取无字天书的众位绝顶妙手。
一阳子、宗原及其岁寒三友等绝顶妙手,再也得空顾及常傲天,身影腾空掠起,空中脚步虚挪腾空飞渡普通。眨眼间已是追及无字天书,心照不宣,将厥后之人尽数毙于掌下,争夺再次在浩繁绝顶妙手之间展开。
至此,江湖六大门派,撤除峨嵋女尼以外,尽数现身。
眼眸中神光如电,发作出骇人的气势,眸光扫向四周能够的藏身之处。
未及说完,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身后跟从四个身空明黄僧衣的中年和尚,双手合十,眨眼间已到近前,倒是少林一脉的和尚赶到。
昆仑二老、丐帮法律长老等人无不表示,他日必然到临东方火云城,为本日之事讨个公道。
任谁也没有想到,早有人潜上天下,哑忍不动,以方白衣的眼力,竟然也未曾看出任何马脚。直到常傲天舍弃无字天书,心神微分之际,这才蓦地脱手,进犯不备,袭杀于无形。
藏剑山庄,江湖上非常奥秘的地点。
傅香凝见到两人神采,不由暗自好笑,却也不加理睬,还是看向方白衣,道:“倘若只是如此,奉告他就是,方公子又何必难堪呢?何况以常傲天的武功,拔剑快如闪电,就连漠北双熊都栽在他的剑下,想要杀他,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易。”
昆仑二老、崆峒派、华山派世人自是不甘掉队,纷繁脱手。
藏剑公子常傲天,以快剑出道江湖,将横行塞外的漠北双熊斩于剑下,顿时引发江湖六大门派,吵嘴两道,各方江湖权势的存眷。莫不觉得藏剑山庄突破陈规,调派门人弟子出世,意欲介入江湖。
面膛红润的老者,神采更胜方才,恼羞成怒,眼眸中精光暴起,倒是一言不发,猱身扑上,五指覆盖常傲天周身关键,劲风嘶啸,直往无字天书抓去。
梅花庄主和松涛白叟齐齐喝道,亦是晃身扑上。武当一阳子、华山宗原等人自是不甘掉队,却彼其间多有防备,以防有人突施毒手,暗诽谤人,撤除微弱的合作敌手,身形交叉,各自平常傲天手中的无字天书抓去。
其身后跟从的四人,必定是少林达摩堂龙、虎、狮、象四大神僧。
蓦地,常傲天心生警意,只觉遍体生寒,好像被乘机而噬的毒蛇盯上。十余丈内杳无人迹,却有一股淡淡的杀意袭来,寻不到来处,仿佛无处不在普通。
喝罢,亦是腾身而起,流星赶月普通往黑影追去。
剑芒好像灵蛇般吞吐不定,迫得世人身形一滞,刀剑齐举,掌风凛冽,身影纵掠如飞,再次混战到一起。
其他诸如惊鲵、灭魂,掩日、断水,堪比干将莫邪之流,比比皆是。
“你!”一阳子、宗原及其岁寒三友等人,无不大怒,倒是身受重伤,已有力对抗厉镇海。
一阳子等人眼眸中尽是愤然,喝道:“厉镇海,枉你也是一方之主,行事竟然如此卑鄙无耻,脱手偷袭,噗......”
常傲天长剑拄地,喘气不已,倒是暗自点头。
号称天下第一大帮的丐帮,虎踞一方的东方火云城,百年不出的藏剑山庄,来自幽冥山庄的血手童天,诡异莫测,奥秘的杀手构造天字号杀手,林林总总几近囊括全部江湖,纷争四起,江湖上再无宁日。
话音未落,徒听一声长啸自空中传来。
世人各不相让,你争我夺,明天的局面,已是不死不休,只怕最后落得功力耗尽,断气而亡,谁也没法独得无字天书。眸光飘向方白衣等人,倒是以逸待劳,静等世人力竭,坐收渔人之利,倒是好筹算。
衍慧大师微一颌首,道:“老衲是为无字天书而来!”
只见常傲天一柄长剑好像潜龙腾渊,寒芒打闪,在世人围攻中左冲右突,却终是没法脱身,脚下回旋,闪避腾挪空间更加狭小,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倒是一柄长剑高耸地自地下穿出,灰尘飞扬,一道黑影紧随厥后,自地下冲天而起。若不是常傲天见机得快,先一步倒飞出去,只怕这一剑足以将其撩为两片,端的是阴狠暴虐,诡异出奇。
傅香凝蛾眉微蹙,道:“方公子,产生甚么事?你仿佛......”
“阿弥陀佛!”
一阳子眼眸微阖,道:“厉城主既然如此说,那我武当派自会登门拜访,领教厉城主已晋大成的火云神功。”
厉声长啸,声震四野,顿时将方白衣等人的眸光引向场中。
常傲天纵声狂笑,铮地声响,手中长剑出鞘,顿时爆起冲天剑气,银芒刺眼如日中天,让人不由得眼眸微阖。
远处,人影绰绰,自荒漠中跃出,抢先一步,往无字天书追去。
“无量天尊!”
厉镇海眼眸中闪过道道寒光,扫过一阳子、宗原等人,杀意顿起。面前诸人不是一派之尊,也是派中擎天之柱,硕果仅存的元老名宿,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尽数撤除,今后东方火云城横扫各大门派,阻力也会小上很多。
传功长老迈喝,掌心劲力狂涌而出,想将松涛白叟震退。松涛白叟亦是狂喝一声,内力贯入无字天书,与传功长老相抗,倒是不分伯仲,胶着在一起。
“我华山派亦会前去,厉镇海,你就等着吧。”
快若奔雷,疾如闪电,长剑圈划之间,已是刺出数十剑,无一不是攻向世人咽喉关键。
“大师,久闻削发人四大皆空,为何不在庙里诵经讼佛,反而为这俗物踏足尘凡,坏了修行,莫非就不怕佛祖见怪吗?”厉镇海听到衍慧大师直言是为无字天书而来,不由得眉头微皱,喝道。
若非一阳子等人相互猜忌,相互诸多制掣,合世人之力,像方才那般劈出凝集毕生功力的掌力罡气,只怕常傲天早已不支。即便不受重伤,恐怕也只得放弃无字天书,以暂避其锋芒,不然,怕是要比厉青虹伤重很多。
黑影一击不中,晓得落空先机,却也毫不恋栈,空中身形转挪,轻功身法阐扬到极致,几近化作一抹流光,直往天涯掠去。
“方公子,你是说四周有杀手出没?”小不幸杏眼圆睁,跟输不起跨前一步挡在傅香凝身前,暗自防备。
方白衣暗自苦笑,道:“恰是他的武功太高,这才让我难堪,因为......阿谁杀手我熟谙,酷似我童年的一个玩伴,勿论是非曲直,我终是不想他出事。”
武当一阳子暴喝出声,抢上前去,亦是伸手搭住无字天书,运功相争。宗原上前几步,却被一阳子左手抵住,目睹不敌,武当四子齐齐脱手,手掌按在一阳子背上,渡入内力互助一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