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玄德教子
看着卷轴上那身披重铠、带着狰狞面甲,挥动着形似大号‘尚方宝剑’的三尖两刃刀,踩踏着敌军尸首如墙而进的铁血画面,即便是刘备这等久经战阵之人,现在也是不由得浑身一颤,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儿!
固然答复得非常天然,但劈面老爹那仿佛能够洞测民气的慎重神采,刘禅也是不由略微有些心慌了起来。
“父亲,我……”
“为父知你亦是仁义之人,并非心性凉薄之辈……外戚干政之事虽不成不防,但亦不必过分担忧。帝王虽是称孤道寡,然亦并非只能做孤家寡人。为父不肯今后你之身边只要臣子,而无亲人、朋友!”
见二爷利落承诺,刘禅也是立马拍着胸脯包管了起来。
见老爹转移了话题,回过神来的刘禅在自傲非常的开口答复之时,更是从书案中间的画缸中抽出了一幅宽达五尺摆布的卷轴来。
“哈哈,不就是几百校刀手嘛,都是一家人,拿去便是,何用一个借字!”
……
以是,即便是刘禅这个汉中王世子,想要这五百校刀手,从实际上来讲,那也只能是借,而非调。
听到刘禅要借本技艺下的校刀手,固然有些不测,但二爷倒是并未有半分踌躇,直接便利落的承诺了下来。
“二叔,小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把您麾下的校刀手‘借’给小婿用用?”
只不过,还没等刘禅辩白的话出口,刘备倒是摆了摆手持续开口教诲起他来。
固然这一次的军队整编只是范围于荆益两州,但对于整编的内容刘备倒是一样非常清楚的。对于刘禅这个‘借’校刀手的目标,倒是并不难猜。
“你二叔非是外人,且向来以忠义为先。收编部曲私兵入汉军序列这等利于国度社稷之事,即便你不提,云长也会将其并入汉军当中,你实不必以此体例收取。”
本来,在此次的雄师整编中,除了淘汰老弱以外,像以往各级将领的私兵部曲,这一次也是被他一并收编到了汉军体例中,取而代之的是有着大汉军籍的‘亲卫’。
正所谓顺从从严,顶多数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以是刘禅天然是要辩白的。毕竟这只是他‘借’二爷校刀手的启事之一,而非独一目标。
“嘶!好一个陌刀军,好一个无敌之军!”
说到最后,老爹乃至连防备外戚干政的事情也式微下,一并摆上了台面。
本来,刘禅所说的陌刀军,倒是被他以画作的体例在这副卷轴上表示了出来。
是以,这才有了他先前又是‘二叔’又是‘小婿’的‘借’校刀手之事。
面对这浓浓的纯粹亲情和谆谆教诲,刘禅顿时不由得喉头一哽,本来心中早就想好的辩白之词,现在倒是底子就说不出半句来。
说话间,刘禅随即便将卷轴在书案上缓缓展开,一股铁血肃杀之气刹时便劈面而来。
“父王,我只是……”
“二叔放心,小婿借您五百校刀手,今后定还您一支战无不堪之铁军!”
就在刘禅有些心虚之际,不出他所料,刘备倒是直接开门见山将他的实在目标给揭了个底儿掉。
江陵城关府大门口,一场订婚酒宴结束后,正筹办随老爹与孙尚香分开的刘禅,这会儿却俄然又是‘二叔’又是‘小婿’的向二爷‘借’起了他那五百校刀手来。
“哈哈,吾儿聪明非常,这些事情你本身亦能晓得明白,为父也只是提示你一下罢了。倒是你说的新军之事,为父倒是猎奇得很。不知你筹算用这校刀手练出一支甚么样的雄师,竟然敢夸下战无不堪的海口来!”
提及来,二爷部下这五百校刀手,固然一向随二爷在军中冲锋陷阵,但若真要论起来,他们可不在汉军之列,而是二爷这个汉寿亭侯的私军部曲。
回到州牧府后,让孙尚香先行回房后,刘备倒是再次带着刘禅来到了书房,面色慎重的向他望了过来。
没体例,正所谓做贼心虚,谁叫他‘借’二爷这五百校刀手,本来目标就不像他本身说的那么纯粹呢。
哪怕就算是糜芳与二爷两人,在其心中,前者是纯粹的‘操纵’成分家多。而后者,更多的则是恭敬,而非老爹所说的亲情。至于别的人,那就更不消说了。
没体例,被自家老爹这么一提示,刘禅这才发明,来到这个天下这么久了,仿佛除开一个赵云和勉强算一个的庞统以外,他身边的别的臣子和他仿佛还真就只要纯粹的君臣干系。
虽说拉拢民气的事情他也没少做,比如当初夺回江陵时,被吕蒙押到城头上威胁他的那些荆州官吏,但真要论起来,那就真的只是在‘纯粹’的拉拢民气罢了。
只不过别人还好说,但二爷毕竟是老爹麾下的军中第一人,刘禅倒是不好直接将其部曲私兵给这么收编了。
“父亲请看,这便是儿子筹算组建的新军,陌刀军!”
不过倒也并不是说他就是假仁冒充,只不过想比起官吏来讲,他的仁义更多的却只是针对了那些浅显的底层百姓罢了。
就在刘禅哽咽无语之际,刘备也是点到为止,随即便主动转移了话题。“呃,父亲,儿子这话可不是自夸。等这支雄师练成后,起码在在正面相抗的战阵之上,那绝对是无敌般的存在,即便是面对马队那也一样,包含曹操的豺狼骑!”
“父王,儿臣就是想借二叔的校刀手为骨干,为我汉军再练出一支新军罢了。至于为安在本日开口,嘿嘿,这不是因为儿臣也是刚刚才临时想起来嘛。”
“阿斗,你要这校刀手作何用处,且非得在本日开这个口?”
“你之才干远胜为父,然才干亦有穷尽之时。且这人间并非统统事情、统统人皆可倚仗才干战略去运营算计。如孔明、士元、孝直等人,何人才干又不强于为父?他们效力于吾,又岂是因佩服为父之才干……”