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衣衫里的夹层
秦凌活力了,持续在刘姨娘屋子挖地三尺,终究床底一个暗格里找到了一个小巧小巧的箱子,翻开一瞧,内里装的竟然都是银票和元宝。
秦凌抱着东西回到本身屋子,红梅已经把统统的脏污都清算洁净了,瞥见秦凌怀里抱的那些东西,赶紧低头,不敢作声。
秦凌点了一下,这内里一百两一张的银票一共五张,十两的银锭子八个,一共就是五百八十两。
刘姨娘把控秦家的铺子这么久,就算把铺子都卖了,也应当另有账目留下的,她要一笔笔的把这些账都算清楚,然后再向刘姨娘一点点的要返来,一两银子也不能放过。
当然,必定也不会让这对贱人清闲法外的,他们拿走的东西,她必然要他们十倍偿还!
秦之远一贯俭仆,以是秦家的人丁一向未几,刘姨娘身边本来另有一个丫环,名叫绿柳,在秦家做了几年,人还算机警,性子也诚恳。但是前段时候却俄然被刘姨娘找借口发卖了,现在想来,想必是绿柳发明了刘姨娘一些不成告人的事,这才被卖掉了。
剩下的红梅和老王,都不是甚么好鸟,找机遇得从速把他们措置掉才是。
秦凌没有去别的处所,她径直去了刘姨娘的房间。
五百八十两,听起来是不算少了,毕竟浅显的百姓家,十几两银子就能过一年呢,但是秦家典卖出去的七家商店,遵循市场价,往少了提及码也得卖到五千两,何况另有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底,又岂止这戋戋五百多两?
这八个铺子里,有四家的店面是租的,刘姨娘先拿这四家铺子动手,谎称店面到期或者运营不善,前后把这四家铺子让渡了出去,那让渡费还极其昂贵。
“把刘姨娘拖回屋里去吧。”秦凌叮咛着,一面在本身屋里寻觅能够藏东西的处所。
等红梅把刘姨娘安设好返来,秦凌叮咛她烧好热水,舒舒畅服洗了个澡,换了身洁净衣服。
在宿世,秦凌固然东奔西走,可不管到了那里,过的都是舒舒畅服的繁华日子,让她守着这褴褛摊子度日,那是绝对不可的。
这衣服里有夹层。
看到本身换下来了那件脏污的男装,秦凌不由想起那位帮了本身大忙的死尸大兄弟,因而叹一口气,拿过来衣服,筹办洗洁净了再给人家送归去,谁知衣服泡进水里,伸手这么一揉,却发明了不对劲的处所。
秦凌仔细心细研讨了刘姨娘的统统帐本,发明秦之远留下的八家铺子,现在竟然所剩无几了。
秦凌搜刮了一遍影象,发觉这些事元身是晓得的,她又一次不成置信地感慨了一下元身的笨拙――那些铺子的让渡费远远低于市场价,鬼也晓得这内里必定有猫腻啊!
当时环境告急,以是想也没想就扒了人家衣裳,这会儿回想起来,那人仿佛来头不小,死的也非常蹊跷,身上还藏着如许的密信,不知是如何的身份?
“这老刁妇,也不晓得那见鬼的相好给了她多少钱,竟然把铺子都送出去了,她是不是疯了?!”
红梅立即“啊”了一声:“女人,咱,我们去哪?”
剩下的四间铺子,是秦之远好久之前就开端运营的,光阴悠长,早已把那些店面都买了下来,而此时现在,这四间铺子的房契却只剩下一张,也就是说,其他的三家铺子,也都已经被刘姨娘送出去了。
厨房另有一个烧火做饭的婆子,但却不是带契的,只是帮工,并且耳朵也有点不好使,想来刘姨娘和她搭不上,也就不必考虑。
秦凌笑笑:“放心,不是去报官,是去铺子看看。”
秦凌立即把衣服捞了起来,扯开夹层一看,内里竟然夹着一个薄薄的信封,那信封也不晓得甚么材质做的,又轻又软又防水。
那些银子都哪去了?是补助了阿谁相好,还是另藏在其他处所?这件事,她秦凌得好好跟刘姨娘算算账!
“到底是不是密信……”秦凌嘀咕了一句。
别的一摞帐本更加出色,记录的是她如何从刚开端的贪污调用,到明目张胆的昧下铺子的支出,到最后连铺子带货色,全都拱手送人的究竟,一笔笔一桩桩,清清楚楚。
秦凌把刘姨娘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公然找到了两批账目,此中一摞帐本是秦家铺子的总账,这些年来的明细全在上面。
不可,等腾脱手来,得再上乱葬岗看一看才是,倘若人是真死了,好歹也得买口薄棺把人家葬了才是。
不消说,必定是转手送到了那姓葛的手里了,只要这会儿出去查查,一查一个准儿。
红梅哪敢怠慢,赶紧用力拖起地上的刘姨娘往外走,秦凌见她们出去了,这才找了一口箱子,将帐本和银钱都锁了出来。但这么一把破锁,对故意人来讲,实在是跟没有一样的,关头还是她家里太脏了,得清理一下才行。
清算好了,秦凌走出门去,向红梅道:“叫上老王,我们出去一趟。”
若要换成元身,看到了这些东西,恐怕要将这些证据都送到衙门告上一状,但秦凌却晓得,告状底子行不通。
“五百八,不发也要发啊,刘姨娘还挺爱吉利!”秦凌嘲笑一声,然后立即把这小箱子据为己有。
秦凌现在身边既没有人也没有钱,打官司这类事,既破钞精力,又不必然能赢,以是她的首选,毫不是打官司。
盯着这密信揣摩了半晌,没有眉目,秦凌把东西原样放好,又把那衣服洗洁净晾起来。再回想起那草席里男尸俊美的面貌,她内心有点打鼓。
那姓葛的和刘姨娘两人既然敢联手干这些肮脏事,那就摆了然底子没把秦凌放在眼里,这些东西就算拿出去对峙,那姓葛的恐怕也不会承认,反而会倒打一耙。
她是个爱追根问底的性子,有如许的奥妙岂能不看一看?当即便拆开了那信封,取出内里的信纸来,抖开看去。谁料那白白的信纸之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