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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明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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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误决断三子归北平 受冷落皇后妒妙锦

燕府团聚,自是其乐融融,可朱允炆悔怨本身放走了高炽兄弟三人,心中甚是滋扰,便宣来中山王之幼女徐妙锦入宫。这徐妙锦与朱允炆年纪相仿,他二人自幼便一同长大,二人早便情投意合,妙锦人长得俊美,眉眼神态皆与其姐姐令仪极其类似,又是才情非常,满腹文墨,朱允炆还是皇太孙的时候,徐妙锦便常常入宫来与朱允炆谈诗论画。可朱元璋为皇太孙朱允炆选了另一名皇太孙妃,名叫马春柔,马春柔本为光禄少卿马全之女,因与朱元璋皇后马秀英同姓马而被朱元璋选中做了皇太孙妃,马秀英贤能淑德、母范天下,而马春柔同姓马,生性又沉稳文静,朱元璋认定马春柔必能像本身的皇后那般帮手太孙。可太孙朱允炆毕竟与妙锦情投,经常萧瑟了马春柔,遂朱元璋一向不准允炆纳妙锦为妾,朱允炆即位以后虽忙于削藩事件,但也经常召妙锦入宫相谈,朱允炆筹算着待安定藩王以后便封妙锦为贵妃。燕王妃徐令仪与这徐妙锦皆是将门之女,机谋兵法皆不亚于男儿,自削藩之日起,朱允炆便经常与妙锦商讨削藩密事。这日朱允炆心烦意乱,便又召妙锦入奉天殿,朱允炆向妙锦诉说悔怨放归朱棣三个儿子的事:“朕这心中实在不安,魏国公说得对,燕王三子皆身负大才,本日放归,恐有后患啊。”妙锦听罢,赶快安慰:“陛下既已放归他三人,悔怨也是无用,还不如与黄太卿、齐尚书商讨如何削废燕王、宁王,燕王坐镇北平当然不成藐视,可宁王带甲八万,革车六千,陛下也不得不防啊。”朱允炆点点头,“朕也是如此想,宁王兵力乃是诸藩之首,若他与燕王联手,削藩之事便难了。以是,朕正筹算召十五叔辽王、十七叔宁王入京,对其严加节制,以防万一。”

二人正商讨着,袁忠出去禀告:“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候着呢。”朱允炆问道:“皇后此时来奉天殿做甚么?”“皇后娘娘听闻陛下龙颜不悦,心烦意乱,特端来白菊茉莉茶,为陛下下火。”朱允炆见皇后一番美意,便对袁忠说道:“快让皇掉队来。”马春柔进得奉天殿来向朱允炆见礼,随即端上白菊茉莉茶,“妾听闻陛下为国事烦忧,这茶清热理气,陛下趁热喝了吧。”朱允炆接过茶边喝边说道:“劳皇后挂记。”马春柔笑了笑,“陛下乃妾之夫君,妾自当经心。”朱允炆喝完了茶,将茶盏递给马春柔,叮咛道:“朕与妙锦另有事商谈,皇后若无其他事,先退下吧。”马春柔怯生生又略带伤感地问道:“陛下今晚可来坤宁宫?”朱允炆头都未抬起来便答道:“朕克日来为削藩之事烦忧,等过些光阴再去坤宁宫。”马春柔面露伤怀,施了一礼,“妾辞职。”马春柔临走之时看了一眼徐妙锦,心中既哀痛又妒忌。妙锦自是明白皇后的心机,可也不便说些甚么,只是给皇后施了个礼,马春柔回了礼便回了坤宁宫。

马春柔回到坤宁宫悲声说道:“纵使贵为皇后又如何?陛下心中只要她。没有陛下,本宫就好似甚么都没了,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婢女在一旁赶快安慰:“娘娘,陛下只是克日忙于削藩之事,才得空顾及娘娘。陛下心中怎会没有娘娘呢?文奎已被陛下立为皇太子了。娘娘已有了太子殿下,待陛下驰念太子殿下,自会来我们坤宁宫。”提到文奎,马春柔心中稍感欣喜,马春柔与朱允炆此时已育有一子白文奎,白文奎此时方才两岁,朱允炆方才即位便立其为皇太子。马春柔悄声走到床头,见两岁的皇太子白文奎还在熟睡,会心笑了。

高炽、高煦、高燧三兄弟传闻朱允炆放他们三兄弟回北平,喜不自胜。左都督徐增寿为他三个甥儿备了三匹好马,三兄弟跨马疾走直奔北平。半途到涿州之时,三人过分劳累,便在驿站歇息一晚,朱高煦在燕王府锦衣玉食惯了,自是住不了这粗陋驿站,心中大为不快,竟将那驿站的驿丞击杀。朝中得闻此事,皆惊诧哗然,不想燕王次子竟如此凶悍暴虐。齐泰说道:“陛下,本不该放燕王三子回北平啊,陛下本日也瞥见了,那燕王次子竟击杀驿丞,足见此人之悍勇狠辣,他日若燕王不轨,朱高煦必是朝廷大患啊。”朱允炆也是悔怨不该将他三兄弟放回北平,可此时悔之已晚。正在朱允炆悔怨之时,齐泰接着说道:“陛下,燕王次子高阳郡王竟敢击杀驿丞,此皆燕王管束不严,陛下应马上抓燕王问罪。”朱允炆踌躇着说道:“击杀驿丞的是朱高煦,抓燕王恐怕难服众。”朱允炆话音刚落,黄子澄赶快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我们做的各种筹办都是为了静待机会,削废燕藩,现在借朱高煦击杀驿丞之名去抓燕王,若惹怒了燕王,他便会举兵抵挡。为今之计,我们应听任朱高煦之罪,待燕王麻痹,我们再出其不料,一举摧毁燕藩。”朱允炆点着头应道:“对,现在切不成惹怒燕王,待机会成熟我们再行动,朱高煦击杀驿丞一事,就先别究查了。快去奥妙奉告都督宋忠,抓紧抽调燕王府保护到怀来去,燕王手上的兵将越少,我们削废燕藩的胜算便越大。”

这日,湘王朱柏正与湘王妃在府中对弈,俄然府上人来报:“湘王殿下,不好了,陛下欲削藩于殿下,现大兵已至城外。”湘王妃听了此话,吓得将手上的棋子都落在了地上,抽泣着说道:“殿下,你我伉俪夙来与报酬善,何故也落得如此了局?”湘王朱柏沉默了一会仰天大笑:“父皇立的好皇孙,方才即位便对亲叔父们动手,本王何过,湘王府高低千余条性命又何过之有?地府之下,本王看他朱允炆如何管理得好天下。”说罢,朱柏回身叮咛报信的下人:“将府门紧闭。”那报信的下人回声便去封闭了府门。朱柏拉起湘王妃的手说道:“堂堂七尺丈夫可杀不成辱,本王乃太祖高天子之子,是太祖高天子亲封的大明湘王,岂是他可削废的?把孩子们叫来,我们死在一起。”湘王妃还是抽泣着:“妾与殿下恩爱多年,既然殿下情意已决,妾自是与殿下同往,可孩子们无辜,可否留他们性命?”朱柏留下两行清泪,可却仍然果断地说道:“留下他们受狱吏欺侮不成?将他们带来,我们一家死在一起,誓死不平服于那昏君。”湘王妃抽泣着点点头,便也将孩子们带到湘王身边。因而湘王、湘王妃与本身的后代们乃至府中诸人阖宫自焚而死。

朱允炆即位后,便开端了他的削藩行动。燕王朱棣同母弟周王朱橚已然被废,后又有人告密齐王朱榑有谋反意,因而朱允炆将其召至南京,废其为庶人。削藩愈演愈烈,建文元年四月,有人告密湘王朱柏有犯警之事,朱允炆又命令削废湘王。实在湘王朱柏此人操行端方、高雅非常,性嗜学、喜谈兵,性刻薄且很有骨气,常日里深得民气,谁知朱允炆欲削的第三位藩王竟然是湘王朱柏。

燕王府世人见高炽、高煦、高燧三兄弟返来了自是喜不自胜。朱棣快步迎上前去,大笑着说道:“太好了,本日我父子能够相聚,此乃天佑本王啊。”徐令仪喜极而泣,双臂抱过三个儿子,“母妃日夜思念你兄弟三人,母妃惊骇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若你们有何不测,母妃定当跟你们一起去了。”若兰抱着瞻基哽咽着:“世子,你可返来了,你三人在南京近一年,妾日日担惊受怕,夜夜思念世子。”高炽边抱过瞻基边安抚若兰:“幸亏此次有惊无险。”韦凤娘见高煦返来了,抱着一个孩子走上前去,高煦见状便问:“这就是你信中说的,我们的孩子瞻壑?”韦凤娘点着头,“是啊,郡王走的时候妾便有孕了,郡王在南京待了近一年,我们的儿子可不早就出世了,父王给他取名瞻壑。”高煦赶快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欣喜非常。

因而,建文元年四月,朱棣向朝廷告病,并置信朱允炆称本身不久人间,思念儿子,望朱允炆开恩,放本身三个儿子回北平让父子最后相见。朱允炆见了朱棣的信后便找来亲信们商讨,魏国公徐辉祖说道:“陛下,高炽、高煦、高燧乃是臣的甥儿,臣最为体味,他三人皆身负大才,若放虎归山,恐有后患。高炽聪明非常且仁厚多谋,高煦虽地痞无懒但却悍勇善战,高燧虽年纪尚小但却文武双全,切不成放他三兄弟回北平,不然后患无穷啊。”齐泰也说道:“魏国公所言极是,燕王这病必定是装的,为的就是蒙蔽陛下,燕王三个儿子在朝廷手上,他便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以三子管束燕王,再一举荡平燕藩。”黄子澄却不觉得然,“陛下,臣觉得,废黜燕王之筹办尚未安妥,若此时扣押燕世子三人,必令燕王疑朝廷有削废燕藩之意,如此,只会令燕王早做筹办。燕王本就善战,若加上筹办充沛,想图燕王便难了。依臣之见,还是遣归燕王三子为妥。”朱允炆思忖了半晌说道:“黄太卿言之有理。袁忠,令高炽表弟他们马上回北平。”

湘王阖宫自焚而死,已是震惊朝野,湘王平时颇得民气,其阖宫自焚而死的惨状引发了诸多人的不满。可朱允炆并未受朝野贰言的影响,持续他的削藩行动。紧接着代王朱桂,岷王朱楩接踵被废为庶人。接连五位藩王被废,藩王们民气惶惑。

早在洪武三十一年十仲春,朱允炆为了防备燕王朱棣谋反,就将工部侍郎张昺改任北平布政使,任命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批示使,并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守怀来,宋忠不竭抽调燕王府保护去守怀来,以剪燕王羽翼,燕王府中的保护一每天减少,加上几位兄弟接踵被废,燕王朱棣自是早便抓紧筹办,可何如本身的三个儿子为朱元璋奔丧,去了南京便被朱允炆作为人质扣押,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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