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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侠五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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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金銮殿包相参太师,耀武楼南侠封护卫

天子大乐,便问包公道:“真好剑法!怪不得卿家嘉奖。他的袖箭又如何试法?”包公奏道:“展昭曾言,夜间能打灭香头之火。现在白天,只好用较射的木牌,上面糊上白纸,圣上随便点上三个朱点,试他的袖箭。不知圣意如何?”天子道:“甚合朕意。”谁知包公早已叮咛预备下了,自有执事职员将木牌拿来。天子验看,上面糊定白纸,连个黑星皱纹一概没有,由不得提起朱笔,随便点了三个大点,叫执事职员随展昭去,该立于那边任他自便。因袖箭乃本身练就的步数远近,与别人的兵刃分歧。展昭深体圣意,随执事职员下了丹墀,斜行约二三十步远近,估计圣上必看得见,方叫人把木牌立稳。摆布俱各退后。展昭又在木牌之前,对着耀武楼遥拜。拜毕,立起家来,看准红点,翻身竟奔耀武楼。跑来约有二十步,只见他将左手一扬,右手便递将出去,只听木牌上拍的一声;他便立住脚,正对了木牌,又是一扬手,只听那边木牌上又是一声拍;展爷此时却改了一个卧虎势,将腰一躬,脖项一扭,从胳肢窝内将右手往外一推,只听得拍,将木牌打的乱晃。展爷一伏身,来到丹墀之下,往上叩首。此时已有人将木牌拿来,请圣上验看。见三枝八寸是非的袖箭,俱各钉在朱红点上,唯有末一枝已将木牌钉透。天子看了,甚觉罕然,连宣称道:“真绝技也!”

至次日五鼓,包公带领展爷到了朝房,服侍谢恩。世人见了展爷,无不悄悄群情夸奖。又见展爷穿戴崭新的四品武职服色,越显得气度昂昂,威风凛冽,真真令人恋慕当中可畏可亲。及至圣上升殿,展爷谢过恩后,包公便将加恩科的本章递上。天子看了甚喜,朱批依议,发到内阁,立即出抄,颁行各省。统统各处文书一下,大家皆知。

正在喝酒之际,只见包兴出去,大师让座。包兴道:“实实不能相陪,相爷叫我来请公孙先生来了。”世人便问何事。包兴道:“方才老爷进内,吃了饭出来,便到书房,叫请公孙先生。不知为着何事。”公孙策暂向世人告别,同包兴进内,往书房去了。这里世人迷惑,再也测度不出是为甚么事来。未几一会,只见公孙策出来,大师便问:“相爷呼喊,有何台谕?”公孙策道:“不为别的,一来给展大哥办理谢恩摺子;二来为前在修文殿召见之时,圣上说了一句几天没见咱家相爷如失股肱,相爷因想起国度总以提拔人才为要。况有太先人宫大庆之典礼,宜加一科,为国求贤。叫我打个条陈摺底儿,请开恩科。”展爷道:“这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既如此,我们用饭罢,不成担搁了贤弟闲事。”公孙策道:“一个摺底也甚轻易,何必太忙。”展爷道:“虽则如此,相爷既然叮咛,想来必是等着看呢。你我朝夕聚会,何争此一刻呢?”公孙策听展爷说得有理,只得要饭来。大师用毕,离席,散坐吃茶。公孙先生得便来到本身屋内,略为思考,提笔一挥而就,交包兴叨教相爷看过,立即抄录清楚,预备明日呈递。

展昭此时已将袍服脱却,扎缚伏贴。四爷赵虎不知从那边暖了一杯酒来,说道:“大哥且饮一杯助扫兴,提提气。”展爷道:“多谢贤弟操心。”接过一饮而尽。赵爷还要斟时,见展爷已走出数步。愣爷却本身悄悄的饮了三杯,过来翘着脚儿,往劈面阁上旁观。

至次日五鼓,包公乘轿,展爷乘马,一同入朝服侍。驾幸耀武楼,合朝文武扈从。天子来至耀武楼,升了宝座。包公便将展昭带至丹墀,跪倒参驾。圣上见他有三旬以内年纪,气度不凡,举止合宜,龙心大悦。略问了问故乡籍贯。展昭一一奏对,甚是了了。天子便叫他舞剑,展爷谢恩,下了丹墀。早有公孙策与四懦夫俱各悄悄跟来,将宝剑递过。展爷抱在怀中,步上丹墀,朝上叩了头,将袍襟略为掖了一掖,先有个开门式,只见光闪闪,冷森森,一缕银光翻滚高低。开初时身随剑转,还能够谛视留意;到厥后竟令人目炫狼籍。此中的削砍劈剁,勾教唆刺,无一不精。合朝文武以及丹墀之下世人,无不悄悄喝采,唯有四懦夫更加体贴,仰首翘望,捏着一把汗,在那边替他用力,见他舞到妙处,不由的甘心佩服:“真不愧‘南侠’二字。”展爷这里发挥平生学艺,招招企图,到处留意,将剑舞完,还是怀中抱月的架式收住,复又朝上叩首。见他面不更色,气不发喘。

包公遵旨,叩辞圣驾,出了修文殿,又来到内阁。摒挡官事已毕,乘轿问至开封,至公堂落轿,复将官事摒挡一番。退堂,进了书房。包兴递茶。包公叫:“请展爷。”未几时,展爷来到书房。包公便将本日圣上旨意,一一陈述。“明早就要随本阁入朝,拜见圣驾。”展爷到了此时虽不肯意,无条包公已遵旨,只是谦逊了几句:“唯恐艺不惊人,反要孤负了相爷一番美意。”相互又叙谈了多少时,方才辞了包相,来到公以是内。此时公孙策与四懦夫俱已晓得展爷明日引见,一个个见了,未免就要道贺。大师又聚饮一番。

单说展爷到了中间,回身又向耀武楼上叩拜。立起来,他便在高山上鹭伏鹤行,盘桓了几步。忽见他身材一缩,腰背一躬,嗖的一声,如同云中飞燕普通,早已悄悄落在高阁之上。这边天子欣喜非常,道:“卿等看他,如何一转眼间就上了高阁呢?”众臣宰齐声夸奖。此时展爷显弄本领,走到高阁柱下,双手将柱一搂,身材一飘,两腿一飞,嗤、嗤、嗤、嗤顺柱倒爬而上。到了柁头,用左手把住,左腿盘在柱上,将虎体一挺,右手一扬,作了个探海势。天子看了,连声赞“好”。群臣以及楼下人等无不喝采。又见他右手抓住椽头,滴溜溜身材一转,把世人吓了一跳。他却转过左手,找着椽头,脚尖儿蹬定檀方,上面两手倒把,上面两脚拢步,由东边窜到西边,由西边又窜到东边。窜来窜去,窜到中间,俄然把双脚一拳,用了个卷身势往上一翻,脚根蹬定瓦陇,平平的将身子翻上房去。天子看至此,不由失声道:“奇哉!奇哉!这那里是小我,清楚是朕的御猫普通。”谁知展爷在高处业已闻声,便在房上与圣上叩首。世人又是欢乐,又替他惊骇。只因圣上金口说了“御猫”二字,南侠今后就得了这个外号,大家称他为御猫。此号一传不知紧急,便惹起了多少豪杰豪杰,大家奇材,个个豪杰。若非这些异人出什,如何安定襄阳的大事。后文慢表。

包公五六日未能上朝,便在内阁摒挡这几日公事。只见圣上亲派内辅出来宣旨道:“圣上在修文殿宣召包公。”包公闻听,即随内辅进内,来至修文殿,朝了圣驾。天子赐座。包公谢恩。天子便问道:“卿六日未朝,朕如失股肱,不堪愁闷。本日见了卿家,方觉畅然。”包公奏道:“臣猝然遘疾,有劳圣虑,臣何故克当。”天子又问道:“卿参摺上义士展昭,不知他是何如人?”包公奏道:“此人是个侠士,臣屡蒙此人救护。”便说:“当初赶考时路过金龙寺,遇凶僧谗谄,多亏了展昭将臣救出;厥后奉旨陈州放赈,路过天昌镇擒拿刺客项福,也是此人;即如前日在庞吉花圃破了妖魔,也是此人。”天子闻听,龙颜大悦,道:“如此说来,此人不独与卿有恩,他的技艺竟是超群的了。”包公奏道:“若论展昭技艺,他有三绝:第一,剑法精奥;第二,袖箭百发百中;第三,他的纵跃法,真有飞檐走壁之能。”天子听至此,不觉鼓掌大笑,道:“朕久已要选技艺超群的,未得其人。今听卿家之言,甚合朕意。此人可现在否?”包公奏道:“此人现在臣的衙内。”天子道:“既如此,明日卿家将此人带领入朝,朕亲往耀武楼试艺。”

且说包公判明谈月,叮咛将黄孀妇母女三人带上来。只见金香公然丑恶不堪,玉香虽则美丽,甚是妖淫。包公便问黄孀妇:“你受了谈月三百两,在于那边?”黄孀妇已知谈月招承,只得吐实,禀道:“现藏在家中柜底内。”包公立即派人前去起赃。将她母女每人拶了一拶,发在教坊司:母为虔婆,暗合了贪财卖奸之意;女为娼妓,又随了倚门卖俏之心。金香自惭貌陋,无人聘娶,甘心身人佛门为尼。赃银起到,偿了赵国盛银五十两,着他别的择娶。谈明素行谨慎,即着他在通真观为观主。谈月定了个达远放逐,候参奏下来,质对明白,再行起解。审判已明,包公退堂,来至书房。此时公孙先生已将摺底办好,叨教。包公看了,又将谈月的供词叙上了几句,方叫公孙策抄录,预备明日五鼓参奏。

当下仁宗天子亲试了展昭的三艺,当日驾转还宫,立即传旨:“展昭为御前四品带刀保护,就在开封府供职。”包公带领展昭望阙叩首谢恩。诸事已毕,回转开封。包公进了书房,立即叫包兴备了四品武职服色送与展爷。展爷赶紧穿起,跟着包兴来到书房,与包公施礼。包公那里肯受,逊让多时,只受了半礼。展爷又叫包兴进内涵夫人跟前代白,就说展昭与夫人叩首。包兴去了多时,返来讲道:“夫人说,老爷屡蒙展老爷护救,实实感激不尽。今后还要求展老爷不时帮忙相爷。给展老爷道贺,礼是不敢当的。”展爷恭恭敬敬,连连称“是”。包公又奉告他:“明早俱公服上朝,本阁替你代奏谢恩。”展爷谢道:“卑职谨依钧命。”说罢,退出,来到公所。公孙策与四懦夫俱各上前道贺。相互逊让一番,大师人座。未几时,摆上丰厚酒肴。这是世人与展爷道贺的。公孙策为首,便要安席敬酒。展爷那里肯依,便道:“你我皆知己弟兄,若如此,便是拿我当外人看了。”大师见展爷如此,公议共敬三杯。展爷领了,谢过世人,相互就坐。喝酒之间,又提起本日试艺,大师赞不断口。展爷再三谦逊,毫无骄傲之意,大师更加佩服。

包公又奏:“启上吾主,展昭第三技乃纵跃法,非登高不成,须脱去长衣方能矫捷。就叫他上劈面五间高阁,我主能够登楼一望,看的始能逼真。”天子道:“卿言甚是。”圣上起家,刚登扶梯,便传旨:“统统大臣俱各随朕登楼,余者俱在楼下。”便有随事内监回身传了圣旨。包公工头,渐渐登了高楼。天子凭栏入坐,众臣环立摆布。

天子又安抚了包公一番,立时叫庞吉劈面与包公赔罪。庞贼遵旨,不敢违背,只得向包公跟前谢过。包公亦知他是国戚,皇上眷顾,并且又将他罚俸,也就罢了。此事幸亏和事的天子,才化为乌有。二人重新又谢了恩。大师朝散,天子还宫。

至次日,天子临轩。包公出班,俯伏金阶。仁宗一见包公,满心欢乐,便知他病体病愈,缓慢宣上殿来。包公先谢了恩,然后将摺子高捧,谨呈御览。圣上看毕,又有桃木人儿等作证,不觉心中展转道:“怪道包卿抱病,不知从何而起,本来暗中有人谗谄。”又一转想:“庞吉你乃堂堂国戚,如何行此小人含混之事?岂有此理!”想至此,即将庞吉宣上殿来,仁宗便将参摺掷下。庞吉见龙颜带怒,赶紧捧读,不由的脸孔更色,双膝跪倒,唯有昂首伏罪罢了。圣上痛加告诫,念他是椒房之戚,着从宽罚俸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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