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敢薄待阿蘅

陈蘅这是招谁惹谁了？五皇子早不拒婚晚不拒婚，竟然在大婚当日拒婚，还说甚么要陈蘅为贵妾。

他的女儿，只要想嫁皇子便能嫁得成。

卫紫芙阿谁贱人，卫长命的五品员外郎之职，若非陈安，怎能保得住？恐怕早就没了官宦嫡女的名头，现在却生生掠取了陈蘅的未婚夫与良缘，还想介入、私动陈蘅的嫁奁，他们想都没想。

她忘不了六皇子那双眼睛，太冷、太厉，他竟然恨张贤妃，固然莫氏不晓得启事，张贤妃待六皇子不如亲子好，可也从未薄待过他。

莫太后闻后大喜，这也是她心头所愿。

陈蘅自是好的，即便毁容了，可脸上的疤用粉遮上也瞧不出来，可外头都说陈蘅是晋京第一丑女。

同年，在幼帝大婚后的第二个月，王牧迎娶崔氏为妻；次年十月，陈安迎娶莫氏为妻。

生母再如何寒微，六皇子也是陛下的儿子，生来就比凡人带了三分贵气。

她的女儿，她心疼。

莫太后自是看谢、崔、莫三家女儿好，要幼帝在三女中挑一个为后，并说当时的刘女郎不管是举止、出身远不如世家望族的三家嫡女。

幼帝考量大局，终究从三女中挑了性子最为和顺、柔婉的谢氏阿鸾为后。

为甚么要与报酬妾，她的嫡女定要做嫡妻。

莫太后当年了看重的原是莫氏，莫氏是他娘家长兄的女儿，性子温婉，模样又与她长得有几分酷似。未曾想，待最后，与幼帝互生情素的倒是让人大为不测的是中书侍郎刘大人的女儿。

先帝驾崩后，莫太后与陈留太主联手支撑前朝后\廷，从四大辅臣家中遴选公子给幼帝做伴读，又挑女郎入宫陪莫太后解闷。

王牧便与崔氏结为伉俪。

陈、王两家选公子入宫做幼帝伴读。

莫太后唤了幼帝的两个伴读：陈安、王牧来，要二人从崔、莫二女中挑一个为嫡妻，如此，也算是给了这二位女郎一个交代。

当时，陈安先选，陈安一早就喜好莫氏，羞怯脸红地说道：“臣愿娶莫氏阿秋为妻。”

谢、崔、莫三家挑了嫡女入宫。这些幼女的年纪皆与幼帝相仿，谁都晓得，这是太后担忧婆媳反面，成心给幼帝培养将来的皇后，也是提早相处。

五皇子不娶，自有六皇子、七皇子，天子的儿子九个，总有一个会娶。

莫氏道：“夫君何必定要阿蘅嫁皇子？就算被五皇子拒婚，以我们家的职位，嫁一个二等士族还是成的。实在寻不到快意的，我写信回广陵，与父亲、长兄说说，嫁给我娘家嫡出侄儿也使得。”

陈安也不肯意，但今非昔比，他问道：“阿蘅，你可情愿？”

莫氏担忧地看着陈蘅，伸手重握着她的手，“阿蘅，你是荣国府的掌上明珠，你若不肯，没人能够逼你。当年若非陛下赐婚，母亲不会将你许配皇家。太后……是我姑母，谢皇后与母亲是手帕之交，即便贵为太后、皇后，自入宫开端，就没真正欢愉过。”

现在，陈安反有些等候。

莫氏答道：“我曾在宫中御花圃见到他给张贤妃存候，他面上装得恭谨诚心，可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让人瞧了不安。他表里不一，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