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一節 鬥大魔頭之打下馬威
小鬍子店長教唆打手上來搶拍照機，鮑丫頭裝作膽小，躲到幾位警官身後，以求庇護。
情節很簡單，演員也沒有幾個，但戲裝極其華麗，男角臉上塗得神不神鬼不鬼的，粗嗓門大大咧咧，活脫脫的RB太君；女角則是濃妝艷色，花里胡哨，細嗓音扭扭捏捏，淑女、仕女、仙女都不像，説她是搖身一變的白骨精倒差未几。
“我來調查、核實鄭二楞同道明天在此非禮歌舞伎女演員一事，但愿你們實事求是，拿出確鑿的證據，我归去立即嚴辦，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鄭大哥問：“這是什麽？”
“瞧你嚇成這樣，又不是什麽壞事，出來、出來！李大姐，是這麽回事，不是從鬼子手裏得了一筆不義之財嗎？我的捐給了死者家屬，丫頭想給大夥發筆薪水，僅此罢了。”
小RB一聽是糾察隊的人上門找茬，一面伸開雙臂死死攔住，一面大呼屋内趕快出來人。
“謝謝李媽媽！”
就在這時，不知哪裏跑來一條狗，擠進人圈，沖著4個年輕人吠了幾聲。不晓得哪根筋又搭對了，他們也偃旗息鼓，悻悻然地走了。
李四幫腔：“你放明白點！衹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日子早已一去不復返了，什麽東西！”
證據確鑿，3個同犯隻好老老實實招认，并請求酌情量刑。
“鄭大哥他們實行的是供給制，來申城幾個月了，丁點工資未發，每個月的津貼衹夠買牙刷、牙膏、毛巾，番笕、草紙，大熱天連涮根棒冰都捨不得，我想……”
末端，她對張三等說：“煩請四位大哥把三個犯人押送警局，鄭大哥查封神社，我還有點後事未了，先行辞职！”
一朝晨鄭隊長身穿便服按例率人在街上巡邏，被候在門前的探哨瞧見，公然絲毫不差。
“你想捐到哪裏？”
於是讓女妖怪雲上絕間姬早早化好妝候著，那個假鄭隊長的服裝還未確定，因爲不記得他明天穿的衣裳是什麽顔色，就遵循剛才在這裏搗亂的小青年的吧。專等天亮，光綫足了就立即拍照。
4個警官一鼻孔出氣，軟硬兼施，把RB人連嚇帶勸，停歇這場鬧劇，喝酒帶看戲不歡而散。
鮑銀燕等來到昔日神社的後門，她手一揚，繩鈎筑住院墻，身子一蕩就飛進去了，小黃也騰身躍過。
早晨回到家裏，把審案經過一五一十地向老娘匯報，并且說：“遵循您的叮咛，把兩根“小黃魚”化了，換成現金。先把大洋橋車行裏的黃包車按價賠償，餘下的錢送到小揚州家裏作爲撫卹金，可謂雪中送炭。他兒子不小了，再過兩年也能拉車了！”
“長官深明大義，貴軍紀律嚴明，令人佩服。衹不過照片正在沖洗放大，請諸位稍等半晌，馬上就好。先請坐，請坐！”
眼看著4個人1條狗消逝在黑暗中。
“你隨便找個借口自行離去！”
不一會，所謂的證據-相片拿來了，還是濕漉漉的，沒乾。
她卻説沒那麽嚴重，今晚要小朱率兩個弟兄跟她去執行任務。然後又神奥秘秘地：“長時間沒動作了，今晚要活動活動筋骨。趁天還沒黑，我去大馬路“王開”拍照館弄點東西，晚飯就不要等我了！”
店長急辯：“八格，你胡説八道！”
小朱喜滋滋地拍胸脯應承：“沒問題，胡攪蠻纏誰不會？您就放心吧！”
“你想給他們發回工資？這主张不錯，我贊成！”
幾個警官七嘴八舌議論開來，明天是場不折不扣的“鴻門宴”。大魔頭老奸大奸，有備而來，一來就打糾察隊下馬威，藉機算計老鄭，挑戰鮑銀燕的本事。明天定會复兴風波，提議飽七妹早做準備才行。
“這也有關係嗎？”
鄭大哥沒有經過這個場面，無辜受害，有苦難言，束手無策。事到现在他也依仗鮑同道了！
到了糾察隊部，鄭大哥告訴隊員明天赴宴出了大事，新來的TJ大魔頭明目張膽地向他們發難，看來要有一場爭鬥。
“應該是我謝謝你！又着力又出錢的，真是親家母教導出來的好閨女，比我家李忠强多了。”又説一句滬語：“鮑家姆媽，謝謝儂！”
莫名其妙地胡鬧一陣，敲響了暗中大魔頭的警鐘，會不會是調虎離山計之計？仓猝喝退部下鳴金出兵，不再理會這4個“神經病”。
遵循約定，他3人折到門首沒事谋事，胡鬧一番，目标是聲東擊西。
故而十幾個RB鬼子喝酒傻鬧，開心至極。外邊的吵鬧壓根沒有聽見，直到“乒乒乓乓”的拍門聲如雷震耳，才有人醉意朦朧地出去。
小朱鬧事真有一套，大抵古書看多了，朝門口一站，兩手叉腰，橫眉豎眼：“呔！裏邊的人滾出一個來！”
“背後編排我什麽呢？”李大姐一脚跨進門來，丫頭嚇得直往老娘身後躲。
丫頭義正言辭：“我是警官也是偵探，衹有破案審問的義務和權利，沒有判刑的資格。你有什麽請求向法官大人去説吧！RB人濫殺無辜，草菅性命，令人深惡痛絕，我不會可憐你們的！”她對奸刁的小鹽田還念念不忘。
“哦！丫頭你大膽地說，抛開婆媳之間的矜持，都是反动同道，“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鮑銀燕不予理睬，陪老長官説著話。
再説大島惠美吊颈自盡，群龍無首；瀛和神社的最後3個成了殺人共犯，鋃鐺入獄，剩下來毛毛蟲都沒有一個，全軍覆沒。
一見衆人出來，尖叫變爲大聲叫唤“非禮啊、非禮啊！”
其實鮑丫頭她也沒有見過東洋玩意，很想去見識一番，但是總隱隱地感覺到有些不安。前人雲“宴無好宴，戲無好戲”，説不定小鬼子又玩什麽把戏，到時候抓瞎就晚了。
上面是好幾十叠的榻榻米，一張蓆子爲一曡，面積不小。
“是的，沒，沒錯！”老鄭更是“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
“鄭大哥，今晚沒有你的事。明天一早仍舊率隊在村庄里巡邏，不過必然要穿灰襯衫、黑褲子，切記、切記！”
“還有我呢？”
今晚沒有月光，瀛和村里靜悄悄的，聽得見地上“沙、沙、沙”的脚步聲。
“我得的二兩黃金也不想要，鬼子的錢嫌髒。不過不能明講，牽涉到别的四個人呢！筹算捐出去！”
臺上演到飞腾，“鳴神上人”發瘋似地跳啊舞的，還帶唱曲，懂的人一個勁地喝采喝采，鄭大哥告便上厠所。
“沖洗膠卷用的D72顯影劑和定影劑，用作指引方向的！”老鄭等懵懂地搖搖頭，不知所雲。
鄭大哥則一臉发急，雙手高舉，嘴裏急辯：“你這是幹什麽？”
意义就是北山岩洞裏的削发人“鳴神上人”，負責看管被關押的龍神，引发天下大旱，於是天上宮廷就派絕世美女“雲上絕間姬”去色誘鳴神上人……。
她一手搶過，看了一眼就説：“李政委，這是假的，屬僞造證據！”
真是無巧不成書，鮑銀燕胸前也挂著拍照機。此情此景，她心裏立即明白，這是一個骗局，證據在手，鄭大哥有口難辯，麻煩大了！。
張三出來“掏漿糊”：“你拍你的照，她照她的像，互不干与，豈不是好？”
鮑銀燕乾净利落地在大柳樹底下審了兇案，衆人無不鼓掌稱快，同時也贊揚她推理破案的才气之高，無人能與她比肩。
“是啊！這二兩黃金對我們來説沒什麽大不了，對窮苦人家但是拯救錢！阿彌陀佛！”
接著她命令：“小朱，你率兩名弟兄，穿灰襯衫、黑褲子，到居酒屋、藝伎館門前去鬧事，就以鄭大哥明天的遭受説事，動靜越大越好，掩護我和小黃趁亂潛入。大約10分鐘便能够了！”
“不，我們就站著等，請你快些！”長官顯得有些不悅。
“嘖嘖嘖，到底是大政委，幾句好話，把我娘倆哄得團團轉！”鮑母調侃，百口人大笑。
未几一會，後邊傳來一陣尖叫，接著人聲吵雜，仿佛發生了什麽大事。在坐的賓客都放动手裏的酒杯、筷子，爭先恐後地跑出去看個究竟。
幾個鬼子迫不及待地趕回原來神社安排神器的小屋，現在是沖洗膠卷的暗房。門上的鎖還好好的，裏邊的紅燈還亮著，120方鏡箱也无缺無損地擱在桌上。沒有出紕漏，虛驚一場！
離開居酒屋，回到對面差人署。
丫頭仍舊嘻嘻哈哈的，不爲所動，輕描淡寫地：“小鬼子仗著拍了照，作爲證據，欲買通小報，編造花邊新聞，企圖搞臭我們，用心不成謂不良苦。殊不知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本蜜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到底誰打誰下馬威，等著瞧！”
店長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請你不要信口開河，無事生非！”
衆人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麽藥，隻曉得她鬼點子極多，無需多問的。
昨日致歡迎詞的店長應聲而出：“我的就是，長官有何指教？”
既然婆婆這麽漂亮，她就實話實説：“有幾次想讓鄭大哥、小朱他們跟著我微服出行，但是弟兄們除了一身灰軍裝，還打著綁腿外，沒有其他的衣服，怎麽能暗中執行任務？以是……”
頓時從大廳里湧出7、八個鬼子，兩下不問青紅皂白，展開口水仗，越演越烈，人越積越多。最後廳裏的人全數出動，把4人圍在中間，發生了肢體衝突，還不解決問題。
開門一看，是4個身穿暫新的灰襯衫、黑褲子的年輕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劈面就訓：“真是膽大包天！谗谄我們鄭隊長調戲婦女，純粹無中生有。是可忍孰不成忍，叫那個不知廉恥的娘兒們出來，我們要當場問清楚！”
“話是不錯，但是丫頭說是以影響了事情，她頗有微詞。”
不僅如此，操纵神社原有的設施，再開了一家“藝伎舘”，把隔壁泅水館關閉的房屋也一同租了下來，作爲員工宿舍，興師動衆，大張旗鼓。
“當然，大有關係！你明天穿的是白襯衫、藍褲子，對吧？”
請柬上寫明來賓不但能够暢飲RB清酒，還有歌舞伎助興。
“是嗎？太好了！”老太太不住地念佛。
“有您支撑，太好了！李爸爸、李媽媽他們什麽都好，就是太摳門……”
陳六更是露骨：“阻礙警方辦案，把你抓起來！”
於是鮑銀燕也把二兩黃金捐出來，給6個糾察隊員每人置了兩套春秋裝，一雙回力球鞋、一雙元寶口雨鞋，来由就是事情上的需求。還發了一點薪水，大家感激她，這一來鮑丫頭的威望更高。
鮑丫頭等想到他們會捲土重來，沒推测是如此大手筆，非常驚詫。
店長先舉杯表示歡迎，彎腰鞠躬，“初度見面，請多多關照”一席客气語後，就開始上演歌舞伎。明天演的是傳統節目，歌舞伎十八番劇目之一的《鳴神》。
“他一家老长幼小感激不盡，跪在地上磕頭，沖著我稱拯救王菩薩，嚇得我趕快溜之大吉！”
報幕的先用日語嘰里咕嚕地講了故事概梗，然後用漢語翻譯一遍。
直到華燈初上，她才騎著摩托仓促回來。帶來兩隻小玻璃瓶，把瓶中的液體倒在鉢子里，叫靈犬小黃反復聞了聞，然後說：“小傢夥，今晚就看你的了！”
老鄭美满是“山東人吃麥冬一懂不懂”，權當看“西洋景”，人家喊好他也喊好，隨大流；鮑丫頭則全神貫注，目不轉睛，還不時地用隨身帶的“萊卡”拍照，説是归去讓家人見識見識。
王五一贯粗魯，指著打手：“他媽的，你還敢在中國地盘上作威作福，滾一邊去！”
討厭的還是哪個女警官：“這麽大的事掉以輕心，到現在還沒拿出證據來，不要又有什麽貓膩吧？”
攝影師当即操纵，先將膠圈顯影，沖洗後定影。終於出紕漏了！沖出來的底片竟然是乌黑一片，什麽都沒有，已然曝過光了！
第二十五章第一節鬥大魔頭之打下馬威
鮑丫頭盛氣凌人，沖著RB人喝道：“這是糾察隊總隊長兼政委雙槍李大姐，請這裏的負責人出來回話！”
大魔頭意識到挽救的辦法衹有一個，趕快在本身的人中間找一個身高、體型貌似姓鄭的作替人，原地補拍照片，僞造證據，照樣能够扳倒他們。
“誰啊？家裏死了人來報喪的？大驚小怪！”他沒好生氣。
RB人搞裝飾還蠻有一套的，本来神社大廳中堂供的神位都清理乾净，处所騰出來作爲小舞臺。歌舞伎演出的又都是些小戲，馬馬虎虎將就點也行了。
蹊蹺的是一旁有個RB人，手裏端著拍照機，“咔嚓、咔嚓”地照個不断，明人一看就晓得是事前預謀的，怎會這麽刚巧？
這回來的人數比平常多了一倍，領頭的除了鮑警官以外，還有一個準老太婆，一身灰軍裝，腰裏別了兩把手槍，看樣子是位不小的軍事長官。
但他們不是繼承神社的衣鉢，卻改頭換面，開了一家“居酒屋”，就是RB傳統的小酒館，供应酒類和簡單的飯菜，RB很风行。據説发源於江戶川時代，歷史還蠻悠长的。
“你不要急嘛，聽我一一揭穿出來：第一，鄭隊長明天穿的是白襯衫、藍褲子，這張照片上顯示的顔色深，成了灰襯衫、黑褲子，牛頭不對馬嘴，虛假成分一看便知。再説照片上的扮演者不是鄭大哥本人，臉色恍惚，僞造無疑！地點沒錯，時間不對，到現場一看就清楚了！”
屋子里的人都在慶賀白日的勝利，弄得糾察隊的鄭隊長鼻塌嘴歪，夾著尾巴逃脱。等會把照片洗出來，放大，明天連送幾家小報社，編輯醜聞，鬧個滿城風雨，叫死丫頭和幾個鄉巴佬無臉再賴在這裏，報大島惠美等人的一箭之仇。
“以是你想本身出錢給同道們置兩套布衣服裝，是不是？爲了便利事情，我贊成！這錢等以後我們共產黨掌了政權，必然會還你，必然！”
對面差人署張、李、王、陳4位警官，鮑銀燕同糾察隊的老鄭，都在應邀之列，底細摸得蠻准的。知曉她明的是差人局警官，暗中爲地下黨辦事。
糾察隊小夥子頓時目瞪口呆，明天領略了鮑大蜜斯的英姿，想不到她還有這一招！
隊員們一愣，想不到小鬼子投降後還如此放肆，便問她怎麽應付？
不過房產留下很多，鬼子又派來一彪人馬，據説是從TJ衛開來的，十幾個男人漢。
男厠門口，老鄭被一女子，不，就是那個女配角“雲上絕間姬”緊緊地抱住，尖叫聲就是“她”發出的。
説到歌舞伎，那是RB典范的民族演出藝術，也发源於江戶川時代，後來慢慢發展爲一個成熟的劇種，演員爲清一色男性，與申城的紹興戲恰好相反，很有看頭。
顯而易見，有妙手公开裏進來過，神不知鬼不覺將膠圈全數作廢，再悄悄地溜出去。這一來白日的大宴賓客，演真戲、假戲全数泡湯。説不定明天她們來“演戲”，行興師問罪之實，這下完了，徹底的完了！
偽照剛剛拍好，還沒來得及沖洗出來，糾察隊就上門了。
來賓席地而坐，面前一張小矮桌，酒水、佳餚放了一桌子，五花八門，量太少，有的還不夠一筷子。盛菜的小盆、小蝶倒是很精緻，奇形怪狀，有點像小孩“過家家”。
RB人趕來攔阻，被她義正言辭地責回：“衹準你們攝影，不準我拍照，豈有此理！”
不去又説不通，既掃了鄭大哥的興，張三李四還會嘲笑她膽小；赴宴全部武裝又欠都雅，顯得對仆人信不過，連小黃都留在隊部。靈機一動，不如這樣。
鄭年老是土生土長的HB佬，既未喝過RB清酒，也沒有看過RB戲，興致勃勃地換上新發的服裝，跟隨鮑大蜜斯去赴宴。
“難得丫頭有這份情意，我何曾沒考慮到？一來我手頭緊，活動經費不寬裕；二來保持艱苦樸素的品德是我軍一貫的優良傳統，外人不睬解也是普通的。”
腦子急轉彎，按動快門，把老鄭和那個假女人及攝影師一起照了下來，一口氣拍了好幾張。
蹊蹺的是，開張前一天發了很多請帖，特邀這條街上的頭面人物前來觀光捧場，花籃擺了幾十隻。
“然後呢？”
來人堅持要那個所謂被調戲的RB婦女現身，把事情説清楚。怎麽説得清楚？歌舞伎演員满是男性，哪來的受害婦女？越抹越黑，鬧得一團糟。
後門右拐有條巷子，西斜的夕陽照在地上亮閃閃的，厠所就在東面頂頭，坐北朝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