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公然,只半晌,多闻既在一名唤养心阁之楼门口停下遁光,吃紧四下一望,见金嫦儿没有追来,便飞身入内。穿过阁内回廊,只见一小巧之殿若陶瓷所制,高不过丈许,却如凡界俗世大户人家之户内饰品,毫不起眼。其门首匾额上书一名曰“心佛殿”。
且说金嫦儿望着心智出了谷去,便回过甚来道:
众僧皆怒,遂恶语道:
“师姐,这或许是汝修行路上表情之磨难,度过此难,表情更上,说不定就自行冲破了聚识瓶颈呢!”
“喂!几位,吾等二人欲去书阁呢。”
“哦!竟有此事!过来吾瞧!”
“吾道只取汝百年法力,留汝凝元之境地。还不快滚!”
“大云禅师,汝乃高僧也,修炼丰年,如何竟是这般盛气凌人!贫尼本来只是阅阅书卷,长长见地罢了!无法汝之弟子却各式调戏于吾。只好脱手,也算给其一个经验,以免将来惹出祸事危及大梵刹或禅师本身呀!”
“然汝突入吾处,到底意欲何为?”
“心智,小尼满十岁了吧?她爹是哪位大师呀?”
一壮僧曰。
那和尚将手一拂多闻之体大惊失容。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啊!・・・・・・呜呜!小子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呜呜呜・・・・・・”
一边说一边惊奇的望了此师妹几眼。因而两人便同去了一藏经楼。未到楼口,一相颇俊雅之和尚拦在了门口。
“嗯?何意?・・・汝欲破吾境地么?・・・方才汝言道者何?”
“好!此话当真!”
心佛殿禁制大阵不凡,其所发玄异神光凝厚非常,便是金嫦儿亦无掌控以强力破之。那多闻从怀中谨慎取出一玄色神牌,口中念念有词,俄然那神牌光芒大现,又一声尖鸣竟变作一青鸟飞入此殿而去了。只一会儿工夫,殿门敞开,多闻入内,见一黑须、五短身材当中年和尚端坐殿门口之蒲团上,垂目打坐。好半响那和尚才展开双目望向多闻
金嫦儿冷冷隧道。多闻如遇大赦起家驾云向谷内遁去,却那里敢停分毫。金嫦儿隐去了身形亦跟了上去,晓得那多闻必去找大云禅师。
俄然那和尚一扭头将眼紧紧盯着那蒲团侧旁之异兽,此兽状如麒麟,浑身赤金之色,金黄之光晕一漾一漾向外散射,真圣兽也!而其名亦唤圣金兽是也。现在其伸直于地,昂首不敢起,闭了六识,只颤抖着身子。和尚惊厥变色,急放开识神四周一感,那里有半分人影,复念咒语将护体神光祭出,然后才稍安而问曰:
“有门!”
其忽觉四围一松,便卧地叩首若捣蒜,那里另有半点高僧之形状。
“如何竟受伤了!以汝之能,谷中有何人会伤到汝?”
“徒弟,倒是一年青女修!名唤金嫦儿者,其恃强,强自废去了弟子百年法力,将弟子打到凝元之境了。呜呜・・・・・・”
心智愣了一下,继而又想了一时道:
“但是彼等欺人太过!”
另有僧道:
多闻一听此问,心下大喜,暗道:
那多闻硬是愣住,半响无得反应过来。如许一个法体期修行者难不成是吓傻了!然其心中俄然一寒,其四围若精钢之壁,猛向其压来。浑体难动。其大惊失容,急催法诀御之,但那里能够相抗!复从法袋中摄出仙符、佛宝多少望金嫦儿袭来。也不见金嫦儿挪动,其人便平空消逝。下一刻,那多闻只觉心头一暗,口中喷出精血飞溅丈许。再一催功法,却那里催得动。昂首观那金嫦儿轻描淡写似地将那些能力不凡的仙符、佛宝尽数毁在手中,仿若无物。惶恐欲死。
多闻见徒弟发问竟大声嚎哭。
“这殿竟然建在阁内,怪不得我寻了多时不见!”
“就算此女子功法高深,又能高到那里去呢?吾之法力亦至阴阳合,当誉为修界至尊之境亦不为过!又何惧之!”
“尔等再修行百代来聊!”
“心智师妹,这位师妹眼熟的很啊!”
“看这娇女子春秋不过双十,而功法诡异,以本身数千载之修为竟难窥实在!”
“大云禅师,汝放纵门下弟子作歹,吾已代为惩戒,收了他百年法力,打落他一个境地,汝可心折?”
“心智师妹,汝高看自家也!想贫僧多闻早已达聚识之境,佛法深广,又岂会在乎汝一介凝元修行者!倒是这位师妹可有甚么要贫僧帮手者么?”
“愚兄本年四百余岁矣!聚识也已百余年也。”
心智师姐调侃道。
便冒充萧洒道:
“本来不欲来此,然又怕贫尼走后,汝等师徒去妙法庵挑衅。故而来此,也算是和神僧打个号召!”
“师妹,姐姐无能・・・・・・”
但心中转而又做念叨:
“多闻,金嫦儿师妹乃是在吾处挂单之修行者,不成冒昧!”
“算了吧,师姐。跟懂理之人不必实际,跟在理之人实际不清!汝又何必和这帮小人普通见地呢,只当没有见过这些恶人。”
“贫尼听闻大云禅师佛法高绝,在此大梵刹中仅在风雅丈之下。贫尼想,一来吾亦获咎于尔等,二来亦想试一试这大梵刹之功法如何了得,吾等不如斗上三招如何?”
心智惊怒而问曰。
“汝,何方高人,敢入吾大梵刹拆台?”
“公然如此!是谁如此大胆敢动吾大云门下!”
“多闻师兄,汝放了吾心智师姐归去,吾便与汝聊一聊。”
“多闻师兄本年贵庚啊?”
金嫦儿边说便从法袋中摄出一物。大云禅师见之大惊,盯着此法杖目瞪口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这九龙金佛禅杖乃十数万年前之佛家高僧飞升上界时所遗之物。降龙木做柄,九条金龙缠绕其上,杖顶一金佛镶嵌,此佛家之至圣大法器也!
那多闻看都不看心智一眼,只一挥僧袖,一股黄色光团轰然飞出,将那心智一下击出十数丈远去。心智猛吐几口鲜血,神采惨白,从地上摇摇摆晃爬起,对金嫦儿道:
“哈・・・哈・・・,修行者之类,能者为尊。何为表情,强权暴力便是表情!修者唯法!法力刁悍、修为上得台面,举手投足,无往不堪。则还会惧大道有望么!”
三月后,这一天金嫦儿又随心智师姐去藏书楼大庙中查阅经籍法卷。两人方一到谷口,便有几位弟子围拢过来,有几个小和尚更是痴痴傻傻看着金嫦儿,嫦儿只浅笑不语。
“然也,吾金嫦儿不善虚言的!”
此时虚空中人影缓缓现出,不是那金嫦儿又是谁呢!她笑盈盈道:
“吾等只与此位师妹相聊,汝可自去书阁!”
“师妹佛法高深,师姐受教也!”
“好!既如此,如何打号召法?请见教!”
“善!承教也。多闻师兄,汝道修行者之类,能者为尊。吾今坏汝百年法力,却留汝凝元之境地,毕竟修行者修行不易,何如?”
“何方高人?现形一见!”
“那汝现在在此又有何目标?”
“哦!多闻师兄修行不易呀!修行者一心向道,方有所成!如多闻师兄般坏了表情,再上一层恐就难也。”
大云禅师望着金嫦儿却竟然瞧不出其法力厚薄,只觉平平常常,然其内心却如倒三江翻四海,骇然难止!
“多闻师兄,汝怕是坏了很多女修吧!”
“师妹,吾定要与这帮恶僧实际实际。”
但虽如许想着,却亦下不了决计。金嫦儿观那大云禅师犹踌躇豫,便开口道:
“吾二人不如各押上一物,三招为限,只要禅师稍胜半招,就算吾输,这九龙金佛禅杖就归禅师了!如何?”
“与心智师姐同修如何?”
“高人不敢当,然拆台却实实说不上。贫尼云游到此,挂单在妙法庵潜修佛法,今来此求经文一读。”
那多闻看了金嫦儿,神态雅然,说话温润。
那多闻听了这娇滴滴之绝妙声音,不经大喜。随后便叮咛两门下和尚弟子送心智出谷而去。心智虽不肯,但身已受伤,又那里是那两刁悍和尚之敌手,只被架出护谷大阵之出口,抛在路上。心智无法,急返妙法庵去求庵主禅心师祖来救不提。
心智大怒欲起争论。金嫦儿却拉着她的手快步而去了。
“多闻,你这是何意?”
“开口!臭尼子,再言吾做了汝!”
“吾多闻眼中只要佛爷、菩萨,余者皆物,何来女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